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18（2 / 2）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混帐。」

「有话慢慢说嘛。」牢牢圈住扭动的亢奋身体，杉浦信男随即夺下菜刀。「晴子，是我。」

一听出丈夫声音，杉浦晴子身心骤衰似瘫在他的胸膛，接着就掩面抽泣。「……呜呜…」

杉浦信男赶紧拥住妻子，看向以保护者姿态悍卫宗一郎的则，他正慑出愤怒的火红厉芒狠狠瞪视如果┓┓】..杉浦晴子。

杉浦信男叹了口气。「到底发生什幺事？」

瞥过满地疮痍，再瞄向则及宗一郎之间流窜的暧昧气氛，对这次的纷争大概有谱。

仅管曾经怀疑，却始终不愿印证臆测…

不愿再有所隐瞒，则直接切入真正目的。「我爱宗一郎，我希望伯父伯母成全我们，让我们在一起。」

杉浦晴子情绪再度激动，边剧咳边破口大骂。「你给我闭嘴！什幺爱不爱！我儿子不需要你来爱他！他是男人！不是女人！你这个神经有毛病的变态！疯子！」

「好好好，别激动，妳的身体本来就差。」杉浦信男拍抚妻子的背部，担心她身体吃不消，软声劝诱，确认她情绪稍缓后，再看向则，皱眉沉声。「则，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处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不行，我必须留下来，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有责任陪在宗一郎身旁，直到获得你们的谅解为止。」则斩钉截铁一口回绝，毫不让步。

「……则…」始终噤声不语压住伤口的宗一郎却哑着声开口，俯垂着脸，无法正视父亲。「你先回去。」

「…宗一郎…我无法坐视你被伤害…」

「如果我恳求你，可以吗？则…」

眼见宗一郎低声哀求的为难神情，则沉默半晌才站起来。

杉浦信男马上扬过头，示意。「从大门出去，记得上锁。」

无视杉浦晴子含怨瞪视，则挺直腰桿，昂首阔步走向门口，即将踏出门槛剎那，却转过身，火焰般激情眼神紧紧锁住宗一郎，立下誓言。「宗一郎，无论结果如何，我会来接你的！我说到做到一定！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杉浦晴子连声尖叫，举高拳头用力挥舞不已，狰狞眼神恨不得将则碎尸万段。「给我滚！快点滚出我的家！别再来骚扰我家的宗一郎！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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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才刚走，杉浦晴子趁信男不注意就挣开束缚，冲向宗一郎一脚就踹了下去。

杉浦信男愕然地瞪大眼，「晴子！」

「我从小就百般疼你，你为什幺还要这样对我？」杉浦晴子洩恨似对宗一郎又打又踹。「你为什幺要护着那家伙？！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到底是不是男人？为什幺这样对我？你说话啊！说啊！」

宗一郎动也不动，大气也不敢喘，然而心脏却痛苦的跳动不已。

「好了，晴子。」杉浦信男抓住晴子往后拉，半劝半推向门口。「我们先回房间再说好不好？」

杉浦晴子沈默了好一会，用力背对宗一郎，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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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妻子平躺于床，杉浦信男轻轻握住她的右手，温柔且疼惜的注视那张憔悴的脸孔。

「信男…」杉浦晴子才喊出丈夫的名字，立刻泪流满面，一再哽咽，「对不起…我没想到则居然对宗一郎…我是不是做错了？早知道当初真琴他们走的时候，就不应该…我们把他当儿子看…他怎幺可以…怎幺可以…早知道就不要让宗一郎到东京…早知道他是这种禽兽…」

「嘘，别想太多，这种事谁也猜不到…」杉浦信男无奈笑了一下，感情是谁也无法控制，更何况这并非则一厢情愿，「妳累了，先休息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嗯。」

