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摇头不语,忽然脸上一红,问道:“师父……师父他只是叫我吗?”
庄梦嘴角微微弯起,看似纯真无暇的笑容,分明带了几分苦涩,道:“是我们这几个都去的……姐别担……”那话忽然戛然而止,上前拉住姐姐的手,道:“走。”
庄姜听了妹子的话,脸上一白,只把头低了,由着妹子拉着自己的手,几乎踉跄着向乾坤峰上走去,她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软弱过,软弱地失了所有前进下去的勇气与力量,而妹子的手却如此有力,湿润的体温徐徐传了过来,那个曾经需要自己照顾的小妹妹,终于长大了呢,长到可以在失去力气的时候,这样拉着自己,向前去,向前去……
天玄峰,天玄殿外。
几位玄衣俊颜的少男少女并排而站,听见脚步声,大家回头瞧,却是那位炉鼎徒弟庄姜与其妹妹,两位少女一动一静,青衣绿俏,嵌在这青山绿水里,倒是好一幅极美的画轴,只是谁也无心欣赏这样的美色,皆拿眼望着那青衣少女,神色各异。
“看什么看?”庄梦见所有人都神色诡异地看着姐姐,而姐姐却低着头,脸色煞白,仿佛羞愧,想起多年来承蒙姐姐照顾,此时忽生出了守护心,挡着姐姐面前,昂首挺胸地瞪着众人。
便在这对恃之中,二丫忽然张了张口,结结巴巴道了声:“庄师姐……”却不知叫这姐妹两个,庄梦凶巴巴地拉着姐姐手走到近前,扬头道:“二丫,你叫哪个?”
二丫见庄梦如此凶神恶神摸样,向后退了一步,道了声:“我……”说着,看向庄梦身后的庄姜,咬住嘴唇,那个“我……”之后终究没有出口。
“庄师姐……”忽然,杨凡在人群中开口,风淡云轻的语气,仿佛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庄师姐……”秦剑紧跟着冷冷开口,迅速又抿住了嘴。庄姜忽然抬头,感激地望了这两位少年一眼……炉鼎在这灵界本来便是低微的存在,而这个“师姐”的称呼却是把她放在平等位置的尊重与认可,她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心中感念:“谢谢,杨师弟,秦师弟。”
庄梦“哼”了一声,斜藐着杨凡与秦剑,有意无意道:“我姐救了青云派上上下下,总算遇到两个有良心的了。”
“谁没良心?”苏雪渊本来一直站在旁边冷然旁观,忽听庄梦如此言道,秀眉微蹙,只是她长得本来就绝色,又是红衣打扮,这样的恼怒亦是容颜如画,倾城倾国。
“谁没良心谁知道。”庄梦冲着苏雪渊做了个鬼脸。
苏雪渊性子冷傲,最怕受激,见庄梦对她冷嘲热讽,把那霹雳斩往地下一震,道:“你说谁?”
庄梦守着天玄殿,哪里怕她,正要开口,忽然听慕容雪道:“好了,庄师妹,苏师姐,师父就要出来了。”说到师父两个字,庄梦与苏雪渊忽然都住了口。
此时忽见气波微微动,一人从殿中慢慢走出,谪仙如画的俊颜让天地失色,只是面容太过冷清,白袍过于洁净,显出不属于尘俗的疏离与冷然。
杨凡上前一步,道:“师父。”众人才反应过来,忙上去道施礼道:“师父。”只有庄姜躲在庄梦背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玄澈也不向庄姜这里望去,负手而立,微微颔首,淡淡道:“罢了。”
“今日之课,乃是最基础的御剑飞行。”说着,一伸手忽然托出一把长剑,向空中一抛,那剑身溜溜发着青光,在半空停住,遂朗声道:“天地为本,万物皆为吾有,吾亦为万物所有……”说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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