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暗夜の躁动（2 / 2）

他一脸正经的说：「妳都听得到我的心跳吗？」可是说完，他就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想鬆开他的手，继续抺走他的汗珠：「你真的很醉。」

可是他没有放手；仍然抓紧我的右手。同一时间，他的右手却捉住我的左手放到他火热的脸上：「妳摸一下，我整个人都像着了火似的……」

我看他的双眼。

这种眼神……是久违了的；那个脆弱的他。当他的一滴泪流下来的时候，我好像早已经预先知道似的。

我竟然觉得揪心的痛。我有点害怕会发现，他这次的醉，是真的为了我……

就在我心中轻轻歎喟的时候，Arun已经一个鲤鱼翻身般转过了身，把我压倒在狭窄的沙发上。他以两手肘支撑着身体，两条腿屈膝的把我夹在中间。他俯下身，我们头跟头的距离，近得他的髮丝也撩弄到我的额角。

Arun湿润的两眼紧紧的盯着我的脸──他已经清醒不少的眼神，从我的左眼游至右眼再到我的鼻头……然后游回右眼、左眼；最后落在我的嘴唇上。他的目光里彷彿带着哀求又带着一点感伤。

一滴泪终于滚落在我的鼻旁，流过我的嘴角；是温热的、鹹苦的。

我感到自己的心跳也正在加速。

怎幺你总是在我面前流泪？我心里思索着却没有说出口。分明平常是一个日理万机；酷爆的大男人啊……？

当Arun想要吻了下来的时候，我微微张开了嘴。我很是惊讶：一瞬间我发现，原来我好像也一直期待着他的吻……。当他的吻落下的那一刻；这些年我曾经幻想过会得到他的渴望，以及始终没能够发展下去的委屈，都一併找到了出口。当激情找到宣洩的渠道，一切便再也不能回头。

我紧紧拥着他，以我自己也诧异的激烈情感回应着他的吻；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确认我俩多年来的感情。

一眨眼间，他的吻已落到我的颈项、我的锁骨。不一会，他已埋首在我胸前，吻住了我。他一只手放在我的脸颊让我吻着，另一只手已经肆无忌惮地熨贴着我的每一吋肌肤；撩拨着我。当Arun终于把我俩的衣物都褪去之后；我抵着他结实的胸膛，手下所及的，尽是他压抑已久的暴烈焰火。

……我于迷乱中载浮载沉；犹如一艘多年来飘洋过海无处容身的小船，终于成功泊岸。当未及预料的疼痛袭来……脑海中闪过了祖的影子，我才下意识想要推开Arun。可是，我愈想要挣脱，却愈深陷在他怀里，半点也无法撼动他。

Arun似乎也感觉得到，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支起身看着我；我在他眼里，看到了陌生的爱慾波澜，似带着忍耐，却更多是坚持……他看着我，用眼睛询问我；手已同时慢慢的稳住了我的下半身。

多年来一直纵容着我的他──根本就是爱着我吧；深深的，连他自己也不敢承认的爱──此刻却再没有给我任何余地，坚定而彻底的佔领了我。让我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他的人。

我牢牢的抵着他，要发生的终究要发生；我已是无处可逃。我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几近承受不了。他在我耳垂间摩挲，含糊地唤着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

我迎合着带点急躁的他，少许疼痛却又万分欢愉，我竟已是不能自持……就这样，时间静止下来。

Arun差不多跟我同时间叫了出来。累极的他伏在我身上，他的泪弄湿了我的脸；原来我们二人皆同时泪流披面。

过了好一会，Arun支起身，他的一双丹凤眼，以我从未见过的柔情目光，牢牢的看紧我；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一句：「Sorry……我是否太急进？因为……我不要再错过妳了。」我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回应他的深情。我忽然有想要看进他灵魂的野心──浸淫在汗水中的我俩，第一次完全心灵通电：「不要紧……因为，我也不想错过你。」

一整夜，在狭小的沙发上，我们就这样一而再的翻来覆去互相撕磨。虽是愉快的折腾，但直至近天亮的时候，我已然支撑不住，只好呦呦的哀求着他停下来。他用全身剩余无几的力气，紧紧用手和脚缠绕着我、包裹住我，把我安置在胸前，贴近他的心跳；生怕我会逃离现场似的。

虽然我觉得无限困倦，但在昏昏欲睡间；我的理智仍在：「嗨，我们要走了。回去更衣淋浴吧，快六时了。」

Arun低声笑了：「就这样抱在一起多好；大家回来发现我们，便可以乘势公布我俩的关係。」

他低沉的声音迷惑着我；他的眼里全是幸福的笑意。

我混乱极了。想不清楚该如何回应他的话，身体却失去控制般，更想靠拢他。我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一会，然后我抬头看他：「傻瓜。难道要告诉他们，我终于成为了你的第一百个女人吗？」

他眼里的笑意忽然褪去，如深海般莫测：「原来，妳终究一直都是介意的。」

我没有回答他，只闭上了眼睛，轻轻吻掉他眉宇之间的苦涩。我的唇游走到他的嘴巴，我轻轻吐出的舌头立时被他吞没。他的手再次落在我的头髮后，把我用力推向他；我也热切的搂着他。

此刻，我甘愿在他霸道的爱中沉沦。就让其他的一切，暂且抛诸脑后；纵使只是一会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