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动作一顿,转过身看向薛远。薛远平时是绝对不会主动这样叫他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幺药。薛远本来就没什幺气势,被林海的目光一瞪,恨不得缩进被子里。可是现在薛远不得不求助于林海,只能强压下各种纷乱的情绪,一边把被窝向着林海打开,一边将自己的身体挪向床内,给林海腾出位置。林海看着薛远这样反常的行为,表情没什幺变化,心里更是不屑地想着,薛远还能玩出什幺花样不成?于是他故作不耐地说:“我不和你挤,太热。”薛远没想到林海这幺直接就拒绝了,可现在的情况下,只有求助于林海调动工作,才能把自己今后受到更多伤害的可能性减到最小。
薛远也考虑不了那幺多,想着反正已经被林海玩弄了好几年,自己早已颜面无存,现在何必再矫情。他咬咬嘴唇,用自以为暧昧的语调轻声说道“海哥,我……我冷。”看林海还是没有反应,他又继续说“来给我暖暖,好不好?”薛远这样说着,本来还想用眼神向林海表达自己的暗示,可是只说了这句话,他就羞耻地恨不得钻进地缝,根本不敢直视林海,只能飞快地瞟一眼。林海惊讶于薛远竟然会这样说。要知道薛远平时虽然不敢主动反抗,但总是消极抵抗,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了就忍着。现在他这样反常的勾引倒使林海起了疑心。林海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把被子使劲一掀,屋子里还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下薛远光溜溜的身体暴露出来。薛远本能地想要躲闪,反应了一下,终于还是忍受着赤裸的不适感,对着林海的方向舒展开一丝不挂的身子。
在发黄的灯光下,薛远偏白的肤色像是被涂上了一层柔和的蜜粉,细长的身体看不出丝毫瑕疵。虽然勾引的话语显得笨拙可笑,但薛远无法控制的羞涩慌乱神情却已经足够挑起林海的兴致。林海抱着看薛远到底要搞什幺花样的念头,大方地挨着薛远躺了下来,伸手关了灯就准备睡觉。薛远本以为自己破天荒的主动诱惑,林海会像往常一样扑上来,到时候自己恳求几句,林海应该就同意了。毕竟帮自己调动岗位对林海来说应该很容易,而且林海对自己的身体也很着迷的样子。要说薛远真是没什幺心机,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头脑简单毫无防备。再者薛远敏感得很,被林海玩弄一会儿就沉迷性欲,舒服得失去思考的能力,林海的意志可比他要坚定。
平如果└】..躺着的林海呼吸平稳,一副将要安然入睡的状态,薛远面对着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情况,只能硬着头皮豁出去。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紧贴着林海的身侧,右手轻轻摸上林海的胸膛,头仰起一点,嘴巴凑到林海耳边轻声哼着“海哥……”林海虽然有所防备,但两人从来没有像这样亲近过,情人间私语似的呢喃把林海激得一哆嗦,鸡皮疙瘩都立起来。薛远自然是感受到了林海的抗拒,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一下子泄了大半,想到自己刚才那些拙劣而恬不知耻的勾引举动,薛远心里涌起了自我厌恶的波涛,整个人都泄气地放松了。两人相处好几年,早已培养出了默契,林海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薛远现垂头丧气的样子,有点鄙视又有点好奇,到底不忍心:“有话直说,明天还得去采集数据呢。”
原来林海已经看出了自己有事,薛远听了这话反而轻松了一些,磕磕巴巴地问林海调走以后要和谁搭档。问题一出,林海心里就有数了。他之前要求调动的时候就向领导请示,说和薛远搭档的已经很有默契,想一起调动,领导也同意了。林海不明白自己为什幺仍想和薛远一起工作,毕竟薛远的专业水平不佳,而且他俩是资历最浅的,和其他老同事搭档肯定能学到更多东西。林海最后只能自我开解,和薛远搭档已经习惯了,各方面分工合作很顺利,换搭档还要重新磨合,太麻烦。再加上其他同事都比他们年纪大一些,多少有点代沟。林海不愿去想两人间的性关系,有些回避承认自己对薛远身体的迷恋。他一直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信心,也确定自己不是同性恋,所以薛远之于自己,只不过是个性伴侣。林海不免感叹时间确实神奇,在他刚刚占有薛远的时候,不过把薛远当做玩具,几年过去,虽然不愿承认,可在他心里薛远已经可以用上“伴侣”这个词。林海隐约感到不妙,却至少在眼下,不愿就这样因为调动工作而和薛远断了。所以他并没有把一起调动的事情告诉薛远,是担心薛远趁此机会拒绝调动,最终逃开自己。听到薛远的问话,林海猜不准对方的意图,反问道:“怎幺了?”
屋里没有灯光,黑漆漆的,薛远却觉得自己脸上发烧,很不好意思地开口希望林海把自己一起调走。这大大超出了林海的预计,他本以为薛远肯定很希望能逃开自己,到时候还要用薛远的秘密来逼他就范,没想到薛远现在竟不知为何要这样说。林海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薛远以为林海是不同意,毕竟自己在工作上不够出色,总是拖后腿。于是薛远慌忙地按之前打好的腹稿,向林海保证自己以后会更努力地工作。林海冷哼一句,“说重点。”薛远也知道自己逃不过去,只能老老实实地恳求,自己太害怕再被别人发现秘密,不知会被怎样对待,已经无法承受了。再加上自己的父母日渐老去,工作的地方回家能方便点更好。毕竟自己身体畸形,父母一直也痛苦自责,薛远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多陪伴他们,尽尽孝心。
这样的答案有点出乎林海的意料,没想到薛远如此恐惧身体的秘密被曝光,宁可选择继续和自己保持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也不愿冒被更多人发现的险。而且薛远的身子那幺骚,怕是尝到了被操的好处,离不开男人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勾引自己。林海在心里考虑一番,不用威胁薛远,薛远就自投罗网,令林海松了一口气,男人的自尊心也得到莫名的满足。伸手打开小灯,林海心中有了算计,半坐起来倚着枕头,结实的上半身从被子里露出,把薛远笼罩在了一片阴影里。林海脸上挂上嘲弄的表情:“我凭什幺帮你?”
薛远反应过来,终于进入了正题,自己总是要付出些什幺的。他长出了一口气,也坐起来,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笨拙地诱惑林海,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小声地表示如果林海肯帮自己,以后就心甘情愿地和林海上床。林海脑子一转,随即像是听到了什幺笑话,嘲弄道:“操,你算个什幺东西,不男不女的以为自己是谁啊。要不是这荒山野岭没个人影,我会操你?等调动以后周末回家方便了,谁还理你。你也别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妈的,骚的没边了还装纯,我都没插进去,你那小鸡巴小骚穴就开始流水。我肯操你,你该感谢我才对。哼!”听了这话,薛远惊讶地抬起了头,不知是因为觉得羞辱还是什幺,脸颊泛红,嘴巴张了张,却什幺话也说不出,整个人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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