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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沉思了一下，之前没有想过会离婚，从来没有规画要工作：「大概写书吧，大学时我国文最好了。」

「我想也是，不过作家并不好当，听说每个月投稿的稿件就有上百件。」不愧是死党，连这种事都担心。

「我知道，反正试试看，没有办法的话再说。」

「如果有什幺需要帮助的，一定要跟我说，我虽然不是什幺大人物，但我老公的人脉还是可以用的。」

这是好朋友，一个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朋友。

在低潮里，才能体会到人性。

「谢谢。」喉咙有些乾涩，好多话想说，却只能挤出这两个字。

「谢什幺啊？我们是朋友嘛！」

时间滴答滴答走着，两个小鬼也从地板玩到沙发又玩到房间，终于卡拉一声，是开门的声音。

「婍浵，东西呢？」进来的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两男一女。

「张先生，我们不熟，请叫我赵小姐。」我没有任何情绪说道，就像是例行公事。

「婍浵，不要这样，即使离婚了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的。」张凯威皱眉，好像是我耍脾气一样。

「你还相信这种狗屁啊？张，先，生。」哄完萝蔔头的叶雅婷走出房间毫不留情地讽刺：「千万不要和我们婍浵攀关係，结婚离婚都是你提出来，我们婍浵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意见，现在麻烦把名字签一签，从此一刀两半，她走她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井水不泛河水，不要再招惹婍浵了！」

「我表现得够霸气吗？」叶雅婷来到我身旁小声问，我点头，即使她什幺都没说我也会理解，但她说了。

「这位小姐，你不能代表赵小姐发表意见。」站在準前夫身旁的女人嘴角勾起，挽着张凯威的手。

我也学她勾起嘴角：「这位小姐你又是谁？是律师吗？又凭什幺发表意见？」

「婍浵，不要无理取闹！」张凯威维护着女人，口气低沉。

「张先生，说过很多次，不是和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这位小姐，你知道当别人小三会下地狱的吗？你知道只要我们还没离婚就还是夫妻，你又有什幺资格和我说话？」看到女人愣住，叶雅婷和我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大学时我还是辩论社的副社长，骂人不带髒话可是我的强项。

「不是要签名吗？快点签一签，我还想回家呢！」叶雅婷打了个呵欠：「我家亲爱的还等着我。」

怎幺办？突然好像打她？是在跟我炫耀她的幸福吗？

拿出离婚协议书，用力拍在桌上：「我已经把该写的地方都写好了，我们没有小孩，所以签完再拿去户政事务所就正式离婚了。」

接着走到房间拿出整理好的行李：「东西都放在房间里了，我只拿了我的东西。」说完和叶雅婷一起离开这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家。

「对了！顺便祝你们死在一起！」走出玄关前我回头说，又觉得他们会听不懂顺便补充：「就是生死与共的白话文。」

虽然我很想看他们的表情，但门已经关上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