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为了唯一的神（2 / 2）

“不许反悔！”西尔威胁：“不然……”

穆乖巧地点点头。

得到承诺的西尔暂时满意了，他今天也不是做，但是如果穆一直这样无欲无求下去，他怕是要做活寡妇了，他招手：“过来。陪我睡。”

穆听话地上床躺下，让西尔睡在他软和的肚皮上，西尔揉揉他肚皮穆就发出一连串的呼噜声，他把西尔整张脸舔来舔去，舔到西尔困意渐浓停下来，等西尔睡着他轻手轻脚地抽身下床，检查好西尔盖被，轻轻地的把脑袋搭在床边看西尔平和的睡容。

睡着了的西尔没有白天的张扬艳丽，阖上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更显神情温柔如画。穆呆呆地望着西尔，看了好久才心满意足地趴在地上睡去。

第二天天未亮西尔和穆双双醒来。

他们用时察觉到夹杂着无数杀意的兽压包围了他们所在的阁楼。西尔面无表情地扯开窗帘，空无一人的大街，凌晨的城市还是一片漆黑。

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穆烦躁地在屋内转着圈，西尔把昨天穆洗干净吹干的鞋袜衣物都穿好，撸了一把穆的脑袋，说：“走吧。”

门此时被敲响，站长喊了声抱歉就推门而入：“先生们外面……”看到穿戴整齐的西尔和备战状态的穆，站长改口说：“两位请跟我来，这里有通往城外的密道。”

“谢谢，不必了。”西尔系紧大氅，“已经给你们带来不少困扰了，我也无意让协会卷入这场肮脏的斗争中。我只有一个最后的请求，这个窗帘能借我一用吗？”

“您太客气了。”站长局促：“我愿为伊格纳茨家族效劳。”

“愿兽神与你同在。”西尔微微一笑，用力扯下窗帘布。

他爬上穆背，穆打了个鼻响，直接背着西尔跳窗而出。

站长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他趴在窗口往下，窗外穆稳稳地落在隔壁建筑的房顶上，向城门方向飞奔而去。

——咻咻咻

在昏暗的凌晨里，无数黑色的箭雨洒向两人，金属箭头闪着幽绿色的光。西尔将手中的窗帘布向身后甩开，原本又小又破的窗帘像是忽然有了生命，眨眼间它变得像披风一样厚重宽大，棉丝也变成了金属丝，它成了一张巨大的金属网，兜住了所有淬了毒的箭头。

嗷吼吼吼吼吼吼——

巨虎发出的恐吓的吼声震醒了这座还未清醒过来的城镇。

城墙上的卫兵看到狂奔而来的巨虎纷纷避让，西尔趴在虎背上掏出怀里的金币，他的眼睛渐渐变成蛇瞳，掌心的金币变成了无坚不摧的金色长剑，西尔将长剑掷向紧闭的城门，城门顷刻间被破坏，城门上所加持的防御咒语也被金剑硬生生破开。随着城门的崩塌，金剑落地的时候也变回金币跌落在灰土里，穆在西尔的帮助下一路毫无阻力地决骤出城。

出城后那些人更是毫无顾及，西尔回头看有数十只狼型兽人尾随他们，西尔抓着穆的耳朵百般叮嘱：“千万不要用咒文力量，千万。”

穆声音低沉：“那他们会追上我们。”

西尔没说话，揉了揉穆的耳朵，再次拿出一枚金币变为金色弩箭藏在胸前的大氅下，在身后一个兽人跳跃半空扑上来时迅速掏出箭弩射向对方。

就在同一时间前方道路上突然跳出数名狼型兽人将二人拦在路中，穆想冲向道路两边的森林内，结果从左右也出现敌人彻底将二人包围住。穆不时地在原地绕圈发出低吼咆哮声，包围他们的狼群也发出此起彼伏的吼叫。

西尔从穆身上跳下来，借着大氅的遮掩，手中的箭弩变为金色权杖，西尔用力将权杖插入地表，高声诵念着古老的兽语，大氅无风鼓动却被吹起到半空。

兽神在上，请庇佑您的子民。

这是穆听长老念过的古兽语，与长老念的祝福类咒语不同的是它们更具威慑力，澎湃的力量像是从西尔的双唇间倾尽而出，西尔的蛇瞳渐渐发白，他手中紧握权杖，大地都在颤动，金色铭文从西尔眼睑下方浮现，很快在他皮肤上扩散开。

我们是士兵，我们是信徒。

穆似乎听到耳边有千军万马铁蹄奔踏而来的轰轰声，有吹响战争开场的嘹亮号角声，接着巨大的、蓬勃的力量以权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强悍的魔压汹涌而出，包围他们的兽人不由自主地前肢跪在地上被这股强大可怕的力量压的无法抵抗。

我们无所畏忌，我们所向无敌。

西尔似乎也不太能完美控制这股浩瀚的力量，他似乎费劲了全身力气般才缓慢地抬起手，随着他指尖指向的方向，无形的力量势如破竹地侵袭所指之处，位于攻击方位的兽人纷纷被压制，他们嘶吼，他们恐惧地哀嚎，爪子深深在地上抓出道道沟壑，却不能动弹半分，强壮的兽型被这股摧枯拉朽的力量粉碎，断裂的白骨从皮肉中迸出，鲜血从五官七窍流出。

嗖——

一支金箭破空而来，上面加持着和咒文同源的力量，目标正是原地无法移动的西尔。穆暴怒地扑上去，兽身上浮现出繁杂的金色铭文，他及时精准无误地拦截下金箭，虎口轻而易举地咬断箭矢。

“不好！”西尔看到金箭大惊失色，他对穆大喊，“你快走！”

第二波金箭极速而至，西尔咬牙调整手指方向，将金箭停滞在半空中。穆立即扑向后面恢复行动的兽人们厮斗在一起。西尔挥手间金箭被碾为金色齑粉。对方似乎是跟西尔有着同样力量，拖住西尔不让他顾及到身后穆和兽人们的战斗。

西尔急于取得胜利，他手中的权杖又变回到长剑状态，他所占在的土地已经龟裂，他双手上的铭文渐渐刻进他的皮肤中，皮肉翻开，鲜血涌出。

我们将奉上我们的一切，肉体、灵魂统统拿走。

更多的金箭从四面八方而来，西尔受魔力反噬，被桎梏在原地丝毫不能移动。穆眼见西尔要被箭矢射中，尾巴扫开眼前的敌人翻身跃起替西尔挡下了两枚箭矢。

看穆受伤摔倒在地西尔目眦欲裂，将中长剑奋力地插进地里，扬声。

为了唯一的神！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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