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冯远受了伤,季南每日下学都往医院跑,他姐姐没来过几趟,见自家弟弟来得勤,也就乐得清闲,再也没出现过。
季南惦记着冯远腰上的伤,怕他感染又怕子弹没取干净,老是不放心,后来干脆请假留宿在医院陪护。冯远乐得成天笑眯眯的,老动些歪心思,季南虽然绷着脸,冯远要摸的时候倒也不怎幺挣扎,只是自那天以后,冯远说什幺都不让他用嘴了,说是看着就心疼。
这天季南坐在床边给冯远削苹果,拿着小刀慢条斯理地挖了一块递到姐夫唇边喂他吃。冯远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已经能下地了,却还赖在床上让季南照顾。
“快到春天了?”冯远托着下巴瞅窗外的景色,见柳树都抽了芽,忍不住说,“过几天我带你去冯家看看。”
季南切苹果的手一顿,半晌才继续挖:“有什幺好看的?”
“可别说,我天天提你,家里那几个下人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冯远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感慨,“都劝我早些把你带回家,怕是被我唠叨得烦了。”
“德行。”季南嘴角上扬,把苹果硬塞到冯远嘴里堵他的嘴。
冯远嘎嘣嘎嘣嚼了,抓住季南的手按到唇边舔他的指尖:“忒甜。”
季南咬了口苹果,蹙眉道:“还好啊?”
“我说你的手。”冯远含住他的指尖含含糊糊地笑,“齁死我了。”
季南这才知道姐夫又逗他开心,把小半个苹果往冯远嘴里一塞,红着脸跑到窗边生闷气去了。却也没生几分钟的气,隔着窗户隐隐瞧见了赵家的人,忍不住咦了一声:“姐夫,赵先知怎幺来医院了?”
冯远闻言脸上的笑意立刻淡了,嗤笑着起身披了件衣服:“估计是憋不住了吧。”
季南没听懂,踌躇着站在窗边不敢动。冯远瞧他的样子心疼,把人喊到床边一把搂进怀里:“有姐夫在呢,怕什幺?”
季南趴在冯远肩头闷声闷气道:“……婚约。”
“去他的婚约,他敢提老子就崩了他。”冯远抱着季南冷哼,听见门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也不撒手,揽着季南的腰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揉捏他的后颈。
“咚咚咚——”没一会儿的功夫果然有人来敲门。
季南凑到冯远耳边问:“开门吗?”
冯远被他湿湿热热的喘息撩得心猿意马,拍了拍季南的屁股,起身把人放在床上:“我去开。”
外头来的还真是赵先知,脸色难看得跟什幺似的,瞄一眼冯远再瞄一眼坐在床边的季南。冯远披着衣服靠在门边笑得高深莫测,故意靠近赵先知露出脖子上的吻痕,嘴里说的却是:“稀客稀客。”
赵先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活生生憋死,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点没。”
冯远大摇大摆走到床边,一把把季南搂到怀里,眉开眼笑:“亏着有小南照顾,早好了。”
季南闻言立刻抬头瞪了一眼冯远,心道原来你早好了还赖在床上不肯下来,但当着赵先知总不能拂了冯远的面子,便在心里把这事儿记下来,等着没人的时候再发作。
赵先知吭哧吭哧半天,拉不下来脸道歉,却说:“是你打我在先。”
“哟,你这就是承认码头那伙人是你派去的?”冯远翘着二郎腿嗤笑,道,“我还怕你耍赖不认账呢。”
赵先知气得脸红脖子粗:“谁叫你打我。”
“谁叫你欺负小南,我没一枪崩了你是你运气好。”冯远声音顿时冷了,从兜里摸出把枪,递给季南让他擦一擦。
季南这几日待在医院,被冯远硬逼着教使枪,倒也知道上膛没上膛,可赵先知不懂,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我是什幺人你不知道?”冯远把脚套进马靴,系了扣才慢吞吞地往赵先知身前走,“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的事儿?”
赵先知额上浮现出一层冷汗,扶着墙要往病房门边躲。
“季家的生意是你给搅黄的吧。”冯远一脚踹在门上,鞋尖轻轻踢着赵先知的耳朵。
季南听了心里也有了火气,蹬蹬蹬走到冯远身后,还没靠近呢,就被这人一把拉到身后护着了。
“就为了讨个男妻把人家家业都快搞没了,你这心眼也忒黑了。”冯远弯腰凑到赵先知面前勾起嘴角,“还想来搞我冯家?美得你。”说完觉得手里有烟才能吓吓公子哥,其实就是烟瘾犯了燥得慌,又想到季南怕闻这味道,到底还是忍住了。
“……反正季南已经许给我了。”赵先知还梗着脖子兀自挣扎。
“得了吧你,”冯远打开门,对着赵先知的屁股踹了一脚,“谁给你的胆子娶我的人。”
赵先知踉踉跄跄跌在医院的走廊上,哆嗦着站起来,眼底的不甘心在冯远开口的瞬间泯灭了。
冯远收了那副嬉笑的面孔,冷冷道:“你们的盘口冯家马上就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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