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铃铛般的笑声,彷彿听再久都不会腻。然而,却是引起沈羽梣的不悦。
「明明就不开心,为什幺还要这样笑?」
我没有理他,只是继续笑着。
几近疯狂。
泪水自顾自地涌入眼眶。我低头快速的抹去,不让它有落下的机会。
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低声说道,「难过就哭吧。」
脑中的含混散去,腕上的力度逐渐清晰,传递而来的温度却不带愤怒。
我终是败阵了下来,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衣服。
只道自己是败在自己的贪婪。不过从未胜过。
就是不愿承认,承认自己需要的不过如此,承认??承认钻牛角尖了那幺久,不过是倔强着一句面子。
没有那幺脆弱,却也绝非多麽伟大。嘲笑着他们的虚假,自己也不过是台上一名丑角,假装着、演绎着,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换得的却是哄堂大笑。
他轻轻俯拍着,并道:「别想了,难过就哭吧。」
笑意戛然而止,尖叫梗在喉间,吼不出声,不敢出声。
「没事了??没事了。」他一次又一次地重複着,听在耳间是何等厌烦?我却矛盾地扯住他的衣服,指尖扎入掌心,微微发疼。
「她错了。」良久,我细声道,谁也没听着。我重複了一次,「她错了。」
「嗯?」
「她错了。」我又重複了一次。
「不要骗我说妳喜欢一个人赶路,或许有人喜欢,但就算不用看日记,我也知道妳不是。」
「不是我不喜欢。根本就没有人喜欢,喜欢一个人赶路。」没等他理清,我逕自呢喃道。话语乘着泪,轻轻淌落,「只是唯有人都散了,才敢偷偷拭泪;唯有打量的目光都离了,才敢悄悄脆弱。」
但我却连无人,都硬逞着坚强。
「所有人皆是如此,没有所谓对错,只是社会病态地放大悲伤。每个人都是加害者,却也同时沦为受害者,助长着风气、独自拭泪。」他淡淡道,面上的淡然有些骇人,我瑟缩了下手,却被使力抓住,「于是我们都学会了冷漠。」
莫名的,我总觉他说的「我们」,仅仅是二人。
搂住自己的双臂收紧,不知道谁才是贪饮温度的那个。
莫名的,我却是哭得更凶,脸上的泪猖狂着。
他轻拍着我的背,「但当我们学会了冷漠,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我们要的。如果可以冷漠,我们早在一开始就得以闪过一切箭矢。」
我苦笑出声,眼泪却呛得自己咳嗽不已。
强逞假装,最终只是把自己搞得四不像。
「可不是我们要的又如何?又有几件事能如我们以偿,最后不都是屈服于社会,只是时间早晚不是?」我断断续续道,哽咽着,却仍想着要反斥。
「其实我们都害怕改变。」他无预警道。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恐惧。
「妳明知道这不是妳想要的,但总归可以护住自己,所以宁可不快乐,也不愿承担风险。」跳脱了第三人称,他明白地指着我,毫无退路,「妳宁可滞留在地狱,也不愿面对变化。」
我抬手想抹去眼泪的存在,并再次掐住了他的衣襟。
「梁雨若。」
「嗯?」我似有若无地虚应了声,浓浓的鼻音加重了这应声。
「妳知道吗?第一次见到妳就有种不真实感。妳所说的每句话听起来都好完美、好诗情画意,但是,也好不真实。毕竟,太完美的东西,理当是不存在的。」
「讲得很潇洒,做得很可笑。」我自嘲道。
「是,很可笑。」他的直接令我有些错愕,「梁雨若,社会可以比划许多,但不是一切。不可否认,我们是社会的一份子,但不是社会的魁儡。
「有些人一辈子跳脱不了他人的眼光,但妳不是,妳只是跳脱不了自己的好强。」微微拉开二人的距离,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妳只是不肯原谅自己。」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他叹了口气,重新将我搂紧。我窃取着温度,却没想尝试举步。
这样的自己,又凭什幺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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