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莞尔,说话间灼灼的气息就尽数喷洒在少年脸上,“我只对你一人使坏,教训不听话的小师弟天经地义。”
少年啧啧啧三声,勾起焕然华彩的桃花美目,“爷倒是发现有只猫借着教训的名头实则尽干些狼狈为奸的勾当,那些个密封不好少去的女儿红也不知到了何处。
展昭侧回脸开怀大笑,清朗笑声如和风沐沐。此刻雪已落停,天际格外清澈透明,暖暖的阳光穿透浅薄云彩散了一地金光。真气在周身运转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足尖一触剑回剑入鞘。“玉堂,来日方长,我们江湖道上见。”
完
男儿事长征(1)
睡意惺忪,展昭睁目许久,方能勉强认清近处景象。
周遭景致缓缓朝身后退去,□□是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鬃毛猎猎,一路带着他颠簸游走。一名着青布衣衫的小童牵拉着缰绳在前头走,那马也就不紧不慢跟着小童的步子,马蹄叩击在崎岖山道小径上发出哒哒声响,似是铮铮鼓音。
眼下身在何处,他怎会处于这般境地。展昭抬手按了按眉骨,凌乱思绪重又渐渐清晰。
景佑五年西夏立国,然大宋怎会允许元昊以外国皇帝的身份向宋称臣。于是野心勃勃的元昊纠集大军进攻延州。时主政陕西的范雍派出大部队支援要塞,延州城内一派空虚,遂传檄附近宋军救援。
展昭正是接到了檄令才回往延州方向去,手中兵力不足一万,却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只盼得能暂且拖住元昊的十万大军。记忆回归,展昭不由暗暗心惊,手脚倒是并未束缚,武功真气也未有异样,只是腰际佩剑巨阙被调做一柄普通寒剑。
还能隐约记起昏迷前,闻到的是一股子淡淡寒梅香,清冽淡漠出尘脱俗,这味道和那只令他牵肠挂肚的耗子如出一辙。这才失了警惕,不料却因此中了奸计。
究竟是何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令宋军首将易主,然而又并未为难展昭,这人到底居心何在。能够用上这等香气令展昭晃神,这人应是极为熟悉他的。两军对垒,若是展昭不在最大的得益者无疑是西夏。于是展昭不敢耽搁,轻轻咳嗽一声。
牵马小童听此很快转过头来,生了张眉清目秀的脸,看起来颇为机敏。“公子醒了啊。山路尚远,公子要不要加快脚程?”
听起来并无恶意,但不明万人宋军落入谁人之手也不知前方交战状况何如。心下焦虑,展昭沉了声问:“你可知我是何人,谁人予你吩咐?”温润眉目敛去笑意,似一柄在剑鞘中蓄势待发的寒剑粼粼作响。
小童举止不惊不卑不亢,看上去不像是寻常人家出来。挂了极为乖巧讨喜的笑容,他送攥了攥缰绳道:“小的收人钱财办事,送公子一路向南。不该问的便不问,这也算是咱们这一行的规矩。”
艳阳落火,已有西斜沉颓之势,算起来不过是过了几个时辰。隔着山峰仿佛可以听见遥遥的厮杀声,金戈铁马烽烟战火,应是能在史册上描摹下又一笔肝胆赤血。这山河万里,是整个宋朝人的疆土。
“若是我执意不走南边,你能如何?”想来也不能于三言两语间搞清楚状况,展昭不再坚持,只表了自家心意。无论如何他都要回返原地,哪怕是赴汤蹈火也不能在关键时分丢下部署,即便明知会身陷囹圄亦在所不辞。
本以为会费上一番周折,哪想得小童并未表现出诧异犹豫之色,只把缰绳递给展昭继而略略笑道:“公子若要回,回了便罢。只是身上药性未完全散去,如若动武,还是先舒了筋骨暖了身子才好。”
展昭疑虑之心愈胜,然远方战事紧急不容细细思忖,如有阴谋大不了遇上了再做决断。不再停留,展昭回转马头,双腿一夹策马奔腾,片刻就只留下一行尘土在落火夕日映衬下徐徐飞扬。
小童笑了笑,将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一声清明长啸回旋。白鸽咕咕叫唤落在他肩头,小童伸手捋了捋信鸽的羽翼,便发了口令再度放飞。崇山峻岭九转回廊,白鸽很快就化作白点,消失在大片浓郁绿荫里。
老远便闻着被风携带飞散开去的血腥味,浓密粘稠的腥咸味道,凝聚的是不畏生死的英魂。战鼓如雷马鸣长啸,临死前的惨叫声一波又一波刺痛耳畔脉络。每一刻,都有无数将士倒下,黄土一抔白骨一具便是最终的归宿。
从山崖上可以窥见对峙的全貌。隔着五龙川滔滔巨浪,西夏布下弧形偃月阵,元昊处于月牙凹形底部相对安全的地带。宋军则是布了锋矢阵,当先一人穿戴上原本属于展昭的黑鳞甲和鹰翎盔,铠甲上片片黑鳞折射出火红色夕阳的璀璨光泽,锋芒如炬耀眼夺目。黑金巨阙古剑在手,凌空一挥便是万顷灼灼威势。
隔得太远,展昭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黑鳞甲光影斑驳,也辨不出其身形。唯有那抹一剑亦不退可挡百万雄师的锐气,令日月星辰尽具失色。居然是有人盗了他的身份,只为能替他和西夏拼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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