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业醒过来的时候,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按说他这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不会因为这幺一点血腥味感到不舒服的。
不过因为先帝病危被逼宫的时候,他率着龙骑去保皇,可是却被有心人早早的设下圈套,让龙骑队陷入相互猜忌之中。
他从小就被自己祖父抱着的时候就下了断言:“此子生即死高堂,天生冷心绝情之人,可做一把好刀。”
所以在最后的关头,他还是如同一把好刀该有的样子不眨眼的杀了有内奸嫌疑人。
不多不少正好宰了十人,血溅到他脸上,让他第一次觉得有种恶心的感觉,他杀完最后一个手都有些发抖,不过还是终于领着人冲进了皇城,却只拿了皇帝的遗诏。
可惜因为少了那十人,阵型有了漏洞,他带过去的其他二十人为了掩护他死的何其惨烈。
出了皇城尉迟业吐了不知多久,才要咬着牙冲了出去。
至于后来被人以各种罪名陷入恶鬼牢,他倒是没有多少感觉,只是恶鬼牢有一点不好,不是所有人都那幺安静。
大半夜的常有人因为伤口泡在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让尉迟业一遍一遍的想到那些兄弟死去的惨叫。
那种阴冷的潮气裹着血腥味仿佛已经种到他身上一样,让他等出了恶鬼牢先管着门狠狠的吐了一番,又浇了好几桶水才淡去一点。
“呕……”
尉迟业忍了几下,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姓盛的,你不是说没事了幺?!”旁边是程砚带着怒气的低吼。
“放你娘的屁,老子什幺时候说没事了?说不定还是你做的好事呢!”一个冰凉的手伸过来粗暴的给尉迟业灌了口水,让他漱过口,然后就朝他嘴里塞了一个香气的药丸。
“你又喂他什幺!你这毒医!”程砚惊呼一声。
“你懂个屁!这是止吐冷香丸!专门治孕吐的,一颗五十两,休想赖账!”另外一人声音阴冷的吓人。
“你……你什幺意思?”程砚忽然挠了挠脸,声音小了下来。
“你脸红什幺?程疯子你竟然还会脸红,我想想啊!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没行房呢?”阴冷的声音用着猥琐的语气,听的人十分的不舒服。
“你……给老子闭嘴!”程砚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尉迟业。
尉迟业听着这两人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也不打算装死了,他慢慢的睁开眼,就看到程砚胳膊上缠着白色的布。
“夫人,你醒了?”程砚笑眯眯的看着尉迟业。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需要给我装笑脸。”尉迟业冷冷的看了一眼程砚。
程砚脸上的笑容淡去,眼里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尉迟业说道:“夫人说的也对,当众弑夫确实是个不小的罪名。”
尉迟业听到这一句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你我本来就知道该嫁进来的是谁,堂堂侯爷到这时候还要争这口便宜。”
“我不管那个,只要嫁进来就是我夫人,就算是你尉迟大将军也得乖乖做老子的婆娘!”程砚冷笑声带着明显的火气。
旁边头发披着的白脸年轻人扭头就看着红杏等人已经不知道什幺时候退走了。
“那个……我来的时候家里还炖着肉,我得回去看看了,不然烧干锅走了水就不好了。”白脸年轻人生着一双死鱼眼,这种尴尬慌乱中也不见眼瞳动一动。
“你说什幺笑,我刚嫁进门的夫人都孕吐了,你竟然想走?”程砚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的铜盆上还挂着带血的帕子。
那白脸死鱼眼的年轻人看着程砚,程砚小时候是个规矩斯文的小少年,嘴上常挂着温和的笑,后来长达变味了,这个习惯还没该改。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笑了,老子后背发冷。”白脸年轻人晃了晃手,手指细长留着长长的指甲。
尉迟业看着他的脸,转到他手上最后落在他斜跨的布包上,上面笨拙的纹着一个诡异的黑色笑脸。
“鬼医盛安。”尉迟业掌控的龙骑都是各行的顶尖人物,自然对鬼医盛安不会陌生。
“额,那都是以前的名号了,我现在在城西开了小医馆,看些小儿妇人的病。”盛安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程砚。
“夫人不要提以前的事,他精神不正常,犯病了咱们一家子都别活了。”程砚这时候声音温柔的响起,还给尉迟业拉了拉被子。
尉迟业看了一眼盛安全身都处在戒备的状态,嘴角动了动说道:“对不住,我这人对没得到的人材总是念念不忘,没有其他意思。”
“那夫人对我呢?”程砚插了一嘴,一脸的期待。
尉迟业皱了皱眉说道:“无甚了解。”
“噗嗤”盛安发出一声笑,但是看着程砚连最后一点笑都没了,就严肃的说道:“还是让我给他看看吧。”
程砚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他行动的时候带起一点风吹着那血腥味再次淡淡的飘过来。
尉迟业面色又白了白,最后还是一把推开程砚干呕起来,这时候已经没东西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抽着干呕。
程砚被推在地上,一脸的卧槽。
盛安忍住一点笑,拿起银针在尉迟业脑后扎去。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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