入了五月,天气热了起来,绿阴渐浓,纱窗愈静。原烽看完案上的一摞文书,向身旁道:“子林,明日我得一天空闲,我们出门走走?”
叶宜彬含笑望他:“你想去哪里?”
原烽稍一思量,“很久没练骑射了,也该去活动活动筋骨。”
这半个月来公务极为繁重,他接连外出巡察,东奔西跑几无停歇,又逢天气晴雨不定,前些时候病了几日。叶宜彬便日夜照料,温柔安抚,又将他手上文书分担了许多,使他病中不致耽搁公务。
他病好后,看意中人累得瘦了一些,不由心疼。也怪自己无用,这幺点小事竟能病了。
叶宜彬知他用意,莞尔:“也好,明日去城郊?”
“好,我们一道去!”
叶宜彬道:“可我只会骑马,不会射箭……我年幼时家里请了西席,所以并未上过书院。”
“我教你!”原烽一笑。
“好。”叶宜彬点头,轻轻捉住他的手。
谁想第二日天不从人愿,下起了雨。这雨不大不小,看样子要很久方能停住。
两人都有些失望。
叶宜彬看着窗外:“今日怕是不能出门了。”
原烽点头:“眼下梅雨季,雨总是下下停停,大概要再过几日才会真正放晴。”
他看看叶宜彬的神情,忽尔心中一动,笑道,“但我们骑射可不必改期,就在屋里如何。”
叶宜彬疑惑看他:“屋里怎幺射箭?”
原烽微微一笑:“不是射箭,是射覆。”
“啊!”叶宜彬眉眼一亮,现出兴味之色,“原来是这个,好。输了怎幺样?”
“输了罚酒。”
叶宜彬又问:“射覆可在屋里,骑马呢?”
“也用不着马……”原烽笑着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还记得在书院时,我们曾共乘一骑……那样就是了。”
叶宜彬一听,顿时脸红如烧,不敢细想当初情形,目光也不知放哪才好。“这……”
“子林……”原烽握住他的手,注视他,低声说道,“子林,我想你得很……”
叶宜彬触及他的目光,心里一烫。原烽忙于公务,时常外出,算下来他们也是五六日才能亲热一次。这回他公务较往日更重,人又病了几日,自己和他已经有十几日没有燕好了。
想到这里,便红着脸,望向原烽点了点头。
原烽眼中绽放喜色,轻轻拥住他,“我们上行云阁。”
原烽与叶宜彬共撑一伞,出门转过廊道,走过曲桥,从侧边楼梯上了阁。
阁楼建在池边,可远眺山岚,近观鱼莲,匾上题了“行云流水”四字。此时从阑干向外望去,雨丝密密落在广阔池面,一带远山隐入烟青。
酒盏摆好后,原烽让仆从离去。
他们站在阑干边上,并肩看了一会雨景,便走回阁内。
阁中摆放着一张矮榻,以供花昼读书,清宵望月。两人一同在榻上坐下,叶宜彬抬脸去看原烽,见他望来的目光异常明亮,不由心跳急促。
他们相互贴近,轻轻拥住对方,对望片刻后,吻了上去。
双唇相触,心头便是一颤,柔情与渴望破堤而出,立刻热切地辗转吮吻,舍不得稍离半分,彼此也抱得更紧。
吻了好一阵,肌肤发烫脸上泛红,才喘息着,恋恋不舍地离开。而后,抬手为对方解开束发的丝带。
乌黑发丝相继散落下来。
原烽揽住叶宜彬,手掌抚着他的脸,又吻了吻他眉心和脸颊,便向后挪去,躺靠在榻上。
叶宜彬明白他意思,也上了榻,微喘地看他,俯身向他吻去。轻轻吻了吻原烽嘴唇,又向下吻他脖子,接着将他衣服解开了一些,吻他胸口。
原烽心跳加急,他一手轻环着叶宜彬的背,一手抚着他的头发,注视着他面容晕红地吻自己。阁外下着雨,身上却逐渐燥热难当。
叶宜彬吻了几回,直起身,握住原烽抚他头发的手,拿到面前吻了吻,然后,放进自己衣襟里。
原烽呼吸顿时一紧。
叶宜彬满脸绯红,垂下目光,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衣内游移。在炽热肌肤上触及一遍后,将他的手停在自己乳头上。
原烽一震,气息陡然粗重。
叶宜彬身子微微颤抖,抓着原烽的手轻轻旋动擦弄。他那里极其敏感,经此一弄,登时背脊一弹,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抑制不住地发出轻微的鼻音。他脸红到了耳根,抬起蒙上水雾的眼睛,看了原烽一眼。
原烽目光滚烫,胸口急剧起伏,忍不住一把将他抱近前来,狠狠亲吻他。
他被吻得晕眩气喘,稍稍缓过神,便觉原烽那处硬涨无比地抵着自己。于是强撑起身,后退了一些,跨坐在原烽腿上,解开他腰带,将衣物稍稍拉开,那粗涨火热的欲望立刻挺立在面前。
叶宜彬面颊如火,眼帘潮湿,手指轻颤地抚上去,缓缓握住。一握之下,那处瞬时又粗挺了一些。
他轻轻抚动了几下,打开脂膏盒子,沾了一些于指上,随着上下轻抚的动作往那上头涂抹。
他知原烽难忍,红着脸尽快涂抹完,就解了自己衣带,握着原烽火热欲望,罩入自己衣摆之下。
原烽忽然喘息着开口:“……等等!”
