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暗卫在外面以石头击瓦提醒正元帝离开。本来柳覆西被狠狠折腾了一番,是不会醒的,奈何他缠薛检的胳膊缠得太紧,薛检得抽身,自然就把他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并不是清楚发生了何事:“怎幺了?”
“乖,松开,我该回宫了。”
柳覆西眼睛睁不开,扁扁嘴竟是抱得更紧了:“不要走……”
薛检哪里想走,可总不能真的不上朝,只好半哄半骗:“不是走,我去去就来,听话。”说了好几句,柳覆西才不情愿地放了手:“以后不许你来找我了。”每次来的时候偷偷摸摸、急急匆匆的,走的时候也积极得很,哪有这样的好事呀。
薛检好笑:“你先睡着,我都给你收拾了。”
柳覆西已经又睡着了。薛检穿好衣服,不免在床边又坐了坐,看到柳覆西一个劲地把被子往怀里扒拉,心头又生出些不舍,终归还是悄无声息地走了。
柳覆西隔天醒得晚,差点忘了半夜的这一出戏,掀开被子发现亵裤不翼而飞才自己红了脸。好在前夜薛检小心得很,没把床弄得一团糟,那一点痕迹,只当是他到了年纪发春梦罢。
薛检没有像他说的那般去去就来,过了几日,柳覆西才后知后觉地为自己的如果】..◎期待感到荒唐。不过最终他也没在家中呆满一月,柳向威对于他不“恃宠生娇”的行为也是满意的:“爹没什幺好说的,你自己千万要多保重。”
柳胜西则是为着自己娶了媳妇忘了弟弟而汗颜:“需要什幺往家里递个口信,大哥一定帮你办到。”曹冉自觉没有资格对这个小叔子指手画脚,只点头道:“胜西说的是。”
柳覆西看看镇国公这实在不算蓬勃的一家子,心中百感交集:“爹爹放心!大哥、大嫂还是早日为柳家开枝散叶吧。”这一打趣,依依惜别的气氛松快不少。柳向威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早些进宫,别失了礼数。离京前咱们还有机会见面,现在伤心岂不太早!”
这边柳覆西从国公府出来,那边的早朝则是分外精彩。自先皇后薨逝,尤其是正元帝亲政后,以应家为首的一派势力便在朝中渐渐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应家能出一个皇后也不是靠运气。时至今日,户部尚书还是当年应皇后的嫡亲弟弟应时毅,吏部尚书则是应丞相的门生田曾慈。
薛检坐在台上冷眼旁观一个工部侍郎弹劾应时毅,没有按时、按量划拨银两修筑行宫,致使工期拖后,恐不能供皇上与太妃消暑。应时毅老神在在,不用他开口,自有他的门生迈前一步:“税收年年递减,朝廷入不敷出。修缮行宫本是例行公事,可工部狮子大开口,要银子要得蹊跷,我等才不敢冒然行事。”
那个工部侍郎不禁愤愤:“行宫还没在正元年间真正启用过,年久失修,自然有许多需要修补的地方,怎能说是工部胡乱报账?”
两边你来我往,一笔糊涂烂账。正元帝听得不耐烦了才道:“既然说不清楚,回头工部上一份明细,把要用的钱、要用到哪都给写清楚。朕看过没有不妥,再交由户部作为凭证,比照拨款。”
应时毅这才抬起一直低着的眼睛,只看了高高在上的正元帝一眼便垂下了眸子。
刚走出大殿,合心就小跑着凑到薛检耳边道:“柳大人回来了,正在议事厅候着您呢。”他话没说完,喜忧参半地发现薛检的步子迈得更大了,让他们一众太监跟得辛苦。
一进德政殿,薛检就让人全都原地呆着不用跟了,等他踏进议事厅,只见柳覆西着一身月白便服,上绣吉祥团圆暗纹,正负手盯着多宝架上的一个石雕看。柳覆西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做了个揖:“给皇上请安。”
薛检佯作不悦:“才几天不见,见着朕都不知道下跪了。”
柳覆西胆大包天:“君无戏言,皇上那天还说‘去去就来’呢。”他嘴上开着薛检的玩笑,还是一撩袍子就要跪下。薛检自己造的口业,只好自己急走两步拦住柳覆西:“行了,总算知道提前回来。”
“只怕臣再不回来,皇上就要派人去抓了。”柳覆西摸摸鼻子,“皇上不急着批折子?”
薛检冷笑一声:“今日不会有什幺重要折子的,且看后两日,只怕有的忙。”
柳覆西向来是薛检不说他就不问:“既然不急着批折子,那陪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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