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77:真相不是?们以为的那样（1 / 2）

笔记77:真相不是妳们以为的那样

77.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陆梓竟是在霎时间唇色惨白。

苍湘和商竹静静的看着她，半晌，她才勉强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容：『草民听不懂……恭王殿下，何以如此说道？』

『海乔大人，莫装了，竹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商竹看着她突然缩起的右手和触痛的神色，不由得悲戚的一笑，『您虽然面容大改，但是我还是认得您的。当年舍妹的满月宴，家母曾经宴请您过来，您还指点了我的诗文……』

陆梓神色大骇，末了知道已经瞒不住，抿了抿唇，苦笑道：『……既然知道我不愿表明身份，为什幺妳们要……』

『因为，只有海乔大人才知道尧帝陛下在哪里。』商竹平静的看着她，『我在查案的时候，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关于为什幺怀帝陛下三十九岁却无病而亡的真相。』

『难道不是瑶妃那个贱人下的毒吗？』陆梓眸中一片心惊，愕然的抬起头，却见商竹轻轻的摇摇头，神色有些痛苦。

苍湘叹了一口气，眉间也满是忧心与哀愁。『这个部分就由我来解释吧，商竹前些晚上去了一趟城东水晶专卖所，发现里头贩售的龙楠水晶富贵树，其叶与他在韩玉家中找到的枯叶几乎相仿。』

『而我们也去找了与您同年的宫廷教师--叶桐，确认了那的确是龙楠叶，而且，还是龙楠熏香。而商竹也大惑不解，为什幺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用的起如此名贵的熏香叶？』

陆梓的眸光染满惊痛之色，『或许，是因为家母和韩玉私交不错……』

『但是您却忽略了一件事情，您的供词虽然没有破绽，却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出了纰漏。』商竹轻轻的拿出那片枯叶，眸光无比犀利。

『我们后来查到，您是在海祐元年入宫为教师的，同时海乔大人也是在海德三年初辞去太傅一职，容貌虽然有更改，但是您的身份转换却出现了破绽。』

陆梓苍白着唇，微微苦笑：『我还以为我的伪装挺完美的呢。』

『海乔大人，您的破绽不止身份的转换，最大的疑点，便是这片熏香。』商竹看着她苍白的神色，也是微微苦笑。『您的主君是当年的尧帝陛下，就算私交再怎幺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将自己曾经的主君最为钟爱的熏香叶赠给她，这可是为臣中最大的禁忌啊……』

『看来，真的又是我疏忽了呢。』陆梓突然噗哧一笑，泪花涌出了眸子，掩住了深浓的迷惘与自责，她的语中溢满了苦涩。『若不是我的再一次的疏忽，她也不会……』

苍湘讶然的挑眉：『难道妳还是认为，当年那件事情是妳的责任吗？』

『本来就是如此……若我当时阻止她的执念，她不至于为了那个男人连这天下也不要。』陆梓颓然的倒坐在椅子之上，泪花漫开了水雾，晕开了窗外的万家灯火灿烂，熟悉的座位与景色如旧，对饮的那人，却是随风而去了。

苍湘微微皱眉，却掩不去眼中的震惊与讶异。『尧皇姨竟是为了那个男人，甘心把皇帝之位给了母皇吗？』

陆梓痛苦的阖上眸子，唇角微微勾起了笑意。

『那个男人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允许他们的爱情有第三人的存在，尧那人是何等重情重义，加上那人又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等我发现她的打算，竟是一切都太晚了。』

『尧帝陛下就是因为这样，才禅位于怀帝陛下……难道真的是打算带着那人归隐江湖？！』商竹愕然的看向陆梓，满是不敢置信。『但，自古皇家无情……』

陆梓苦涩的点点头，『没错，但是她嫡长的身份不容否认，况且，她重情仁厚、宽大宏明，本该是一代明君，没想到却为了那个男人甘愿放弃一切，包括所有的东西。』

『母皇可是在关键时刻将无情无义发挥到极致的，没想到皇姨她……』苍湘也是不敢置信，虽然苍尧与苍禹两人是同胞姐妹，但是两人的个性可谓天差地远。

苍尧生性温良大度，仁厚宽容，主政时期柔顺和蔼，与各国交好，然而苍禹却是果断刚毅，狠戾无情，对于向外扩张的政策上，杀伐决断的毫不留情。

这样温和的苍尧在众人的眼中就是一位模範君主，没想到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帝位，假死远遁江湖，跑到离郢都百里之遥的云州逍遥自在去了。

没想到，再次出现在朝廷眼中之时，这位尧帝陛下已经变成了一句死尸，而且，还是被满门屠杀殆尽。

『我不解的是，尧帝陛下自从假死之后便再无声息蹤迹，又是为什幺，会死的那幺悽惨……』

陆梓的眸光蓦然狠戾了起来，『没错，我也不懂，尧的个性温良忍让，不可能会因为得罪其他人而被害成这样，况且这般手段、这般狠辣，若说下手之人没有目标没有计画，我死也不信！』

『那幺，下手之人又是为了什幺要杀了尧皇姨，照理来说，她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啊。』苍湘初听见这个揣测时也是不敢置信，如果当年那件闹的沸沸扬扬的血案主角就是她亲近的尧皇姨，她不知该如何解面对这一切。

『皇姨那时已经不是皇帝，更是脱离的皇家的身份，与楚国皇室再无半点关係，就是要报血恨，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才是……』

『除非那个人，是个知道尧帝下落之人。』数个猜测划过他的脑海，但是在想到某一点时，商竹突然感觉到脑中的混沌被哗啦的一把撕开，『而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尧帝的下落！』

苍湘猛然惊醒，『只有海乔大人、母皇，还有……』

商竹和陆梓亦是瞪大了眼睛，脑内的真相呼之欲出--

『就只剩下尧皇姨当初，想带走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现在人在哪里？』商竹碰的一声起身，『怀帝陛下已经去世，海乔大人不可能背叛，唯一可能的嫌犯只剩下他！』

苍湘却突然一顿：『等等，可是，那个男人照理来说不是应该和尧皇姨归隐江湖，可是韩玉登记在案的夫却是那个庶民打铁匠……』

『那个男人其实并没有跟着尧归隐江湖。』陆梓突然咬牙切齿的拍了桌子，『在苍尧确定放弃皇家身份的隔天，那个男子便已经甩了她！』

『什幺？！』苍湘和商竹愕然的瞪大眼睛，『这是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