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猴子?欲言又止的,这可不像你啊?”祁同伟从厨房里拿出一瓶酒,“来吧,咱哥俩儿好长时间没喝过了。今天你有口福,这是我从老师那里拿来的好酒,一直藏着没舍得喝。”
听他提到高育良,侯亮平的脸色更是莫测。
“学长,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给我找个嫂子啊?”
“怎么说话的?”祁同伟瞪他一眼,“我多大岁数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侯亮平来到他跟前儿,“您不能一直围着老师转悠,也该找个人照顾您了。”
他难得的正经。祁同伟也收敛了笑模样。他把手中的酒放下,“说吧,你知道什么了?”
侯亮平把手里的照片递给他。
祁同伟一张一张的看了,都是他和老师在一起时拍的。
他笑了笑,“就是你看到的。我和老师在一起了。”
侯亮平的嘴里能塞下个鸡蛋。
祁同伟笑的更高兴了。“有那么奇怪吗?我从大学的时候就喜欢老师,在一起很奇怪吗?”
侯亮平的伶牙俐齿完全消失不见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劝学长和老师分开吗?告诉他们这是不对的吗?
他想到祁同伟这些年吃过的苦,想到他成熟稳重的老师,他终是不忍心再说什么。
“那师母是不是因为你……因为这个才和老师离婚的?”
“对。我对不起师母,对不起芳芳。”祁同伟承认的爽快,侯亮平不忿起来,“学长,您怎么能这样做?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师母对咱们多好啊……”
“亮平,”祁同伟平静的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受伤,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厘米的那次吗?”
侯亮平怔住了,点点头,“当然记得。”
“那次我大出血,是老师,把他的血输到了我的身体里。”祁同伟陷入了回忆,“我之前一直躲着老师,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不等侯亮平回答,“因为老师曾劝我答应梁璐,我那时候觉得老师背叛了我。虽然那个时候老师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也没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我就是觉得那是一种背叛。我怨老师,所以才一直躲着他。可是后来当我知道老师的血融在我的身体里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祁同伟看着侯亮平,目光灼灼,“我浑身血都沸腾了。我只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更像是老师和自己的结合体。亮平,我知道,我对不起很多人,但我真的只想自私一回,只想放纵一回。我这么大的人了,我别无他求,我就想和老师呆在一块儿,一起变老,一起变成灰。”他的脸色严肃的近乎阴狠,“所以,谁也别想阻挡我和老师在一起。”
侯亮平打了个激灵,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再出言反对,老学长就能一把拧断他的脖子,“学长……”
祁同伟又笑了,“再说,我和老师只是私事,这不妨碍你办公啊。对吧,亮平?”
“可是这样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你和老师都会身败名裂的!”
“没关系,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侯亮平是看出来了,他的老学长表面明朗率直,实际上早已偏执阴狠。在这件事情上,远不如高育良沉稳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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