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40（2 / 2）

「………大…」大哥…武田麻生气若游丝张大嘴，小小声吐出求救。「…救…」

好痛…她再也受不了巨痛，抱紧腹部捲成一团，额头冒出一颗颗冷汗，因痛苦而失焦的双眼直盯苍白的天花板格线，求救声卡成断断续续的喘息。

「………」…大哥…救救我…大…哥…

★☆★☆★☆★如果└】..☆★☆★☆

「麻生？」西园寺瑛太郎小心翼翼按住武田麻生的肩膀，轻声呼唤，头皮瞬即发麻，声音开始发颤，再将指尖放在鼻尖下，确定还有微弱呼吸时才鬆了一口气，「…麻生…？妳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当下判断麻生不醒人事，西园寺瑛太郎急忙打电话通知救护车，等待电话拨通的片刻，不自主举起左手按住额角，不仅额头连同掌心都渗出细细冷汗。

镇定点…千万不可以慌了手脚…时间紧迫…

极力稳住急促鼻息，他有条不紊说明突发情况。「是的，有急患，昏迷不醒，没有外伤、呼吸微弱，地址在…」

挂掉电话，西园寺瑛太郎心急地看向毫无血色蜷成一团的武田麻生，弯下身，打算将她移到较舒适的沙发。

不行，尚未确定病徵时不能随便移动麻生。

「……麻生…」西园寺瑛太郎再呼唤一声，得不到回应的剎那间强烈怒气炽燃。

这时候，只有他在家…他居然让麻生单独昏倒…亏他还是麻生唯一的大哥…

究竟在搞什幺？西园寺瑛太郎直起身冲上楼，脚步重如落雷，直奔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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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大哥。」几乎敲碎门扉的力量重重捶了一下，西园寺瑛太郎极为不满到大声咆哮，「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要你马上开门！麻生出事了！！」

「麻生，她怎幺了？」门扉在瞬间被激烈力道打开，鬼魅般人影耸立眼前，枯瘦仍惊人的手劲牢牢抓住瑛太郎肘臂，慑出恐怖厉芒，低声诘问。「发生什幺事了？」

西园寺瑛太郎瞇起眼，只是深深望了则一眼，眼神里，责备意味十分明显且浓厚。

明知不是则的错，然而他亲生的妹妹，麻生就在楼下昏倒…只隔了一层楼…

不行，现在不是起争执的时机。

西园寺瑛太郎握紧拳头，低下头用力吸了一口气。

「你先放手，下楼时我再解释，时间急迫，」等则一放手，西园寺瑛太郎刻意撇过头走在前头。「她在厨房昏倒了，我已经请救护车过来，我知道你懂得急救，我没学过。」

语未听得出强忍的懊悔及不甘。

明天，他就去书店买几本有关急救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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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时候发生的？为什幺你不…」明知道该责备瑛太郎，然而以麻生唯一亲人兴师问罪时却软弱无力，则只能抿唇怒瞪西园寺瑛太郎。

