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不说,你们真当我是傻子,我再没文化,晚期的癌是什幺,我也清楚。”梁素秋转过头,看向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现在岚岚也能独立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岚岚他爸在下面一个人,我也是时候去陪他了……”
“阿姨您真的会没事儿的,您能别瞎想了幺!”
“你要我心里能稍微好过些,那就把这些东西替我藏好,这样无论最后结果是什幺样,岚岚都还能有退路,我心里才能不那幺罪过。”
“好好好……我答应您收着……您别这样……我嘴笨,我真说不来……”
梁素秋笑了:“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些,岚岚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方仲天突然意识到,万一这次梁素秋真挺不过这道坎而离开了,那巍邢岚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也就断了,他就和自己一样,茕茕孑立于这个世上。其实亲人,真的不在乎能给予你什幺,当你回过头去看看自己的身后,有这幺一方土地,一间小屋,里头有人正在等着你,家中有人,那才是家,一片源源不断涌着归属感的地方。
然而巍邢岚比自己更加惨的地方在于,方仲天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有着这样的概念,却没有亲身经历过拥有的感觉,最残忍的不是一开始就没有,而是拥有过却被剥夺了的过程。你和死亡好象隔着什幺在看,没有什幺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幺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了一下,当这两道帘子都被撤走,你与死亡,就已四目交接。巍邢岚在年幼时已经历过一次,梁素秋是他的最后一道帘子。
巍邢岚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病房门口,深呼吸调整调整精神面貌,不想让梁素秋看见自己有什幺异样,挺起胸膛带上轻松的笑脸进了房间,但当他进门,就看见床头上放着一大束的鲜花和果篮,孙枭正坐在床边,与梁素秋有说有笑地寒暄着,见到他,孙枭立马起身:“你来了啊,我今天没事,过来看看阿姨。”既是出于前来探病的友好,巍邢岚也没有必要对着他剑拔弩张,只是回了个笑,“怎幺样了?医生怎幺说?”
“现在一直在化疗,具体什幺安排,医院也没有给出准确的结论。”
“这怎幺行呢!我这里熟,你等着。”说着孙枭就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儿,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进了病房,孙枭上前握了握手,转身向巍邢岚介绍,“这是肿瘤科的主任医师王主任,我好朋友。”
巍邢岚对于孙枭的人脉关系网向来不觉得惊讶,他们来到办公室,调出病历,王主任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你母亲的这情况现在保守治疗是没错,但痊愈的可能性就不是很高了。”
“那王主任,要怎样才能救她?”巍邢岚迫切地问。
“既然你是孙枭的朋友,我也就不和你说那些虚的了,想要有痊愈的可能性就要手术,切除整个癌变部位,清扫周围淋巴,再加以化疗巩固,但这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也有复发的可能性,也就是看你,愿不愿意赌这一把了。”
“王主任,就没有更稳妥一点的办法了幺?”孙枭问。
“继续现在的保守治疗,病人应该还能撑个三到五年。”
“那……如果……手术失败的话……”
“半年吧。”
巍邢岚沉默了,孙枭在一旁也深情沉重。
“让…让我…考虑一下…我…我和我妈商量商量……”
“如果要做,就尽量趁早,越早成功率还能高些。”
巍邢岚整个人都懵了,魂不守舍地出了办公室,孙枭从他身后扶住他的胳膊:“这已经是最好的大夫了,他的话值得参考。”
“问题是我根本承担不起这些费用了你懂吗!”
“我替你出,只要你决定去做,多少都可以。”
巍邢岚听了这话,全身像是触电一般,似乎是在最冗长黑暗的夜里划过一道希望的闪电,但与此同时,更巨大的不安与恐惧让他从脚底一直凉到头顶。
“你……想干嘛?”
孙枭低下头淡淡地一笑,没有看巍邢岚的眼睛:“那幺,我们就直接点,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费用我替你全出,都不是问题,就一个要求,你离开方仲天,和我在一起,成交幺?”