叶宜彬一怔,原烽便将手伸入他衣摆下,托住他臀部;另只手沾了脂膏,也伸入他衣摆下,寻到那条幽缝,缓缓将手指探入,轻旋慢按。
叶宜彬知道他怕自己受伤,心上一热,深深望向他,同时又被他手指弄得身子酥麻难禁,不由得呻吟出声。
原烽出了一身汗,忍着强烈冲动在那身子里轻轻揉按了一番,才徐徐退出手指。又顺着沟缝滑到前端,抚慰那同样挺起的地方。
叶宜彬满脸红透,身子摇晃颤抖。他拼命稳了稳自己,与原烽对视一眼后,撑起发软的身子,借着衣摆遮挡,将握住的粗大欲望抵着自己幽秘处,在火热厮磨中,缓缓坐了下去。
随着身体下滑,粗烫阳根渐渐没入股间,往幽径深处顶去。
叶宜彬眼角泛着水光,微张的双唇不住发出喘息低吟,一手撑在原烽身上,一手抓着原烽手掌,乌黑长发顺着双肩垂下来。
原烽急剧喘息,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与他交握,迷恋地看他此刻神情。
就着那湿润柔滑,不多时便进入了大半。叶宜彬浑身轻颤,从脖子到微敞的胸前都是一片嫣红。他略略停住,抿了抿唇,便困难地轻轻摇动起来。
原烽背脊一麻,腰部上挺,不觉又顶入了一分。叶宜彬惊喘了一声,目光朦胧地望向他:“阿烽……”
原烽恨不得立时与他癫狂欢爱,却又有心与他嬉戏,便强自按捺下冲动,喘息着笑道:“子林,说定的骑射……如今才得一半……”
叶宜彬这才想起还有射覆。连忙稍整思绪,忍着下身里的火热侵占,轻吐一字:“帘。”
原烽望了眼楼外景色,知他要覆的是“雨”,便道:“云!”
彼此对望一眼,相互会意,便换原烽来射。
原烽抚着他腰身,说了一个“歌”字。
叶宜彬看到旁边案几上的酒盏,知道覆的是“酒”,才要开口,突然衣摆下那粗热欲望擦到了体内某处,令他腰身一弹,剧烈战栗起来。“啊……”
这一颠摇,原烽不由一挺,直直往那处顶去。叶宜彬又是一声呻吟,身子剧颤不止,随着冲击下滑,顿时使得顶入幽径的男根完全没了进去。
他经受不住,身子一软向前栽去,跌入原烽怀里。原烽接住他,紧紧搂在怀中,一面吻他一面连顶了许多下。
叶宜彬满眼泪光,无法自持,“啊……阿烽……啊!”他浑身滚烫,只感到下身深处燃起了烈烈火焰,快将自己融化。
抽顶一阵后,原烽缓下速度,渐渐停住,只埋在他体内。平息了一下,见他慢慢回神,便笑着抚他散乱的头发,往他眉眼亲了一下:“刚才那个字……你还没覆。”
叶宜彬清醒了一些,听到原烽问,定了定神略一回想,低声道:“……绿。”
原烽笑着看他:“怎幺答得这幺久?”
叶宜彬满脸羞赧,抱住原烽轻声道:“你……你不许那样……”
原烽低低一笑:“……怎能怪我?明明是你忽然……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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