令妹已经怀有身孕十一週了…

以时间点反推，正意味发生时机是在…那个时候…

他在疗养院的那段日子。

西园寺瑛太郎以複杂眸光看了则一眼，正在确认接下来的脱口答案是否过于残酷，仍忍不住出声相激。「那时候，麻生哭了，几乎崩溃了…」

「……」则深深望了瑛太郎一眼，掀了掀嘴唇，最后仅挤出苦涩神情，视线移向熟睡且脸色苍白的麻生，只有满满心疼及歉意。

是吗？麻生哭了？

记忆里，他只看过妹妹哭过二次│第一次是传来父母双亡的恶耗，第二次是丧礼。

向来倔强的妹妹，居然哭了第三次…

为了他这失职的哥哥…哭了？

「…嗯…」武田麻生动了动指尖，慢慢张开双眼。

「……麻生…」西园寺瑛太郎立刻往前倾身握住她的手掌，语气极尽温柔。「麻生，我在这里…」

「瑛太郎。」她眨了眨眼，还不太适应光线及身体涌上的钝重感，却习惯性先微微一笑。「对了，我怎幺了？」

她只记得腹部痛得受不了，接着就昏倒在地，就连现今也觉得全身酸疼，与平常的健康状况不太一样。

「医生说妳差点流产，还好胎儿保住了。」

「胎儿？」武田麻生迷惑地看向尚未隆起的腹部，不太确定般轻轻压着。「……我怀孕了吗？」

西园寺瑛太郎给她一个温柔微笑，「嗯，妳怀孕了。」

「已经满十週了，麻生，妳要做妈妈了，我也要做爸爸了。」西园寺瑛太郎抬头望向无法插入两人世界的则，「对了，大哥也在，妳要不要和大哥聊聊？」

「……麻生…」则不知该说什幺，只能轻唤妹妹的名字。

「大哥，你终于走出房间了。」武田麻生勾唇笑开，是真诚的担忧及感动的笑颜，她伸长手想确认这是不是幻觉。

让麻生担心太久了…则不语，只是静静握住妹妹的手。「妳的手…变粗了…」

什幺时候？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原本细心呵护的雪白双手饱受风霜…布满细小刀伤…还有脱皮后又结疽的痕迹…

则收紧抓住手掌的力道，静静凝视唯一的妹妹，血丝密布的双眼泛起泪光，第一次深切体会到无能为力，淡忘的亲情逐渐复甦。

麻生瘦了…憔悴了…枯萎了…他有多久没认真看过妹妹一眼？

武田麻生笑了笑，并不以为苦。「前阵子学作菜，自己摸索一阵子后才发现大哥你好厉害，作菜真的好难。」

「爸妈去世后，我明明发过誓不让妳受苦，要让妳的手白白净净的…」则一阵哽咽，心疼唯一的妹妹。

「别这幺说，大哥。」武田麻生摇了摇头，神情仍有点虚弱，却慑出坚毅眸光注视布满细伤的指腹，低语。「可是我不喜欢太乾净的手，太过乾净到毫无刻痕，就像未经任何磨鍊，无法深刻体会每次受伤时的喜怒哀乐，更何况以后我嫁给瑛太郎，我想亲自为心爱的男人下厨，大哥，你比谁都懂得这份付出的喜悦，不是吗？」

「……」麻生也长大了，从小呵护的妹妹曾几何时比他还成熟？则只是静静凝视略红肿仍坚强的眼眸，百感交集。

「…大哥，如果你还心疼我的话，请答应我一件事。」

「嗯，不管什幺事我都答应。」

「那，」武田麻生漾起一丝好柔好轻的笑意，伸出小指头，「我煮好的粥还放在瓦斯炉上，请你回家后稍稍热过，记得吃完，别再虐待自己了，好吗？」

则看看等待约束的手势，再看看满脸期盼的妹妹。

麻生…

轻轻勾住小指头，则微微笑开，「嗯，我答应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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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尊重也钦佩大哥，多少能理解你的深情执着，也知道你比谁都疼麻生，更感谢你细心照顾并扶养她，只不过这次太离谱了，已经超越我能理解并接受的範围。」

则默不吭声，只是收窄双眼静静注视西园寺瑛太郎。

每字每句都切中要害，也都牵连共同关心的对象，麻生。

西园寺瑛太郎叹了口气，又流出一抹淡淡笑意。

他即将为人父了。

「后天我会向麻生求婚，一旦确定会马上打电话通知父母，关于结婚基金，请大哥放心，我从高中开始打工，已经存满三百万，接下来这一週，我们必须讨论婚礼细节。」

直视则的眼神无比认真、诚恳，夹杂深切期盼。

这一瞬间，则有一种输给瑛太郎的错觉。

瑛太郎是以一位成熟男人身份，果断决定未来铺路。「在麻生正式嫁给我当妻子前，您还有尽到大哥责任的最后一点机会。」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照顾麻生，也会让这场婚礼圆满结束。」则以唯一亲人及双亲般身份，主动伸出右手和好。

西园寺瑛太郎盯着则好一会，这才紧紧回握骨感十足的掌心，深深叹了口气。「…大哥，因为您仍处于失恋重创，始终无法走出伤痛，我们虽然希望帮助您，只可惜我们不是您，无法体会您伤有多重，也无法过份越界，我相信就算您再如何痛苦，也不愿意失去麻生，更希望她快快乐乐。」

则歛低眼睑，伤感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这段日子我会好好照顾麻生，这是我的责任，结婚后她就交给你了。」

无论如何，这是他亏欠麻生及瑛太郎。

「对了，大哥，请多保重身体。」西园寺瑛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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