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石冀北,你这是将我往死路上逼!”
石冀北身躯一震,将谢鹭推的很远,跌坐在床上,他整了整身上的衣物低喘着瞪着谢鹭:“你给我想明白点,这事只能我帮你,你还要脸的话就别闹,惹毛了我对你没好处!”
谢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许久她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石冀北冷着脸看她,见她慢慢坐直了身子死盯着他说道:“石冀北,咱们的事还没完。别摆出一副好人嘴脸,反正我都这样,不如我跟沈湘说个明白!”
这句话震得石冀北从脚心开始,一直麻到心口,他铁青着脸,颤声问:“你想说什么?”
“哈哈……说说九年前的事,说说那晚上撞了人的到底是谁!”
谢鹭说完,唇角挂着邪笑,她瞪着石冀北的那双眼红的吓人,那神情似不顾一切的恶鬼。
“你疯了……”石冀北抖着唇艰难地说出那三个字,谢鹭低低笑着,石冀北压抑下心头的狂跳,努力心平气和地对她说:“那件事的法律追诉期还没过呢,谢鹭,你知道说出来意味着什么?”
“大不了一起坐牢,我、你还有那个贱人谁都跑不掉,石冀北,你说要是沈湘知道当年是替我坐的牢,她会怎么对你?”
“砰”石冀北后退时踢倒了身后的座椅,他站在那里惊恐地看着谢鹭,身躯像被狂风凌虐过的簌簌发抖……
夜里的海风是最舒服的,尽管有些冷,风把带着咸味的气息不断推入屋内,周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海水气息。
屋内的电话响了起来,苏焱有些诧异,以为是平日负责看护打扫的乔治大婶,接通后才发觉是苏长海。
“是我!听说你去了美国,我就打过来试试运气,你这些天好不好,还有钱用吗?”
苏焱跟苏长海通话这么些年,基本都是挨训的,第一次因他的话有了泪意,却是在这样一种身份下。
听苏焱不说话,苏长海叹了一声,继续说道:“你做事还是那么冲动,车子、房子就算了,股份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苏氏是怎么起来的,你比我清楚,你以前不也是这么质问我的吗?既然这样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放弃你母亲的心血呢?”
“这段日子我看得很明白,一新是没有那个能力管理公司的,苏氏还得靠你,捡个好日子就回来吧,我手上还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李叔有百分之八,我与他合计过了,都给你,到时总经理的位置还是你的。爷爷那边你就别怪他了,他年纪大了,思想也老化,这次的事情使得他身体一直很不好,昨日听说中风住院了,我还没时间回北京看看!”
苏焱哽咽了一声,仰头喝了口酒,想把眼中的泪水一起吞进腹中。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年纪也大了,人生不过匆匆几十年,对的错的,都让它过去吧,不管你怎么看待苏家,怎么看待我,我还是你的爸爸……”
挂断电话,苏焱抬起头,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流进口中那咸涩的滋味让他的心闷痛不已。
“不管你回不回苏氏,我对付苏一新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
旁边冷冷插*进一个男声,苏焱抹了把眼泪看见宫二围着条小毛巾正湿答答地站在客厅里,没来由地一阵闹心的感觉,苏焱瞪了他一眼,宫二无奈地说:“我在浴室里等着你的浴巾很久了!”
苏焱看了看手中的浴巾,这才想起他刚刚要干什么。
“嗖”一声,宫二的脸被浴巾砸了个正着,尽管惊鸿一瞥,苏焱还是看到了他右下腹纹着一条绿鬣蜥……
沈湘从武汉回来又住回原来的小公寓,虽然不知道苏焱在哪儿,但仲良说了苏焱的签证签的不长,不要多久他一定会回来。
公寓被苏焱收拾的很干净,他的睡衣和拖鞋也还在,沈湘淡淡笑着有些眷念地抱着残有他气息的枕头,其实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世界那么大,两个人能相遇、相爱多么难得,就像苏焱说的,他与她能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一生能有多少个五年?既然相爱了,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越过那段惊讶、愤怒、伤心、失望的时期,沈湘慢慢也接受了事实,就如仲良所说,苏焱这些年一直在默默地恕罪,他对她的好从来不说,那是一种如涓涓细流的温暖,尽管有时话语刻薄,但沈湘知道这个男人一直是疼她的。
电话响了起来,是邓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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