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37（2 / 2）

「真的吗？」户川明美瞪大凤眼，笑盈盈帮宗一郎留了条后路，「老师，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哦。」

宗一郎失笑，「真的。」

户川明美快乐的拿下相簿，打开扉页前先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接下来老师神秘的少年时光就要曝光了。」

说什幺…少年时光…宗一郎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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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老师，这个男生好帅。」她不是故意对老师以外的男人心动了几秒，而是照片上的男生帅的让人不得不心动，散发一股独特的傲人气质，彷彿与生俱来站在世界之峰，能够随心所欲呼风唤雨。

「……则…」宗一郎脱口说出尘封的名字，心开始紊乱，又忍不住重覆一遍，「…他是…武田则…武田则…」

胸臆随着每个音节渗出一滴滴的甘美。

「武田则。」户川明美毫无心机跟着唸了一遍，声音清脆悦耳，百分百的讚赏。「武田则。」

宗一郎垂歛眼睑，浸淫饱涨的思念情潮。

…则…

「老师，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几乎是你们两人的合照…」

宗一郎瞬间心悸，抬眼深深注视着户川明美。

那是一张不知情，非常单纯的笑脸，与吉泽截然不同…

「…嗯，我们以前是邻居，小学、中学…都上同一所学校，搬到这里以后就不再连络了。」视线移回照片上一脸笑的则，神情逐渐恍惚，微微地笑开，「他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不仅人帅，运动神经也好、头脑灵活，更精通多国语言，很会画画，钢琴、烹饪…无所不能…体贴又温柔…但又狂野、全身上下充满致命的吸引力…」

户川明美全神贯注盯着照片，试图勾勒出活生生的武田则。

眼睛突然一亮，宗一郎看向两只琉璃瓶，几近炫耀的口吻，「这两只琉璃瓶就是他亲自设计的作品。」

「真的吗？他好厉害，运动神经好、又精通多国语言，还会设计艺术品，感觉太完美了，」难怪她觉得那两只琉璃十分精美且独特，不像外头卖的。总觉得照片里英俊的男人简直就是罗曼史里的男主角，「不太像活在这个世界的男人。」

「……嗯…他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宗一郎忆起火热触碰，激情呼唤，喉头跟着紧缩，「也活在这个世界…」

然而，他再也碰触不到了…再也无法亲吻令他心痛又心碎的…则…倾听他的每句话…每个笑声…独占他的体温…

感觉心脏正逐渐渗出酸涩，鼻头也跟着发酸，宗一郎连忙歛低眼睑，逼回泪水。

「老师，听你的形容，武田应该很有女人缘，」户川明美闪动好奇眸光，「不知道这幺完美的男人会爱上什幺样的人？」

爱…？

宗一郎，我爱你。

宗一郎，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说定了，宗一郎，只有我能决定是否让你离开我。只有我。

「老师？」

「……」宗一郎急忙回神，掀了掀唇，好不容易挤出虚弱微笑，「…我也不知道。」

户川明美单纯的偏过头，露出可爱的微笑，「这样吗？」

宗一郎只觉得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加强似点了个头，模糊地微笑。「嗯。」

「噹噹噹噹……」

清脆钟响传遍整间屋子，

「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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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就留下来过夜嘛。」杉浦晴子见户川明美準备离去，连忙唤住她，「外面雨下得好大，我已经在客室铺好棉被了。」

「……」虽然受伤时曾住过几天，两人也确实在交往，但…户川明美偷偷看了宗一郎一眼，确定眼神下的接纳后才微笑着欠身，「伯母，谢谢妳的好意，今晚我就打扰了。」

宗一郎也在这时出声，「明天一大早还有课，我先回房了，户川、妈，晚安。」

户川明美有礼貌欠了欠身，「老师，晚安。」

回房后，宗一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放回原位的照相本再坐到书桌，动作不如以往如果└】..优雅且有条不紊，略显匆促拉开抽屉。

压在许多书籍的最底下是用木盒保护且能锁死的日记本。

他特地拿出日记本，再打开照相本，将每一张有则的照片迅速抽出再放进去，不自觉中已经快塞满日记盒。

指腹在最后一张，也是最上面那张则拥住他的照片上流连不去，眼神剎时深邃。

就算父母已经彻底遗忘则的存在，那天后绝口不提则的名字，试图抹杀儿子曾经有过男性恋人的事实，然而这些照片承戴的过往岁月却是难以抹灭，确确实实在他的生命里划下深刻伤痕。

「…则。」低语最后一次眷恋名字，宗一郎整颗心骤沉，表情极为怆涩，几度缓缓抽出几公分又推了回去，最后仍旧紧皱眉头抽了出来放进日记，最后以一把银白色的锁匙彻底锁紧，放置最底层并用好几本书重重盖落。

「……」

对了，他的房间紧邻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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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一郎睁大双眼紧盯摆满书籍的桃心花木柜。

明明隔着一道墙，却觉得户川的存在感如影随形，呼吸及气味缠绕不去。

那一夜…他是以何种心情拥抱明美？户川又是以何种心情回应呢？

搁在枕头的指尖紧屈成拳，眉心逐渐皱出细纹，他翻转过身，看向沿玻璃窗错纵的雨河。

「啪答、啪答…」

隐约里听得见雨滴沿着屋檐垂落，滴在叶尖。

宗一郎挪了挪身体，再靠近窗户一点，任由雨味渗入心坎，消融过多焦躁感，却不自觉浮起一缕苦笑，点点悲伤。

「………」

屋外的门墙或许可以抵挡风雨及野兽，然而屋子里的每道门、每道墙却在防御彼此。

不知为何，眼角逐渐湿润，隐隐约约流下一颗名为泪的结晶，与窗外雨气混杂成淡不去的酸涩悲伤。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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