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风让众人皆留在城堡外,只身一人拾阶走了进去。这城堡似的建筑物高有三层,第一层的大殿,空间至少有十米高,四围的壁上悬挂着各种不同类型的兵刃,令整个大殿内充满了一种肃杀之气。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布局,大致与丹师殿的格局相差无几。同样的划分为高,中,低,三个区域。
与此同时,那四品器师也前后脚的紧跟了进來,望着陆随风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心中暗自嘀咕着;走眼了。这小子还真來鉴定器师身份。只不过充其量也只能鉴定一二级……"喂。你小子要往那去,那里的区域得下辈子才有资格问鼎。"见陆随风笔直朝着那神圣的区域走去,禁不住开口提示道。
"我有走错吗。我书虽读得不多,但这竖立着的牌子还看得懂;不就是个高级区域,那有你说的那般夸张,真丢人。"陆随风一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
哼。太嚣张,太狂妄。等会让你哭都哭不出來。四品器师恼怒地恨恨道,脸上随即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那高级区域内端坐着的白发老人,绝对是惹不得的难缠人物,够这小子好好喝一壶的了。
"大师好。"尊老爱幼的品质从未曾遗失过,更何况能坐在这个位上的人,尊称一声大师,定然差不离。陆随风见白发老人仍垂闭着双目,闻声连白眉白须都未抖动一下。大师自然该有一份傲骨,不过,傲得离了谱,忘了自己的职责和本份,同样不能故息。
噗。陆随风曲指弹出一缕指风……
卡嚓。
传出一声木质炸裂的轻响,白发老人坐下椅子看上去很结实,却突然散了架。意外地,老人的坐姿依旧,并未像想象中的轰然跌坐地上。
大师级的货果然不同凡响,稳若山岳坚岩。只不过,接下來的表现却令有些大跌眼球了。
陆随风颇感意外之际,手上的动作却沒停下來,衣袖内屈指连弹,但见老人坚挺的身子斗然一颤;小子可恶。真是抗不住了。下肢双膝晃了晃,一个身子山塌般呯然朝前扑跪,白发叩地。
陆随风侧了侧身,恰好将位于身后的那位四品器师置于受拜的正位面……看上去就是一副活色生动的白发叩拜图。
我的妈呀。大殿内的其于器师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嘘;这廝完了。
轰。
四品器师带着一脸惊愕的神色飞了起來,十米高的大殿穹顶都不够他飞,半截身子生生洞穿穹顶,被卡在中央,下半身子剧烈的扭动,双腿在虚空中乱蹬乱踢。
白发倒竖,白须飞揚,一双怒目精光绽射,似欲将人一举洞穿。陆随风全身禁不住哆嗦了,随颤颤巍巍伸手指了指殿顶,意思很明白,别冤枉人,这廝是凶手。
白发老人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小小四品之辈敢这般暗算自己,也沒这份胆量和能耐;装。你小子继续装。只是无凭无据,还真无法入罪于人。空有一腔的恼怒,却是郁闷无比,望着一脸无辜的陆随风,那文弱不堪的身子骨,如非四围无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在他身上。
这高级区三五年都难得有人光顾一次,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却一个嫩货,空欢喜一埸,索性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來看一眼,落得装逼遭叩拜的下埸。丢人显眼是一回事,迷惑的是双方之间隔着一张高台,如何能不动声色暗算于人。
砰。
悬于殿顶的四品器仰天跌落地面,顾不得浑散架般的疼痛,澄清事实是刻不容缓,否则势必要承受那老怪物的无边怒火,那绝不闹着玩,非脱层皮不可。
"那个……凌大师……是我……不,不是我……"四品器师艰难撑起身子,用手指着陆随风;"是这小子让你老向我叩拜的……"又说错话了。这廝扇了自己一耳光,还欲继续辨解。
"哼。蠢货。滚一边去,待会再找你算帐。"被称为凌大师的白发老人怒哼道,随掉转脸來再度打谅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掦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一块做器师的料。
"呵呵。凌大师是吧。千万别学人以貌取人,就像学人叩拜一样,有损大师的风骨。"陆随风打着哈哈道,听在对方耳中直气得老牙都差点咬碎几颗,却又发作不得。
"你小子现在是几品器师。"凌大师神色一肃,开始认真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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