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大掌重重的扇在一侧的臀肉上,清脆作响,并不是很疼,却充满着惩罚意味。如此猥亵……琏意面部涨红,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他不知道若是身后这个差役真要对他做出什幺事来,自己会不会做出反抗——反抗似乎是做不到了,那幺,咬舌自尽?
琏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没等他在细细琢磨,那大手裹着布巾从两腿之间探入,牢牢的抓住了阳物和两个卵蛋,琏意不由“啊”了一声,整个人便一动不动了。
“还……挺大的嘛!”袁大的手颠了颠,手指轻揉。沙哑的嗓音暧昧的从背后传来,琏意心惊肉跳,却不想那手又缩了回去。
水声再度响起,湿布巾带着残余的温度轮番擦拭着两条裸露的长腿,但此时琏意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度日如年。
袁大将衣物重新给琏意穿上,洗净了布巾,站起身走向琏意的正面,他蹲在琏意的面前,看着这个英武健硕的年轻人头戴重枷,屈辱的跪在他面前,不由一阵快意。他托起琏意的脸,欣赏着他惊惶的面容,轻笑:“怎幺,害怕了?”琏意垂着眼睛,抿着嘴不理他。
袁大笑笑,抬手将湿布巾摁在琏意脸上。
琏意大惊失色:“你、你怎幺……”那可是擦过自己屁股和阴部的东西啊,怎幺能用来擦脸。
袁大大笑出声,将布巾摊开,结结实实的对着琏意那俊俏的脸儿抹了个三圈,等布巾揭开,露出的便是琏意羞愤狼狈的脸。
琏意怒视着袁大,却不想到自己正跪趴在人前,受制于人,倒像是一条穷途末路的名犬,惹人欺凌。
袁大看着有意思,盘坐在琏意面前,手指撩开琏意散落额前的碎发,露出隐藏在碎发下的刺字,他的手指印在琏意额上那被墨印染的皮肤上,那里的伤痕热热的,因为受伤不久,整个印痕都肿胀了起来。
袁大手指用力,在那刺字上捻了几下,便听见琏意轻轻的抽气声。
“牢房管刺字的老何是个好人,我曾在他手下做过活计,”袁大淡淡的说,“老何给人刺字是看人罪行的,若是十恶不赦,刺字一定又大又狠,还刺在脸的显着部位。要是,遇见了长得俊的,”他的手指临摹着琏意的五官,“或是为民除害的,刺字便轻轻小小的,专在脸颊、额间这种好掩饰的地方刺字。”
他收回手,语气冷漠的像是块冰:“我在他手下干过半年活儿,也给人刺过字,被人刺字的感觉好受吗?”
琏意不禁回想起在牢房里,他被摁跪在刑台的那一幕,他的脸紧紧贴着刑台,脖子被铁环锁死在刑台上,动弹不得,他的双手被抬起,锁在刑台的两端。那日正在下雨,雨水顺着牢窗渗了进来,雨水打在他赤裸的脊背上,他跪在潮湿的地面上,地面的小石子硌着他的膝盖,生疼生疼,却被束缚着一动不动。
老何的头发全白了,胡乱的束在头顶,他嶙峋干枯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尖锐的针刺破了额头的皮肤,针扎般的疼痛一下、一下、一下……
血珠渗了出来。双手随着尖利的疼痛一缩一紧,每一下被刺绝望便生出一分,无能无力、无计可施,只得跪在这里,任人宰割……
千百下的刺刻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是湿漉漉的毛笔蘸着墨点在了额头,伤口火烧似的疼痛起来,鼻尖尽是墨汁的臭气,毛笔在伤口上搅动着,墨汁顺着脸庞流了下来。紧接着,针又在伤口上扎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眼泪也流了下来,混在墨汁与血里,淌在刑台上……
“刺字这种活计我也会,”袁大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这一路很长,如果我愿意,可以在你的身上刺出一篇诗文,”他讽刺的笑了笑,“你恐怕不知道,现在坊间,流传着一篇诗文,名唤《咏琏侠士义举》,你若想看,我可以在你身上临一遍。”
琏意脊背发凉。
“不要不听话,这一路上你要经历的,还有很多,从兆京城到苗岭军营,少说也要四十天的功夫——不要不听话。”袁大又重复了一遍。
他站起身,从褡裢里取出一物,那是一个寸余的厚竹板,琏意惊恐的看着袁大持着那竹板走到自己面前,向他仔细展示了一番:“为了让你记得更加深刻些,今夜要给你上点刑,杀杀威还是很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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