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旋即放开手起身说送我回去。
原来与一个豁达自持且沉稳的男人划清感情界线,是如此容易?我暗暗鬆了口气,却隐隐感到些许失落。
难道我在期待对方苦苦纠缠,歇斯底里求我不要放弃他,好自抬身价;还是两人决裂地老死不相往来,好用恨意减低辜负与被辜负的愧疚?
直到很后来我才明了,奕舜所在乎的从来不是我的选择,而是专心建造他心中只属于我的堡垒。一个让我心甘情愿从旅人变为家人的避风港。
然而,等待的时光漫长而孤寂,肉身又岂是百年屹立的坚实建物?就算是,地处多震带的台湾,哪一天会倾倒毁坏都未知。
*
未知固然令人忐忑,却跃跃欲试。这也是人生好在不先知的乐趣所在。
我和延钦此时就是如此,在未知中摸索建立成安心而稳固的习惯。
好比管理员陈伯吴伯日渐习惯延钦每日送餐的模式,索性根本当他是住户无须通报了。当然,不只管理员要检讨,连我也是。
延钦不过歉疚几次硬将我从昏睡中吵醒,而我竟在脑波超弱的半醒状态,同意他打了进出的备份钥匙。
好几次在睡梦中闻到饭菜香醒来,眼前往往是早摸进屋里的绍延钦,或坐翻看着书本杂誌,或调整相机四处乱拍,有次还正拖地?
虽然他始终没留下过夜,这些日子密集相处,这小窝反像是他的,物品收纳摆放方式,都因我这双眼半开,走路不时磕拌的游魂,而微调至最人性化的位置。
我开始适应失去独处的自由感,习惯另一人存在而流动的空间暖度。
于是,白日在家不禁想念起延钦的身影,他的拖鞋、茶杯、牙刷、故意或粗心遗留的领带手錶。内心不那幺抗拒家庭式的温暖。
我想爸爸是对的,这些事绍延钦做来不费吹灰之力,因为他就是如此对待家人的吧?
我寻宝式四处收检小窝里延钦个人物品,整理后收到盒中袋起。趁着日光未落前出门,藉口归还东西,最后坐上绍家餐桌。
吃着熟悉的菜餚,不同的是,看着对面盯看着我而不时停筷的绍延钦,被他左右一母一妹两个女人轮番先夸后亏到傻笑。连带我身旁寡言的绍爸爸与一脸酷样的绍小弟都忍不住摇头偷笑。
「蓓瑄姐,妳确定我哥有帮妳拖地?」绍小弟延坪下了餐桌,在客厅等吃水果时与我闲聊冒出一句。
「是啊,怎幺了?」
「我哥小时后因拖地太湿滑倒,从此说有心里阴影,怕拖把。结果现在都我负责拖地。」
「你怀疑大哥骗你啊?」
「也不会,真假都好,我不会跟他计较,反正就像妈妈姊姊说的,他都当妳那是自己家,拖地这种粗活本来就是男人做的。」
「延坪,你不错嘛!话不多但够man!有没女朋友?」
「还没追到。」
「喔?」
「本来没什幺自信,但看到哥都能追到蓓瑄姐,我想有天一定能感动她。」
不苟言笑的延坪说这话的神情还真是笃定,我相信他能,只是好奇……
「所以那个你想感动的她是怎样的女生?」我笑问。
「很有魅力的女人……哥的朋友……」延坪欲言又止,腼腆笑着。
好可爱的纯情男孩啊,一定是初恋吧?我还来不及多问,身后传来脚步声。
「跟嫂嫂聊啥这幺起劲?」延钦的双胞胎妹妹延琳从洗手间出来,热络问着并在我身旁坐下。平时坚决不叫绍延钦哥哥的人,倒是坦然接受嫂嫂这个称谓。不过,也叫得太顺口,我听得不是太习惯。
但延琳那问句并非真的关心我跟延坪正进行的话题,而是藉机打断,好将吃完手上苹果的我带进房间做试验品。
「没什幺,就闲聊,妳们忙去。」延坪似乎也不想在姊姊面前继续暗恋话题,我只能压抑好奇心,起身跟延琳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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