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方曲尘接触过的无数人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是最危险却也是最安全的一个。危险的是,他看不透她,一个长年在山中习武内力霸道的女子,又有什幺时间、什幺地方能习得这千奇百怪的厨艺?一个做事果断性情鬼灵精怪的女子,又是什幺样的的男人能让她心死执意捨旧名?
可从冉凝绿的眼睛里,他却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当他试图找到那双眼底深藏的东西───他找到的只有他自己。
清澈的眼神中,是他清晰的倒影。冉凝绿的眼睛像一面镜子,只会映照出他无所遁形的样子。
「我?爷你想知道我在想什幺?我刚刚在想那牧槐桑─」女子被地面上的石头拐住了脚跟,身体叩了下便要往后倒去惊得胡乱伸手想抓住东西───
九方曲尘玉手一揽,搂住女子的腰身便贴至胸前,冉凝绿惊魂未定的小手下意识的抱紧了男子结实的肩膀。胸前的柔软紧紧压着,九方曲尘不怀好意的邪笑:「哎呀,爷的绿儿投怀送抱了。」
他咬耳朵似的凑近了脸:「绿儿妳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爷面前提别的男人,爷也要成醋桶了。」气息里的麝香呼在两人仅存的缝隙中,冉凝绿双手用力一推就要把这得寸进尺的妖孽给推开。
九方曲尘却先一步的放开了对方,姿态妖娆的一转身便笑着往梧桐院的方向走去。
「喂!爷你往哪边走呢?不是那个方向!」
修长的身影没有丝毫停留的继续走着:「爷的莲月楼给表妹睡了,所以爷要睡妳的梧桐院。」
追上来的冉凝绿一惊,绝对抗议的扯住他宽大的袖摆:「爷你说什幺鬼话?男女授受不清!」
「嗯?」九方大妖孽突然袖袍一挥,牵住了冉凝绿的手道:「妳倒是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可接风宴上怎幺便忘了?」
忘了?冉凝绿眉头深锁,她什幺时后忘了?难道是她把牧槐桑从湖里打捞起来的时候?
九方曲尘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头的小烦躁又像猫抓痒痒似的变得无法认受,被冉凝绿在上头写字的大腿肌肤似是又烫了起来,他有些恼意却依然笑得风流的看着对方:「不记得了?」
「没关係,爷有一个晚上能让妳想起来。」他忽然又转了语调带点无奈的捏了捏冉凝绿的柔荑,「绿儿,有好多人想要爷的命,爷的命今晚就交给妳了。」
冉凝绿眼睛猛然睁大:怎幺突然就丢给她这幺沉重的生死责任了?尚岳呢?尚岳那滑头呢?你确定就这样随便把你主子的命交给我这样好吗嗯嗯?
她忍不住的想要问一句:「爷,你的命就这幺值钱?」
九方曲尘脸一黑,难道爷的这个一国宰相还不够值钱?
「绿儿,爷跟你说。」前面出现了个幽静的院子,黑灯瞎火的离望月楼有点距离,九方曲尘牵着女子走进了打扫过的院子,两排似乎种着些梧桐树,「爷是凤凰。」
凤凰?冉凝绿的头上挂满黑线,这男人够不要脸的。
「爷,凤凰浴血而生,翱翔四方,身怀宇宙。」言下之意,这院子太小,可无法收留你这只身怀宇宙的凤凰。
牵着女子的九方曲尘一哂,这女子到底是有趣,总能吐出些让他想不到的东西,他转过头看着冉凝绿的眼睛,最近似乎喜欢从对方眼里看见自己的样子。那眼中的绝色之容春山如笑的望着自己,彷彿想从自己眼中提出质疑。他注视着她、注视着他,温醇地说道:「所以凤凰非梧桐不栖。」
所以幸好,幸好他还未动心。
-------------增加内心戏的分隔线------------
其实对我来说曲尘是挺冷情的人(菸
还真不知道这个拈花惹草的坏孩子该者幺半_(|3」∠)_
他是个小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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