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33:决心，通常建立在一些对的时机（2 / 2）

『咦！可是……』卫道远吓了一大跳，惊喜之余却是惊悚。

『别怕，我需要妳的帮忙，自然要给妳一份名分，礼节也是由国君之礼，不必担心。』苍漓微微一笑，『不用感到不安，我要这幺做，我一定有理由和办法的。』

卫道远才臣服不久，若是此时增加她的好感度会更利于增加忠诚度。

『臣……多谢皇上！』卫道远激动的跪了下来，苍漓急忙扶她起来，对她眨了眨眼睛。

『该换称呼了哦。』

『呃？』卫道远傻眼了。

『叫姊姊。』苍漓哈哈一笑，眸子里却划过了一丝宠溺。苍湘虽然已经信服，但是她与苍遥一样太聪明，苍羽算是最亲近的弟弟，可惜被扔到边境去吃沙子，苍月呢……唉，没要她的命已经是了不起了。

但是看着卫道远明明比她大却必须叫她姊姊的憋屈样，苍漓就是忍不住自己的恶趣味。

『……姊姊。』卫道远彆扭死了，看着苍漓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的心里居然是无奈的纵容。

或许这样的皇帝，才是最适合的她的吧。

苍漓笑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太high了，得冷静一点。

『咳，道远，我问妳，妳知道当年洛容雨与楚联姻的事情吗？』

她对那个自称容雨的男子还是有些介意，原主那幺喜欢他，连魂飞魄散都还残留着他的记忆，结果他居然放任自己手下的杀手连续杀了“苍漓”两次……

『咦，这个嘛……』卫道远顿时有些尴尬，『当初这件事情被传的很是难听，我怕……』

『讲。』

『唔……其实，事情也算是你们两个的恩怨情仇。』卫道远无奈的抓抓后脑勺，『那时赵帝和您的母亲感情很好，经常带着洛容雨去楚国玩。』

『而妳们两国也算地位差不多，赵帝因此想之藉着楚赵联姻连带提高赵国的身份，你们俩年岁也差不多，长的也都是粉雕玉琢、很相衬的两个小美人胚子。』

『停，妳为什幺知道的这幺详细啊？』苍漓有些无言，卫道远那时是吃饱太闲是吧？

卫道远倒是理直气壮，『什幺话啊，那时你们两国联姻震惊不少人，很多国君都赶着给赵国送礼，巴望着洛容雨成为未来楚国凤君拉她们一把。』

『妳也是其中之一？』

『当然。』卫道远有些羞赧，『那时赵国可神气了，四处以楚国凤君的母国自居，楚帝是没发表什幺看法，但是至少是默认了你们俩的婚事，我们不赶紧卡位怎幺行？』

苍漓无言了，果然在利益之前，什幺感情都是假的。

『后来你们的婚事被提上议程，我还记得，那是海祐三十八年初秋的时候，洛容雨和您交换了婚契，只等着正式下聘、迎娶了。』

苍漓淡淡的点点头--没错，那是凤君方死后不久的事情。原主都还没从哀痛中恢复，没想到……

『永王趁机玷污了洛容雨，导致婚事取消，先前的奉承变成了讥讽与鄙夷，众国皆道洛容雨不守夫道，淫贱下流，没想到是您出来闢谣，说洛容雨是被强逼的，那时众国……』

『都说我戴了整头的绿帽子是吗？』苍漓冷冷一笑，『她们不会还想对这件事情多加评论吧？』

『今年是您的及冠之年，只怕那些看不得妳好的女人要开始嘴碎了，尤其是魏妤，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卫道远的脸色凝重，她当年虽然没有跟着起鬨，但是还是为苍漓感到不值的。

苍漓点点头，『放心好了，今年她们若是敢乱来，我包她们直的进来横着出去，知道什幺叫作自作孽不可活！』

※

常德殿一夜灯火不熄，云阙终归是有些担心的，见烧退了，便匆匆换上尚宫的官服準备前往常德殿。

『唉，云尚宫你这是做什幺……你的烧还没退吧？』芷玥看着匆匆而来的云阙，急忙拦他下来。

云阙有些着急的看着内室的灯火不熄，『皇上寝宫的灯这幺还亮着，里面有其他人吗？』

『卫候卫道远大人来了，似乎和皇上讨论着下个月帝会的事情。』芷玥老实的回答。

『帝会？无缘无故怎幺会讨论这件事？』云阙心一跳，更是有些急躁不安。

『皇上临时召卫大人来的，还是华姊姊亲自把人带来的呢！』芷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倒是尚宫大人，您的烧退了幺？』

『退了。』云阙叹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其他人提起帝会一事的。他的眸光微微划过一丝冰冷，虽然苍漓似乎因为失忆对洛容雨水不甚在乎了，但是……

芷玥看着他变换的神色，有些八卦的附耳，『尚宫，我听说今年刚好是皇上及冠的年岁，其他国君会不会对洛皇子一事……』

『这不是妳该说的话。』云阙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语，『皇上当年为了他费了多少心思和心血妳们不可能不知道，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知道吗？』

『是。』芷玥急忙闭嘴了。

云阙看着她老老实实的模样，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了苦涩。方才的话说的如此光明正大，但是他……何尝没有私心呢？

看着灯火摇曳的内室，云阙缓缓的阖上眸子，遮住了那一闪而逝的坚定与决绝。

既然妳许我一生，一辈子那幺长，等妳几年又算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