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肃然：“完美无瑕。”
一丝笑意在赵长龄唇边荡漾开，之后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似是听到了极为有趣的笑话一般。
就在方烈愕然之际，赵长龄笑道：“你竟看不出方才那套剑法的出处？”
赵长龄的话语让方烈心中一震，在这世外高人的提醒下方烈才恍然大悟：方才有几招分明是凌霄山的入门剑法！
“我只是看郑谨言和你用过几招，因此了。”
赵长龄淡然的语气让方烈身心又是一震。
这套入门剑法虽然粗浅，却也花了方烈半个月、郑谨言七日的时间才掌握。然而赵长龄却说他只是看了两次就记下了大半，如何能让方烈不为之侧目？
方烈诧异之时，赵长龄淡然的语气不改：“有几招用于衔接，我未曾见过，因此只能试着推演。”
正是被赵长龄推演出的这几招让这入门剑法摧枯拉朽、天惊地动。
方烈敬畏地望着赵长龄，久久不能开口。心中萦绕着久久无法散去的四个字：绝世之才。
赵长龄抬头看了一眼初升的旭日，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方少侠，失陪了。”
这温情脉脉的笑容让人一看便知：赵长龄这是要回到妻儿身边了。
就在他离开之前，方烈心一横，突然开口大声道：“前辈，请务必指点一二！”
赵长龄转身，眼底流露出了微微的愕然神色。
方烈上前一步，深深躬身，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晚辈虽然驽钝，却也奢求能一窥剑意之奥妙，还望前辈指点！”
闻言，赵长龄陷入了短暂的思忖中，很快他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剑意？那种东西难道不是第一次握剑就能顿悟的的吗？”
赵长龄的答案让方烈十分失望：他与赵长龄资质相差甚远，他求而不得之物在对方眼中不过是唾手可得，赵长龄的答案于方烈并无太多裨益。
方烈眼中难掩失望之色，他点点头：“多谢前辈提点。”
“你也不必如此沮丧。”
赵长龄这一句安慰之语让方烈稍感意外，他从未想过初见时的魔头今日竟然还会好言相劝，于是他抬起头来，仔细地听着赵长龄接下来的话。
赵长龄负手：“虽说剑法剑意两者合一才能悟透剑之顶峰，但若是一心寻求剑意忽视了剑法，也不啻于缘木求鱼。”
这答案让方烈心中微微一动，他追问道：“前辈你的意思是……”
赵长龄颔首，耐心解释道：“七岁时，母亲将剑法传授与我后，便将我扔到了野兽横行的山谷中去。”
“为求自保，我悟出何谓杀人之剑。”
“而与陆大哥相逢后，我才知道杀人之剑亦可成为救人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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