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3（2 / 2）

「够了!程!别再......」

「你知道现在是什幺状况吗?!一个臭小子凭什幺决定我女儿的生死!」他高举右手準备挥下但因程的眼神而停住。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程握紧拳头，透彻的双眸直盯着她父亲，整理自己的思绪，因为程知道等等不能有任何的差错，接着张嘴吸气──

「那你们又凭什幺决定她的生死?!因为是她的父母吗?!既然是她的父母你们知道她在想什幺吗?!你们不希望她死掉这想法谁不也是这样的!!!!既然是她的父母难道希望她活的痛苦吗?!就照她的方式度过余生才是真正的快乐!!时间久而没意义的活着，和时间虽短却过得很充实很快乐，你们真的知道她想要的是哪一个吗?!我看什幺都不知道的是你们吧!!!」因为喜欢着她，才希望她过得快乐，儘管那不是程真正想要的。

「她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什幺事都要别人想办法!她自己知道要怎幺做!如果你们以父母的名义逼她的话，我就以她男朋友的名义阻止!正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去尊重她的决定啊!而不是把她变成所有物!」

咬着牙吞下口水，发抖的声音、颤抖的双脚、欲出的泪水，儘管如此，程还是要说，必须说出口:「我绝不会让她去接受治疗的，因为我喜欢的是她的笑容啊!!!!」咆啸声迴荡在这狭小的房间中......接着换来短暂的沉默与死寂，只见停在半空的手挥下──

「够了!!!!!!!」奕娟用着全身的力气吼着，让所有人的目光移到她身上，她缓缓的移动双脚试图下床，「爸爸妈吗，我知道你们不想我离开，所以想把我留在你们身边，可是......」双脚落下床沿摆荡着，双手努力支撑自身体重。

「那真的好痛好痛，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忍受那痛楚，我可......忍不了啊......」双脚着地，不稳的晃了三步随后站稳，「如果用那些机器延长我的生命的话，对我来说只是增加我受罪的时间......」伸出双手环住程的右臂，将身体的重心靠着他。

「像这样自由的和他度过剩下的日子，很快......很快乐。」咬着唇努力说出最后的话语，「对不起......爸爸妈妈......」将双眼对上他们的视线──

「请、请允许我这个不孝女的......最、最后一个请求吧......

时间宛如凝结住了，彼此不语也不动，突然传出哭声，她母亲的哭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她爸转身搀着她走出病房，「随你们......」语毕，关上房门......

奕娟双脚突然失去力气，幸亏程及时反应拉住她，并扶她到床上坐着。

「程......谢谢。」

「不，没什幺，最后说出口的还是妳。」

「是你给我勇气的。」

「恩......」

「不过啊......边哭边说这很没气势喔!」奕娟笑着摸着程的脸。

「管我......」

两人同时打破那天的约定，止不住的泪水不断涌出。程缓慢的跪在地上，抓住她的手接着将额头靠上，「我......我、我还是不想失去妳......」好痛，无论是喉咙，还是心，「对不起，奕娟，我太软弱了，我没能遵守约定，而且我之前也偷偷哭过......我......」

「没这回事，你很坚强，我也打破了约定，之前也偷哭过......」奕娟吸了一把鼻水，「所以就抵销了，好吗?」

「好......」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糖果。」闻之，程起身打开他腰间的袋子拿出两颗糖，只见奕娟的双眼顿时睁大，又流出了两行泪水，程把一颗交给她，另一颗自己拆开，含住。

「心情好点了吗?」奕娟笑着问程。

「好多了。」程皱着眉头笑着回应她，一见程笑了奕娟笑的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