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数年前，他将是那个替海哥沖锋陷阵的牙刃；又或者是前不久，他至少还能帮海哥发洩发洩。楚凡想到现在的自己，什幺都谈不上了，而对于海哥，他已经看不到自己可供利用的地方。
为什幺海哥要这样对自己？已经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断线的木偶，却又要想尽办法把自己修好，为什幺？
难道是要接着再来一遍幺？
楚凡落泪，一半是为自己，一半是为了预见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海哥把他弄坏了，又修好，修好了又再弄坏，往複循环。——楚凡够了，他对海哥的感情即使还在，却再也承受不起了。这一次，他彻底，觉得够了。
等海哥回来，眉头紧紧扣着，看到楚凡眼角有湿过，立即换了表情：“怎幺了？哪里难受？”
心。
海哥拿起电话，叫客房送餐上来，跟着就坐在楚凡边上，没话找话地说：“饭马上就送到，我给你点了两盅炖汤，先吃点，晚上再去泡汤。”
入夜，下起了毛毛细雨。
两个人在露台的小池子里，外面隐约沙沙落雨声传来，廊灯仅是微光，令这个温泉泡地更有意境；这一次海哥一起进去泡，楚凡并没有抗拒。池水泡了中药，海哥安排的，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幺，泡了一会楚凡觉得自己脚趾头带上了劲，多少能扒住池底的瓷砖，好避免自己身子滑进水里。
他瞥了一眼对面的海哥，对方正仰头闭目静静享受，于是不动声色也侧头靠上池壁。
气氛难得的好，却被一阵突发的“嗡嗡”声破坏，海哥一脸不悦地懒懒拎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又扫过一眼楚凡，起身接起电话朝屋里走去。楚凡看着海哥裸着身子走进去，接起电话遏着怒意问了一声“什幺事”，把谈话的内容压到进屋再说。
几乎是门关上的同时，“你们他妈的怎幺办事的”的声音清晰入耳，楚凡扭头看着门口，静静等着。这个电话时间很长，出乎意料的长，期间几次看到海哥的手推开了门，临迈脚又退了回去；有一次一只脚都已经踩进来，却又退了出去，楚凡感觉自己都快被燻晕过去了，海哥才回来，最后说了句“先这样，等我回去处理”就丢掉电话过来看楚凡。
“泡太旧了不好，回去幺？”
楚凡点点头。
海哥用浴袍把楚凡裹好，把他抱回卧室；楚凡的手搭到海哥肩头，那种长久在空气中暴露的寒凉感透过指尖传递到他指尖，令楚凡一阵心塞。
海哥对他作过的事情不容原谅。
可海哥在照顾他的时候流露出的温柔和关怀又成为令他上瘾的毒药，让他一次又一次甘心情愿，承受海哥施与的残虐。
当那份接触断开，楚凡如脱梦境，警醒地告诫自己：不能再循环往複下去，所有的情绪都要压抑。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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