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厚几个嗓门大的瞬间哀嚎起来,抱怨着惨无人道的起床时间。江流依旧充耳不闻,手捧着手抄的诗集,看着上面那早已烂熟于心的诗词,耳边萦绕着刚刚台上唱的《红头绳》。
等江流洗漱完,韩建国正巧回来。相比于孙建新地痞流氓一样的做派,这位生产队长显然有气场多了。按人头分好了生产小组,说到江流,便稍稍介绍了一下。
“这是你们后一班车到的上海知青江流,大家认识一下。”
一时间,一屋子的人都本能地看向他,这种感觉让江流很不舒服。他一句话没有说,低头走回了自己床铺。
韩建国有点尴尬,幸好有李泽厚打圆场,凑过来问:“你也是上海哒?家住哪里啊?”
人家专门过来问了,江流不得已随口一答:“南京路。”反正他也不是上海人。
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上海知青都沉默了,那是一种让人能察觉到恐惧的沉默。
“那你家……还好伐?”李泽厚小心地问。
正在江流想脱口而出“抄光了”这三个字儿时,韩建国及时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行了行了,明天还要早起,赶紧睡觉。”
一盆清凉的山泉水浇在身上,略微祛除了炎夏的燥热,韩建国拧干毛巾,开始擦头发。
男知青住的地方是整个村子地势的最高点,居高临下的可以俯瞰全村,有什么走水坍塌的事故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当初这么安排,也是考虑到这些青年可以成为一支为全村生产安全提供保障的冲锋队,算是未雨绸缪。
女知青就则处在低他们几个坡道的山坳里,冬暖夏凉的好地方,被保护在群山之中。
孙建新蹲在山沿边儿,叼着一根烟卷,低头看着还亮着灯的女知青宿舍。他刚从那儿安排工作出来,里面叽叽喳喳的欢笑声在群山回响。
韩建国洗完了也凑过来,孙建新抬胳膊把烟和火举起来给他。二人在双清山三年,形影不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接来一批新知青,他们的负担减轻了一些,二人的神情稍显轻松,但眉宇间又都挂有一丝忧愁。
“切!还没田嫂好看呢!”
知道孙建新在自言自语品评着新来的女知青,韩建国警告地踢了他一脚。
“支书说,咱村该弄个拖拉机了,驴车太慢。”
“那也得把刚来的这帮带出个样子来啊!”孙建新站起来,“怎么弄?跟上头打报告?”
韩建国取下嘴里的烟:“还不如跟兵团借呢。”
想到这事儿,二人都觉得难办,一时又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再说吧!”灭了烟,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进了宿舍。
黑着灯,江流瞪大了眼睛,看得入神。
突然,一颗流星划过,他倒吸了一口气。
要许什么愿呢?他想了想,但愿明天早上,能看到比这片星空更美的景色吧!
孙、韩二人的进门声惊动了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这房顶怎么又破洞了?”孙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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