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一次休整不到半天,刚回军机处拿了昨日集市刺客的口供,又被主帐传召过去。时已入冬,驻军处肥得流油,营地底下烧的是一条气势磅礴的地龙,地面上气浪熏腾。屈方宁一进帐门,就热得解开了喉结下两颗纽扣。御剑叫他过去身边,取出那枚扳指放在他手中,笑道:“差点忘了。让你自己开口,怕是没辙的。来,给你戴上。你要是愿意了,就换到手上。”见他狐疑地打量扳指上穿的一条黑曜石项链,道:“老巫给你打的。”
屈方宁无可无不可,微一低头,让他替自己戴上。御剑给他理正扳指,将他垂下的乌发从项链下拿出。再问有什么要紧军务,得到回答:“没有了。”他顿时有些愠怒:“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劳什子?”御剑望定他,微笑道:“嗯。我想多见你一次。”
这般情话他往日是听惯了的,倒也有了抵抗力,神色也不见稍动。随手将扳指塞入领口,道:“那属下告辞了。”一瞥之下,见御剑胸口带血纱布已经拆下,手边放着一卷原封未动的新纱布。即道:“你的侍卫呢?”御剑撕开纱布一角,道:“乌古斯有个甚么初雪祭典,一大早人就跑光了。”屈方宁心知肚明,却不说破,接过纱布道:“属下替您换药。”打开一盒气味刺鼻的金创药,给他清理创口,涂抹药膏。见他左胸一道四寸多长的帚形伤口,显然是铁箭之类擦身而过,心中不禁有些惋惜:“要是再深几分,那就好了!”
这念头刚刚转过,就见御剑含笑看着自己,接上他心中所想:“我身上有铠甲阻隔,没穿进去。”
换在从前,他给人一眼看穿,必定是要脸红跳脚的。如今却镇定了不少,晓得自己的遮掩在他面前百无一用,索性顺口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把他手臂往上一托,双手穿过他健壮的背肌,绑好纱布。打结之后本欲扯断,心念一转,凑口到他胸前,以牙齿咬断。
撇去早晨一场兵荒马乱不说,二人距离上次亲密已逾四月。这么一靠近,不禁有些头皮发麻的异样感。见御剑双目中也有了些别样的炙热,手臂环了过来,举止分明是想要吻他,又硬生生抑住,拨了拨他颈中滑出的扳指:“你回来的时候,这个也戴在脖子上,系着一条红线。专为砸我那一下?”
屈方宁将扳指放回去,道:“不,为了物归原主。”站起身来,平静地退开一步:“为了那条线,我很仔细地给……,用嘴做了一次。”
这句话比门外的初雪更具寒意,一时间连地下的热浪都仿佛冻结成冰。屈方宁望着御剑失措的面容,嘴角淡淡地勾了一勾:“将军,不要对我露出这种神情。”
御剑许久才艰涩开口,声音已经极为嘶哑:“……让你恶心么?”
屈方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道:“不。我会动摇。”转过身,独自出帐去了。
第49章深雪
回程时已近十二月底。千叶地处草原中心偏北,寒冬比其蓝来得更早,鬼城一片雪舞冰封。屈方宁前脚踏入春日营,后脚就有貂裘送到,通体银白,裹以素锦,领口缝着一圈伞针状白毛,足有手掌高,蓬松柔软,仿佛一只白松鼠的大尾巴相似。车卞见猎心喜,垂涎去摸,只觉皮毛柔顺之极,手一放下去,立即滑落下来。那是生平未见的奇宝,忍不住嗷嗷馋叫起来。屈方宁一见他这没出息的模样,就有些牙痒,一脚踹了出去。回伯进来见到,意领神会:“献殷勤的来了。”
屈方宁微不可闻地吁了口气,道:“忍了这么久,总算没白费。”信手一甩,将那件白貂裘扔得远远的。
回伯见一旁锦盒中放得有美酒,也随手取来斟饮,打手势道:“他下的圈套你都踩了,给的陷阱你都中了,想来与你……做倾心之谈时,一定是稳操胜券的了。”
屈方宁目中笑意一露即隐,道:“你真该看看他当时的模样。”绑起军靴系带,起身踏了几步:“我先上去了。”
回伯微一颔首,忽然想起一事,忙放下酒盏,认真地比划道:“别让他……碰你。”停了一停,纠正道:“就算要碰,也别让他得手太快。”
屈方宁这一下真的笑了出来:“回伯,你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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