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七珠亲王,他生母的事竟然是这样让人心惊又叹息的真相,可这就是皇权天下,从来都是血流成河,尸骨遍野,六亲不认的。
萧景桓的视线已被泪水浸的模糊,转头看着在太子身后的黑衣人,其实萧景宣也认出了那人是谁。“你们走!”
黑衣人听令,立刻率领其他人退出殿内,消失在夜色中。
过了一会儿,萧景桓缓缓将手放下,将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后退几步,跪在皇帝面前,“请父皇治罪。”
梁帝震惊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萧景桓,声音颤抖,大声道,“景桓,这真相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你就为了这个放弃天下之尊,放弃你七珠亲王的荣耀和尊荣吗!你是最像朕的孩子,你很有可能会在将来继承皇位!”
“可能,父皇。”萧景桓淡淡道,语气说不出的疲惫和凄凉,“就为了一个可能,您一面立了太子,一面让儿臣制衡太子。儿臣和太子本是兄弟,就为这一个可能,您就亲手将我们推向绝路,生死相争吗。父皇是过来人,难道会不知道,无论是儿臣还是太子将来继承皇位,另一方会有好下场吗。”梁帝微微垂目,看了一眼萧景宣,萧景宣只低着头,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儿臣也错了,直到现在儿臣才明白,比起皇位,儿臣更想要一个家。”萧景宣没有忍住也流下泪来,景桓说的何尝不是他心里的痛。皇后,越妃,静妃等一干女人早已经泣不成声。就是梁帝也流了泪,一个家,他曾经毁了不止一个家。
顿了顿,萧景桓接着道,语气平静而坚定,“父皇,儿臣和您不一样,儿臣无论何时都没有背叛过爱自己的人,都没有背叛过信任自己的人,无论何时。”
梁帝看着萧景桓,看着他此时平静淡然的脸,陷入沉默,心里混乱不已。许久才开口道,“你知道真相了,现在又当如何?”
萧景桓抬眼看着梁帝,有些悲伤,“父皇,请允许儿臣最后一天能称呼您为父皇,如果您真的曾爱过儿臣,真心疼过儿臣,求父皇下旨还滑族一个清白,不用说当年父皇起兵之事,只求您说明滑族当年没有勾结大渝的真相,让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滑族人能够堂堂正正的生活在大梁,也消了滑族人的怨气,真正能与大梁子民和睦共处,融为一家。”
梁帝深深叹息,无力的仰靠在座椅之上。半响说道,“你呢?”
萧景桓闻言俯身扣了一头,“若父皇慈悲,儿臣斗胆请求父皇开恩,念在往昔的父子之情上,饶儿臣一命,将儿臣贬为庶民,至死不得踏入金陵。”
梁帝睁圆了眼睛望着萧景桓,激动的站起来,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大声吼道,“你竟然要走!你当真为了这一切要走?抛下尊位荣华去做什么庶民?!这真相有什么重要的,知道了又能如何!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辜负朕和你母后多年的心血,为了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说永不踏足金陵!你怎么能!”梁帝喊得声嘶力竭,他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放弃这一切就为了那该死的真相,他怎么可以打算一走了之,他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啊。
“父皇,”萧景桓也哽咽出声,“儿臣真的很爱父皇,儿臣好希望父皇只是一位普通父亲,可儿臣知道,父皇永远都是父皇,先是一位皇帝,然后才是父亲。所以儿臣只恳求父皇开恩,饶儿臣一命,把儿臣逐出金陵。”
梁帝颓然的坐下,他没有想杀他的,而他却在逼自己让他离开。众目睽睽之下,他胆敢挟持自己,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对吗。虚弱的摆了摆手,默许了这请求。
除夕家宴,就在这样的惊心动魄却又有惊无险中结束了。
☆、第60章
除夕夜之后,萧景桓被幽闭于府中。三日之后,夏江立即问斩。五日之后,皇帝下旨,誉王萧景桓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已失亲王品行,贬为庶民,搬出誉王府。而对于庆历军和那日神秘出现又迅速离去的人也没有责罚和追究。
梁帝没有说让萧景桓永不踏足金陵,也没有为搬出誉王府设立期限,想是始终不明白自己宠爱的皇子为什么要一夕之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明明前一天还是那个深明大义,为己分忧的孩子。不明白,逼宫上位也是已成之事,为何连此都能放弃。这个儿子,真是像他所说一切一切都是只求一个家吗。所以,不忍心,想他多待在誉王府一日,想他多留在金陵一日。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没有说,离开誉王府之后,他也决不会再踏足金陵了,他是最聪明的皇子。
三天的时间用于盘点没收誉王府的财产,三天之后,萧景桓也就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带家眷以及府中上下中愿意跟着他的人离开了金陵。秦般若和黑淼以及那些亲信死士自然是跟着萧景桓走了。誉王府的财产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是其实很多也早就被萧景桓暗中转移了。既然要养萧景宣一辈子,自然不会亏待了堂堂的太子殿下,所以在一座不大不小,还算热闹繁华的城市青州,萧景桓早已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已经发展了半年多的时间,集饭馆,客栈以及秦般若的老本行青楼等于一体,形成了一股低调隐秘的势力,虽然各司其职,但只要萧景桓下令,集合起来就是一队行动有序,高度忠诚,英勇善战的队伍,当然他也不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的主要目的还是让跟着自己的下属也衣食无忧,过上太平的生活,以防万一而已。
那日除夕夜,萧景桓甚至都不确信父皇会不会要他的命,只是如果要杀他,景宣和母后甚至越妃也一定会求情,如若还不行,也做好了准备用极端的方法离开,只是就比较麻烦了。父皇,他没有撒谎,他真的很希望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父亲。
临走之前,萧景宣和萧景桓偷偷见了一面。萧景桓留给了萧景宣两封信,一封是给父皇,一封是给母后的。很希望能和母后拜别,可他如今只算是待罪之身,如果被发现给母后带来麻烦就糟糕了,所以只能让景宣代为转告。
“我等你。”萧景桓笑着说,然后就离开了。
萧景宣轻轻叹息一声,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深宫寂寞啊。只是他还有事要解决,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能自己先走等他,轮到他忙了。
萧景宣在萧景桓出了金陵之后,将信交给了梁帝,只说是侍卫给他的。梁帝有些微颤的接过信,萧景宣就告退了。自那日之后父皇好像苍老了很多,受到了很大打击。萧景宣有些心疼,父皇作为天子,定是有很多无奈吧,只是无奈到了最后就变得有些麻木了,有一天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就像曾经的自己,曾经的景桓。
‘父皇,想必父皇读到信的时候,儿臣已经离开了金陵。让父皇生气,伤心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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