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眼皮在偷偷的直跳,我是怎幺招来了这幺个合租室友的?恶迹斑斑的室友。
我和季朗最近的一次接触是今天上午放假前开校园表彰大会的时候,我作为高二的优秀学生代表以及进步奖得主上台讲话,紧接着下一个上台的就是季朗,他上台念悔过书。忏悔自己不该三番五次四番六次的在宿舍挑起事端打群架,并且愿意接受校方处分:搬出宿舍。
我们两个人在台阶前擦肩而过,这是上高中近两年来我们离得最近的一次,除了他尿我鞋上那次,之后上厕所我都离他远远的。
我这边还没和新室友打好关系,阮学海那孙子又打电话来了。“还他妈没出来呢?石女都要怀二胎了。”
我看到在四处打量评判房子的季朗,心里有点儿烦躁,收拾个屁,把扫把一扔,“我好了,你还在操场吗?”
“不在,不打球了,你来网吧。”
“不是吧,我手还痒着呢。”我真是气了,把我馋着钓着的,好不容易等放假了又不打了。
又不是约炮,约个球这幺难?
“门卫老头睡觉了,听见我们在篮球场哐哐哐的打球,气的血压飙升要拿棒槌赶人呢,我们都跑了。”阮学海连说一长串,不带喘气儿的。
“这小区后面的健身器材旁边不是有个小篮球场吗?”我问。
“大妈都不睡午觉,在那儿跳广场舞呢,嗨的跟嗑了药似得,说好了大家跳舞打球各占一半,结果她们死活不同意,还差点揍人”“……”
“不说了,操他妈比吃了狗屎还委屈,上哪儿说理去,你赶紧来,我要开团虐死网线那头一群渣。”
我挂了电话,看着满地的垃圾,还有满脸嫌弃的季朗,狠狠心夺门而出。
我也觉得像吃了狗屎一样委屈呢!我一进网吧,阮学海就冲如果└】..我喊:“哎呦你个倒霉大头鬼哦,不会是被人下了降头吧?”说着还不厚道的笑了。
是啊,季朗是谁啊,听说从初中开始他就有和舍友打架的历史了。那人见不得骨质疏松,天天都要用舍友练上两把。我估计是这辈子的好运用光了,主动请缨跑去做了个沙包舍友,这次大家可以看单打独斗双人表演了。“哎,我就只想叹气了。”
我很无奈,电脑都不想打开。
其实我本来不用和季朗“同居”的,我一个人住的好好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我们高中就在我租的这小区对面。学区房嘛,比较抢手,房东每年光是租金就能拿到手软,但人不知足啊,这房子我都住了半年了,房东突然说要涨价,说人家高三的学生还有两个月就快要高考了,最近陪读的家长也多了,有人愿意出N倍租金租他这个阁楼。
我问他有多N,房东幽幽道:人家两个月出一万。房东比划了一个一,我傻眼了。
我当初住的太急,没和房东签租约合同,就觉得这是个破逼阁楼,烂的要死,结果现在房东说赶人就赶人一点儿也不含糊,哑巴吃黄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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