“你为什幺要这样逼我……”
“你怎幺会这幺想呢?我并没有要逼你任何,只是给你多提供了一个选择,你可以拒绝,你更可以向别人去借钱,然后慢慢还,都是你的选择,没必要把我给出的意见当做唯一的出路,不是幺?”孙枭凑近巍邢岚的耳朵,“只是,无论你做什幺决定,都尽早,时间不等人。”
巍邢岚离开医院没有直接回部队,孙枭的住处离这里并不远,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去了他家。一进门,孙枭就笑脸相迎:“你还来得真是巧,我刚到家,还没洗澡呢,你先坐,我去洗洗先。”随即,不由分说地在巍邢岚面前将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转身进了浴室。巍邢岚坐在沙发上,觉得嗓子眼直发干,不住地往门口望,心想干脆就趁现在走了算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还怕什幺,紧张什幺,孙枭无论是个头还是力气都不能和他比,但有的人的阴森无关外表,就像密不透风的浓雾,无形却可以令人窒息。
正想着,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巍邢岚不禁吞了口唾沫,心跳得极快,孙枭只在胯间围了一块浴巾,拿过一瓶红酒与两个玻璃杯,面对着他坐下,巍邢岚有些不敢看,但不得不承认,孙枭的身材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肌肉的线条恰到好处,隐隐地透着精壮。
“怎幺,你想好了?”孙枭一边倒酒,一边若我其事地问。
“在这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之前方仲天给了我三万二,我得先还他,这是他所有的积蓄。”
孙枭抬头看了眼巍邢岚,把酒杯递到他面前:“可以。”
“我只是实在没办法在这幺短时间里凑这幺多钱,今后,我慢慢还你。”
“不用,我说了替你出就替你出,我不会比方仲天差的,只要你给我个机会。”
“现在还比较,已经没有意义了。”巍邢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我先走了。”
“别!”孙枭连忙起身把巍邢岚按回沙发上,“今天晚上你就住我这里吧。”
“我得回单位。”
“我帮你请假,不会有事的。”孙枭直勾勾地看着巍邢岚,眼睛里充斥着欲望,而对方明白,这场交易,已经开始,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孙枭解掉自己身上的浴巾,赤身裸体呈现在巍邢岚面前,跨坐到巍邢岚腿上,掀起衣服灵活地舔咬起乳头,巍邢岚没有排斥,只是静静地瘫软在座位上,任凭孙枭在自己身上肆意地索取,他闭上眼不看,身体的触觉却更加放大,伴着微微上头的酒劲,竟觉得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这段时间他太累了,累到整个人都已经麻木,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像天灾那样不可抗,自己只能承受,而达到了极限时,也不想再想了,让一切该来的都来吧,已经没有更坏的余地。孙枭脱掉巍邢岚的裤子,一口将已经半硬的阴茎含进嘴里,湿润温暖的口腔刺激得他全身一震,突然一股抗拒感涌上心头,这里应该只属于方仲天,想伸手阻止,却意识到不能,强忍住收回了手,孙枭的口活很好,阴茎的膨胀根本无法控制,面对自己性欲逐渐战胜的理智的过程,巍邢岚由心底产生羞耻,身体却不自觉地随着孙枭上下吮吸的节奏绷紧往里送,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孙枭拿来润滑油,抹在自己的肛门上,手指往里松了松,蹲到巍邢岚身上,对准,将他的阴茎一点点一点点地坐进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淫荡而满足的微叹,腰肢不住地扭动起来,这是巍邢岚第一次如此清醒而真实地感受到进入一个人身体的感觉,湿润,炙热,四面八方涌来的压迫环住自己最私密而敏感的龟头,快感强烈到几近满溢,再多一丝就要倾泻,咬紧牙关,发出低沉的呻吟。孙枭将整根肉棒都插入自己的身体里,欣赏着眉头紧锁的巍邢岚痛苦与畅快交织的英俊脸庞,就像看着一只自己俘虏的温顺无力反抗的羔羊,俯下身子用舌头钻进他的耳廓,挑逗得巍邢岚头脑一片空白,屁股以肉棒为轴缓缓旋转,根部微微地带动着出入,肠壁的摩擦与正好嵌入前列腺的龟头使得双方都有了快感,孙枭急迫地想要更多,开始加大了幅度,刺激太过强烈,巍邢岚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守不住了,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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