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绕过离尘宫与御花园之间的假山，唐以词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以……景妃娘娘，请留步。”
这个声音虽只听过一次，唐以词却仿佛听了很久一样的熟悉。转过身，果然是唐以夜。
他好像很是着急的模样，微微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着，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身边的竹子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却碍着身旁都是宫人而不敢说话。
抿了抿唇，唐以词对身后的宫人们开口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吧，让本宫和……皇兄说几句话。”
“是。”
唐以词留了竹子和另一个比较忠心的宫人在自己身边。毕竟他已经不是览叶国的五皇子了，若是与唐以夜单独待在一起，恐怕别人会乱说些什么。
一时之间，忽然很是寂静，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想问什么的竹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气氛不太对，也低下了头，没敢吭声。
“阿词……”看着一言不发的唐以词，唐以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嗯，挺好的。”唐以词点了点头:“陛下对我很好。”
“是啊。”唐以夜扯出一抹笑，但却怎么看怎么不自然:“函璘皇今晚既然会带你参加宴会，想来是很宠爱你的。”
点了点头，唐以词平静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
趁着深蓝色天空中洒下的月光和周围的灯笼，唐以夜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唐以词嘴角的笑意。
那样甜蜜，那样温柔。
一时间，唐以夜觉得自己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刺，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好不甘心。那可爱的，温柔的阿词明明一直都是他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变成别人的呢？
即使没有人告诉他，唐以夜自己也知道，全都是因为自己，所以阿词才会和以前不一样，才会变成别人的“景妃”。
“……阿词，”抬起头看着唐以词，唐以夜忍不住问他:“我把你送来这里，你，恨不恨我？”
“不恨。”摇摇头，唐以词说的很是轻松:“我知道你是为了览叶国，我不恨你。”
“真的吗？”不甘心的去看唐以词的眼睛，唐以夜悲哀的发现，那黑色的眼睛里没有怨恨，没有伤心，澄澈干净，坦然的让他心痛。
“你为什么……不恨我呢？”他倒是宁愿阿词是恨他的。这样，他心里虽然难过，却也确定，这个人心里还在乎他，所以恨他。
可是现在，他却说他不恨。
不恨。
那是不是说明，他的阿词已经对他死心，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唐以夜发现，这比假想中听到唐以词说恨，更让他伤心。
“为什么不恨呢……”唐以词喃喃道:“以前恨你的‘唐以词’已经死了啊……”
“阿词……！”唐以夜瞪大眼睛，忽然想起了唐以词刚刚到达这里时出现的落水事件。
那时，他还以为是偶然。可是，唐以词的话，却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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