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是我的妻子,昨天我们扯证了。”
廉谦的得意可怜理解,对手,就得把他踩在脚下,管他那张脸是不是诱走大胆的灵魂,他只知道大胆属于他,从昨天开始,除非他死,谁都不能从他的身边把大胆给抢走。
连澄也不行,谁都不行!
陈大胆躲在廉谦的怀里,始终没有说话,默认着廉谦的话,身心俱疲,有时候真觉得她自个儿下作,下作得让她自个儿都觉得难为难,还有扛不住。
有一个事儿,她得承认,也许早一步进来阻止的是连澄,可能……
她连忙在脑袋里抹去可怕的可能性,来的是廉谦,那个笑得斯斯文文的廉谦,从再遇害的第一天起,就要拉着她去扯证的人,摆着斯文的样儿,端着败类的范儿,他从来都知道要抓住机会。
结婚,她曾经憧憬过无数次,披着白色的婚纱,踏上鲜艳的红地毯,尽头是连澄,身着紫色的礼服,美丽得诱走她三魂七魄的面容带着温柔的笑意,鼓励着她往前走。
终究是梦,梦终是要醒的。
梦想比较丰满,现实比较骨感,她的心是血肉养成,不是钢铁铸就,会疼,会失望。
扯证是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
连枫知道,连澄更不会不知道。
从走廊的这头到那头,廉谦抱着大胆走出去,腰板挺得极直,脚步迈得极有气势,大胆是他的女人,他是大胆的男人。
“哥?怎么办?我怎么办?”
连枫不甘心,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儿,没把她给诱进来,反而把人失了个够本,终究是不够沉得住气儿,脚步一往前,想追。
可有人比他更快,把他给拦在那里,硬生生地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往前追,急得他那叫一个急的,狭长的凤眼,差点儿瞪得老大,就想把前面的人给推开。
终是没那么做,眼睁睁地瞅着人把大胆给带了去,那样子,胜利者的姿态儿,惹得他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闷极,不舒服。
“怎么办?我到想问你!”连澄被“扯证”两个字给激着,合着到他嘴边的鸭子就这么给飞走,要说气,也应该是他气,就连自个儿毛都还没长齐的弟弟,都差点儿红着眼睛想找他算账的样子。
找他算账?那他应该找谁去算账?
连枫不想干什么,他到底是年轻气盛,按捺不住,眼瞅着这婚期越来越近,就冒起这么个念头,把事儿坐实,就等着他哥来,来抓个“奸”啥的。
偏就——
事儿偏离他定下的轨道,把廉谦给招来,他的事儿都还没坐实,就已经让廉谦给破坏,那个恨意不是一星半点,红着个眼睛,瞪着连澄,“你自己抓不住人,冲我置个什么气儿?自己没本事,别拿我出气儿!”
他这人做的就是实诚,让他瞅着大胆跟他哥结婚,那是怎么可能的事儿,反正着,一向子随心所欲惯了,哪个都随着他,到底是养大性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看中的人嘛,自得自个儿给抓住。
他想的好,位子他哥占着,人嘛,他圈着,反正他哥,他哪里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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