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回到家,景晓晟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子初没理会身后的人,忽然停下步子,掏出钥匙噼里啪啦地打开门。
子初进了客厅,顿了顿,随后暴烈地踹开自己的房门,抽屉,衣柜,书桌,所有的东西他近乎撕扯地拉了出来。
景晓晟见状有些呆愣,“犯不着这样吧,我在O大上大学时跟别人玩的时候也亲过男的。”
子初摇摇头,终于有些冷静下来,声音细弱,“白槿今天亲的是谁?”
“不太清楚,但之前在O大我见过那男生几眼,似乎家里有点背景。”
“他是你学长?”
“对呀。他在said学院是个名人,年轻,长得张扬,还是个同性恋,当时他和白槿同个兄弟会的。”
子初突然攥紧了拳头,喉结微动,“那人是不是会画画,会弹钢琴,说话极有教养。”
景晓晟笑了笑,“嗯。”
子初没说话,把景晓晟推了出去。
子初忽然想到了他和白槿第一次相遇。
当时他和朋友用英语谈论当时的时政热点,有几个女生的发言没有跑到谈话上,视线一直往旁边的小道上瞄,子初顺着视线瞟过去,一个人外着黑色小西服西裤,身材高挑瘦长,里衬白色牛津衬衫,领带松散开着,肤色白皙,似乎站在那里很久了。
那人走过来,沙龙女成员都有些骚动,子初头皮有点发麻,当时正值黄昏,那人的脸颊在橘黄的夕阳下现了出来,白皙的脸颊,轮廓漂亮得如同艺术品般,他墨黑的眼瞳淡漠地睨了过来,像是故意一样,冷漠间带着几分挑逗的恶意,子初当时有些呆滞,那人走了过来,子初忽然前所未有地慌张起来,他正想要开口说几句,那人突然擦过他的肩,走了。
后面子初在校园的小树林里看到那人几次。后来一次,他路过东区小树林,一个身影倏然横在他面前,子初别过身,一只修长的手臂横在他身前,他视线顺着手臂向上,那人脸上没什幺表情,下颌微扬,斜着眼看他,子初别过脸,“同学你挡道了。”说罢向一侧小道抄去,一双黑色皮鞋忽然别在他迈出的脚前,子初有些尴尬,一时手足无措道,“那个,能把脚移开吗?”
那人忽然极轻地笑出声,没说话,移开脚,睥了子初一眼,子初有些不自在地迈出脚步,那人忽然猛地把他堵在旁侧一棵树上,就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当时子初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明白自己的性取向如果└】..是同性,也喜欢长得不错的男生,但却没想过会被白槿那样的男生强吻。
当时白槿的吻没有之后生嚼般地暴烈,他那天有些眩晕,后面那人给人他张名片,说了几句话子初听不清的话,他只那人晕橘黄昏下凉薄开合的唇,“我叫白槿。”
子初忽然恐怖地发现自己忘记了中间的恋爱过程,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和白槿怎幺牵手,怎幺去电影院,怎幺接受白槿借给他的第一笔钱,怎幺搬进他的别墅,怎幺习惯他最厌恶的那只波斯猫,甚至怎幺反抗他后面的残暴,又怎幺从残暴中熬成一只无法反抗了的温水青蛙。
那晚,白槿回了家,子初开门,站在一旁看着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白槿身上沾了些酒气,人有些乏累,子初刚要关门,一只手忽然从门后伸出来,隔住子初,子初有些惊愕,那人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意,挡住子初搀扶白槿的手,穿戴着酒红小西服,正是那个与白槿相吻的人。
子初没有说什幺,把白槿的西服扔到一边,头一回没看白槿的脸色,“哐当”关了房门。
辗转反侧仍然无法入睡,凌晨二点时,子初起了身,神情木讷。他忽然踹开房门,溜进浴室,看见还未散尽氤氲的水汽,无法抑制地联想起昨天晚上白槿和那个男的可能发生的一切,花姐的话忽然飘进耳里,紧接着白槿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忽然掐狠命地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咽喉粘膜箍在一起,子初忽然冲马桶边,抠着自己的喉咙发狂地干呕起来。
这发疯的歇斯底后,他的脑海忽然浮现出景韵墨那张漂亮温柔的脸。
子初忽然冲进房间,翻箱倒柜地把所有的衣物拽了出来,他哆嗦着身体,手指也是颤动的,最后终于伸向压在行李箱下的那张末尾六个零的支票,嘴唇发乌,缓了缓,终是拿了书桌上一支墨水笔,把支票压在了桌上。
子初推开房门,拖着不沉的装着几件衣物的行李箱路过堂厅,白槿一向是无眠的,今夜睡得格外好,他的房门紧闭着,子初心头颤抖着,目光却决绝地望了一眼这带给他爱与恨的一切,推开别墅大门时,他忽然像被人圈养已久忽然放生的鱼,疯狂地推着行李箱往前跑,夜很黑,时而公交散尽,子初一路狂奔跑到了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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