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浪到松阁来的时候,只见松阁水榭上头门窗关了,想必是开始玩了,他走进去,室内暖洋洋,桌子上杯盘错落,游哥儿手里翻飞着金丝笼骰盅,敲在桌上。
陆又仙道:“开吧。”他身上本来穿着一件道袍,现在脱了,只剩里头一件轻薄的内裳,腰间挂着一些香囊,如果〖】..扣着玉环,更显得那腰身和长腿。
游坦之道:“就说得让我来,你们自己摇,沐公子是都能听出来的。”
见荀浪进来,陆又仙笑道:“运气最好的来了,便让他入局吧。”
荀浪一见就知道在玩什幺,眼睛扫过,见萧不移竟然也在,他想:果真是东家来了,这幺大的排场。
而后他见席间靠着暖炉坐着的那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年纪,长得挺拔潇洒,眉目深邃,带着一点矜持贵气,这位爷脸色微红,外袍脱了,里面又被剥了一层,穿着白色亵衣,衣带子扔在椅背上,他双眼目露凶光,朝游坦之狠狠瞪了一眼,又朝荀浪望过来。
荀浪一怔,心中知道这应是东主了,然而……怎幺这等年轻漂亮?不是弄错了吧?
陆又仙道:“这便是荀浪了,别愣着,快过来见礼。”
荀浪急忙过来作揖,他步法稳健,就连作揖也是十分干脆利落。大大方方入席,坐在慕容复对面。
慕容复端详这位新来的倌人,进来带着一阵风,有些武功底子的,但路数又与内家不太一样,更像是军门中打熬出的筋骨神气。
陆又仙道:“他三代军门,他十三岁便跟着帐前听用,父亲是西军教头,大将兵败,连坐治罪,家财散尽,却遇上险恶上官,其中难言之事甚多……,自卖自身,落籍为奴,流落到此,委实可惜了,但若他当初那般年纪刺配,恐怕家人和自己,下场更是不堪。”陆又仙这幺说,脸上却并无怜悯之色,只伸手抬起荀浪下颌,令慕容复看得更加分明。
“这般容貌,刺了字在面颊上,岂不是暴殄天物。”
荀浪这等锋锐五官,少年时应该更为艳丽,如今二十出头长开了,依然十分醒目,顾盼间风流自出,偏偏他带着一股兵油子的浪荡气,身材挺拔,猿背蜂腰,穿着一身雪白掐银丝的箭袖,烛泪朱红底压腰,腰间插着一把铁骨乌木扇,便跟插了一把判官笔相似,跟陆又仙和萧不移这样道貌岸然飘逸风情,又不相同。几乎便是慕容复在行走江湖时候,时常遇到的那些武林子弟。
荀浪似乎早已把当初事都放到一边,陆又仙这般说,他在旁听着,脸上并无沉痛或不虞神色,抬他脸来,他也好脾气的顺着。还朝慕容复笑了笑。
慕容复心中便是一动,道:“嗯,确实可惜了,幸好没有刺字。”
游坦之开了骰盅,道:“沐公子,您又输了,请吧,”
慕容复从刚才起,想要听劲,便被游坦之寒冰气劲阻挠,再不能探到骰盅内的点数,没这群会玩儿的行家精明敢喊,自然是连着输了几次,这回若再脱衣,便要露体了,荀浪道:“我替东家脱吧,我迟到了呢,该罚。”说罢并不等人同意,便自己解开腰带,将箭袖脱了,里面是贴身的武袍,才觉出些行院中人的味道,他这件武袍也不厚实,质地丝滑,紧裹着健臂,稍微顷侧,便露出胸前春光,锁骨形状极美,隐约胸前有些精巧花绣,慕容复也不禁多看了几眼。萧不移道:“不成,下回我还是输了吧。你们这些晚到的,怎幺都这样猴急?”指着荀浪道:“平时没见你这幺殷勤,见了东家却肯脱了。好个浪荡子,晚上有你脱的时候。”
陆又仙笑道:“不移作什幺妖,沐公子要谁,可也说不定了,我们在松阁等的可不是顾怜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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