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朱络这次陪陈云初回家,却并未大张旗鼓,只用了一辆油壁小车,让陈云初坐在里面,自己坐在外面赶车,一副朴素模样。
走了将近一月,这才到了陈官镇。
车子停在陈云初家门前,陈云初兴奋得立刻跳下车子拍打门环。
不多久便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打开门来问着:“何人拍门?啊,哥哥!”
那浓眉大眼的少年正是陈云初的弟弟陈云坤,乍一见半年没有音讯的哥哥,他立刻扑到陈云初怀里,激动地说:“哥哥,你到哪里去了,怎的许久未归,也未有封信捎回来?我们都为你担心得要死,母亲常常哭泣,舅舅又央人四处寻找,都未得结果。你到底去了哪里?”
陈云初听了,心头一阵酸辛,但这话却无法回答,登时红了眼圈儿,又待要哭。
朱络在一旁温和地笑道:“这便是二弟幺?二弟,这中间有许多曲折,一时难以说清,且待见过母亲再详细禀明吧。”
陈云坤这才注意到哥哥身后站着一个极为美貌动人的男子,听他的口气,竟与自家颇为亲近,便疑惑地问:“这位公子是……”
朱络微微一笑,道:“我是云初的结义兄长,叫做朱络,你今后叫我朱大哥就好了。”
与他大哥不同,陈云坤却是个极伶俐的少年,听了这话将信将疑地看向哥哥,陈云初实在编不出更好的话,只得窘着脸点了点头。
几个人进入房中,严氏一听见儿子回来了,立刻喜得老泪纵横,抱着陈云初便大哭起来。陈云初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见母亲这样伤心,也只会陪着哭,倒是朱络在旁边和声细语地劝了好一会儿。
严氏哭得够了,擦了擦泪眼望向朱络,口中却问着儿子:“儿啊,你这些日子是怎幺过的?你的这位朋友面生得很,不知是哪里之人?”
陈云初哪会说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朱络忙接下话头,道:“伯母,小侄名叫朱络,乃是一名行商,半年前偶然见云初跌在山坡之下昏迷不醒,小侄便将他救了。云初身上的皮外伤本来没什幺大碍,但不巧他跌伤了头,醒来后竟将从前之事忘得一干二净,更说不出自己的姓名家乡,小侄不忍将他丢弃,只好带着他四处飘流。可巧前些日子云初居然清醒了过来,记起了乡里居处,小侄这便将他送了回来。现在云初贤弟已经回到家中,小侄这便告辞了。”
说完作势要走。
陈云初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了,明明同自己说要陪伴自己的,怎幺竟要走了?
严氏也是个知书识礼之人,对于儿子的大恩人怎能不好好答谢一番?于是便强将朱络留了下来,又吩咐二儿子去买些酒肉,自己亲自下厨整治了几个小菜,一家人陪着朱络饮酒叙话。
朱络本就是个工于心计、伶俐乖觉之人,对着陈家人更是百倍用心,着意亲近。席间又是关心严氏的身体,又是陪严氏说些家计生活这些男子不愿意涉及的闲话,还讲起自己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的新奇见闻,直哄得严氏乐得合不拢嘴,用慈母般温暖亲切的目光看着朱络,连陈云坤对这位朱大哥也充满了兴趣。
只有陈云初在一旁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米饭,冷眼看着朱络做戏。
之后严氏自然要留朱络小住几天,但朱络这一住就再没提起要走的事,每日里不是陪严氏聊天解闷,就是打点生意,忙得团团转。偏偏他又烧得一手好菜,就是寻常的青菜豆腐也能烧出鲜美无比的滋味来,严氏母子吃了他烧出的小菜后,都赞不绝口,从此再无人提出让他启程回乡的事。
朱络在做生意上倒真的有一套,他专做丝绸锦缎的生意,也不知他从何处弄来那等如明霞般灿烂、如云烟般缥缈的柔滑丝缎,卖出的价钱竟以百金千金来计,不久便累积了数万巨资。
朱络于银钱上并不藏私,拿出钱来为陈家重整了宅院,还买下周围的房舍,将原本狭小的院落向外扩了许多,诸般家私器如果】..◎具全都换了新的,将陈家布置得比镇上首富陈百万家还要富丽堂皇。
严氏过意不去,屡次劝他不要破费,朱络只是不听,笑道:“我与云初情同兄弟,这银钱便是花在自家身上,又有什幺好见外的?”
连陈云坤都偷偷对陈云初说:“哥哥,可惜我没有个姊姊或者妹妹。”
陈云初奇怪地问:“为什幺?”
陈云坤翻了个白眼儿,道:“哥哥,你好迟钝也!若我家有女儿,便可以嫁给朱大哥作妻子,这样才真正是一家人了,哪像现在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
陈云初立刻愣在了那里,他被朱络强着纠缠久了,一向只当朱络会理所应当地陪着自己,对自己好,从未想过一家两家的事情。今儿听弟弟一提这才想到自己与朱络之间竟是毫无瓜葛,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很不可靠的,于是一连几天,陈云初都闷闷不乐。
朱络见他不开心,便到他房中坐了许久,问了好一阵,陈云初却只是不说,弄得朱络也没了法子,干脆便对严氏说陈云初自从坠落陡坡后,便易着梦魇,须得有人夜里陪着,自己照料得惯了,不如再搬去与他同住。
严氏只当他们结义兄弟之间情谊甚好,便高兴地答应了,怎知当晚自己的儿子就落入朱络口中。
陈云初因母亲和弟弟都住得不远,因此分外羞耻害怕,咬着嘴唇不肯喊叫出来。朱络见他忍得辛苦,便撬开他的檀口,将自己的舌头塞了进去,又用朱唇将他的口唇密密封住,将那呻吟呜咽之声都堵在了喉咙里。
陈云初这般上下都被尽情享用着,直激得他脑子一阵阵发昏,仿佛要立刻死过去一般,但心中的那一缕忧愁却消失不见了。
自从家境殷富之后,来陈家提亲的人便络绎不绝,有为陈云初提亲的,也有人来为朱络保媒。朱络自然是笑着婉拒,但令严氏着急的是,自己的儿子对娶妻一事也含糊得很,这可令她十分忧心。
这一天镇上来了一个游方道人,为人批命算卦,很是灵验,镇上的人都去求签问卜。严氏心中惶惑,便也拿了一串钱去试试看。
那道人的摊子前围了几层人,只听赞叹声不绝于耳,人们纷纷说着“真准,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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