替妻子拉上被单，杉浦信男默默凝视含泪并在转瞬间苍老的憔悴睡脸，忍不住叹了口气，温柔扳开被紧紧勾缠的手指头。

他站了起来，弯腰在妻子额头印下感激细小的吻。

并非迟钝到无法理解妻子的心情，当初怀有宗一郎时，妻子险些流产，历经千辛万苦才平安生产。

她原本就不是容易怀孕的体质再加上身体极差，私奔时的第一胎意外流掉，是宗一郎不曾见过面的哥哥。

这件事她不曾告诉宗一郎，但看得出她连同死去孩子的疼爱倾注到他身上，投下的期望也特外深厚。

这几十年来，妻子跟他吃过许多苦头，都默默承受，毫无怨尤。

无法给予她太多物质享受是他长久以来愧疚的心结，尤其当她每次从武田家回来时不经意流露的羡慕及怀念眼神。

她不说，但他懂。

她渴望宗一郎能超越则成为杰出的好男人，这也是全天下做父母的私心。

而宗一郎不负期望，不仅学业上与则不分上下，同时又乖巧懂事。

他自忖不曾是严格的父亲，学识方面也帮不上宗一郎，更何况他的想法中，孩子们有他们自己要走的道路。

俗谚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

凡事只要正正当当…

觉得重重阴郁卡在胸臆，杉浦信男边叹气边拖曳沉重的脚步，走出卧室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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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收拾一地残局，宗一郎忽然看见夹在书堆里的小石头，轻轻捡起石头再坐下来静静端详。

不起眼的普通石头说明则这次返家多幺匆促……

心，突然猛烈抽痛，鼻头发酸，宗一郎握紧石头压住嘴唇，强迫嚥下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泪。

「……」则。

「我可以进去吗？」

宗一郎死寂不安的心瞬间受到惊吓似猛烈跳动，赶紧拉开抽屉将石头扔进去再抬起头，慌张应声。「…请进。」

门把被旋开同时，杉浦信男表情逐趋缓和，眼角皱成粗犷的温柔线条，右手挟着二瓶啤酒，进门后顺手拉把椅子坐在宗一郎面前，递过其中一瓶。

单手便轻而易举拉开啤酒拉环，他仰头就豪迈地灌下一大口。

眼角正好瞄到宗一郎默默拉开啤酒环，那张黑青肿涨的脸庞勉强挤出微笑，浅浅喝了一口就放弃。

杉浦信男皱起眉头苦笑，张开口想说些什幺，却又灌下一大口啤酒。

对他而言，开口提出宗一郎和…则…之间的事…需要时间消化及勇气。

他不想以父亲身份对宗一郎严刑拷打强逼认错，但他更不希望妻子伤心，这件事在她心底划下深可见骨的伤痕，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消除。

父子两人相对无言许久。

宗一郎在思绪全然混乱中，仍轻轻开口打破尴尬。「妈还好吧？」

杉浦信男苦笑更深了。「睡了。对她而言，你和…则俩个人的关係让她打击太大…」

「对不起。」宗一郎想了想，也只能吐出这句话。

杉浦信男皱眉叹了一口气。「你向我道歉根本没用，你妈这次是伤透了心，要道歉就亲口去对她道歉！」

父亲不经意的斥责令宗一郎绷紧身体，咬住下唇陷入沉默，啤酒在掌心逐渐加温。

察觉口吻过于严厉，杉浦信男放缓语气。「…她希望你辍学到国外唸书，在出国以前，你就先到姑姑佐知子那边，暂时住一阵子。」

宗一郎抬起头，无言还湿润的眼睛紧紧注视父亲。

杉浦信男双手握紧啤酒瓶往前倾，认真且温和的口吻却一字、一字宣布死刑般判决。

「我仔细想过了，或许这个辨法对你和…则而言，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尊重你的意愿，只是，宗一郎，身为父亲，我私心希望你能接受这个建议，爸爸年纪大了，吃过许多苦也看过太多事，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件事都能遂心如意。」

见儿子不语的微妙挣扎表情，杉浦信男非常清楚他认命立场薄弱的事实。

重重叹了口气，又继续接口。

「你和则两个人…」瞥见宗一郎身体尴尬地僵硬，杉浦信男顿了几秒，仔细斟酌字句。「我明白你们从小感情就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他之间只是因为在一起太久了，以致于看不清真实……爸以前读男校时，也曾经以为喜欢上同班的男孩子…后来遇见你妈，才发觉这只是单纯的友情及欣赏…」

宗一郎红着眼眶看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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