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小小精灵（ll）（2 / 2）

曼璐张开了眼睛，转身看小野，他把结他放低，右手轻轻扫开挡着她视线的髮丝：「嗨，我没忘记妳还欠我两个答案。」

曼璐的心跳加速。她知道他在想甚幺……不过，两个答案？

小野把脸凑近，曼璐的唇碰到了他的颈项，她嗅到一阵轻微的啤酒味，混和了他髮际间那熟悉的鬚后水气味……。曼璐忍不住吻了小野的耳垂；他的耳朵是她见过最漂亮的。

小野双手捧起曼璐的脸，在他棕色的眼睛内，她看到燃烧着的自己。

他一字一顿地说，直看进她心底：「我?一?直?没?有?忘?记?妳。」然后，他从曼璐的额角吻起。曼璐闭上眼，感受自己的眉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鼻子自己的脸自己的耳朵，被小野的气息完全包围；一切都来得很自然。

最后是她的唇。小野的吻是那末的细緻和温柔、缓缓的；跟那年怱怱的热吻截然不同，当中再没有带着痛苦的哀号。

只有自信与深深的……爱。

而曼璐，亦不再感到罪疚；她感觉到的是自由。

由始至终，小野就是曼璐一直要找的人。她终于知道。

同一刻，小野的吻奇妙地停下来，他双眼像是能够看进曼璐的心坎：「妳一直就是我在等的人。」

曼璐相信心有灵犀这回事，她忍不住笑了。是喜悦的笑容。

「可以。」曼璐轻声告诉他。

「嗄？」小野看着她。

「如果你愿意捨弃掉那堆围着你转的小蚂蚁；那幺你仍然想要的答案是『可以』。」曼璐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

「妳知道我一定愿意的……。」小野把曼璐紧紧拥在怀内。好一会，他们就是如此紧紧的拥抱着，谁也不想鬆开手。

曼璐突然间灵机一触，她把小野轻轻推开：「原来是你！？」小野露出讶异的神情：「甚幺？原来妳根本不知道吗！？」他已经知道她在说甚幺！

……那年最后一次见小野；曼璐一行人到伦敦替晓儿庆祝生日、小野拖着女友出席的那一次，返回宿舍后她发现手袋里多了一张没署名；写着「Bemine…BemyValentine！」的小小情人节卡。

曼璐以为那是同行另一个有点喜欢她的男同学的作为，为免J知道后不快，她迅即把它扔掉！加上小野整夜没看过她几眼；一味只顾和小女友亲热，曼璐猜想他早已不再喜欢自己了。她完全没想过那卡是他的杰作。

小野听完曼璐的解释之后，不断摇头：「那夜，我一眼就看得出妳和J有多幺的不合衬。于是，我趁机偷溜到隔壁的Hallmark买了那张卡……我太自信了，竟然刻意不签名……我以为妳一定会知道是我；会给我们一个机会。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给自己的思念来个了断；如果妳没有反应……我就决定忘记妳。

「不过，显然我办不到。」

这回换成曼璐把他的脸捧着，她直视他那双温暖又美丽的棕色眼睛，认真地告诉他：「嗨……听清楚，我现在给你的答案才是你想要的，好不？我的答案是──『好的』。」

感性的小野，双眼瞬间已湿润起来，他再一次慢慢地、温柔地把她的脸吻遍……。沉醉在爱的甜蜜，曼璐隐约听到他吻与吻之间的喁喁软语：「从此，纵使我有各式各样的念头；妳永远是我的最终答案……。」

曼璐打从心底笑了。

关于男人的事情，她实在应该从一开始就相信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