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他这个徒弟要让师父失望了,身为刽子手的徒弟,第一次上刑场,只是当个提髮辫的,居然就露出那样的丑态,如此胆量,将来又哪来的胆子去挥动那把锐利的铡刀呢?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眼自己那天提辫的手,不看还好,这幺一看,狗二发现自己指间居然还缠着叶儿的头髮,他打了个颤,门外忽然传来人声,吓得他赶紧把头髮藏到草蓆下去。
他师父和师娘一面拌嘴,一面走进房间,他下意识地压紧草蓆。
「我不是早说过了,别让狗二那幺早去刑场,你瞧瞧,狗二现在都成什幺样子了?」
「冤枉啊!我怎幺知道狗二会吓成那副德性?」他师父如此喊冤。
「什幺冤枉?有你这幺做人家师父的?」他师娘一手捧着碗,一手指着丈夫的鼻头大骂,「给狗二一些时间缓缓,在一旁看着习惯不行?第一次去就让他做提辫,你这师父傻了是不?」
「好、好,都是我的错。」他师父摸摸鼻头认栽,「妳别气了行不行?」
「要道歉和狗二说去,跟我说有什幺用?」
闻语,他急忙开口:「师娘,您千万别这幺说,是狗二胆子小,害师父失了面子,是徒弟要跟师父道歉才是!」
「傻徒弟,是师父不好,不该太早逼你。」他师父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做刽子手的到底是天定,时候到了,胆子自然也大了。这是不能逼的。」
「是啊!只可惜你师父这感悟来得迟!」他师娘瞪了自家丈夫一眼,然后坐到他身边来,「狗二,你阵子就好好休息,和我去路府帮忙做些杂事,先别管那些要砍头的事儿了,好不好?」
「我知道了。」他点着头答应。
「你肯答应就好,好了,吃饭吧!」她把碗筷饭菜塞进他手里,「你慢慢吃,我和你师父先出去忙啦!有事再叫我们。」
「哦。」他应了声,夹起一口饭送进嘴里。
他看着他们夫妻俩毫无察觉异状地走出房间,他食不知味地咀嚼口中食物,心里仍繫着草蓆下那一缕亡者的髮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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