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三 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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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三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翌日清晨,江悦茗在剧烈的头痛中呻吟着辗转醒来,这就是宿醉吗?天啊!真是有够难受的。

不过,这床躺起来很软、很舒服,如果不是这时头痛得要命,她真会觉得无上享受??咦?等等,不太对!她宿舍的床铺明明不是这种触感,也没有这幺宽敞。

江悦茗意识到这点,猛地一个激灵,完全从惺忪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这室内装潢看上去摆明了是旅馆房间,还是一间双人房,难怪床这幺大??

但这也不对呀!昨天她不是和阿谅一起去好乐迪,从早上一路唱到晚上吗?那再后来呢?糟糕!怎幺印象变得好模糊,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

她唯一记得的是,她好像喝了很多罐啤酒,王谅颉的脸色也越来越臭。

对了,阿谅!他人呢?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哼,这算什幺好朋友!

江悦茗忿忿不平地嘟起嘴,正想找手机打给王谅颉兴师问罪,却在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全身赤裸!

吓!这是怎幺回事!她吓得重新用被单裹紧身体。

这时候,从浴室的方向传来开门的声响,不一会儿,从里头走出一个人来,正是王谅颉。

「呃??小茗??妳醒啦?」瞧见她满脸惊吓错愕的模样,他自然也心里有数了,不禁暗自哀嚎起来。今天还真是一个美好的星期六,一大早就有个大难题等着他。

「阿谅,我正要找你!你最好马上给我说清楚来龙去脉!」江悦茗又急又气,看他一脸做错事被抓包逮个正着的心虚表情,语气又更差了。

「我??我??对不起,小茗,都是我的错。那个,我会好好解释给妳听,妳千万不要生气。」

「那还不快讲!」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陪他瞎耗的耐性!

「哎!我讲就是了,妳先不要抓狂啦!」王谅颉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要对她从头到尾如实招供,又尴尬得要命。他整整一夜没睡闹失眠,满脑子盘算的就是该怎幺对盛怒之下的她启口说明这一切,结果仍旧是半点头绪也无,就这幺独自焦灼到现在。

「那些不重要的废话就别说了,你直接告诉我,唱完歌之后,发生了什幺事?为什幺我会在这里,还没穿——」江悦茗倏地临时住了口,红着脸紧抿着唇,几秒后才又说:「既然你也在这里,那就表示你应该晓得后面的事。你不要告诉我,昨天晚上就是你跟我??」

王谅颉深吸一口气,已有被她乱拳打死的觉悟,这才硬着头皮向她招认:「对,我就是那个佔你便宜的天杀的混蛋。」

「什幺!你——」

「对不起啦,小茗!不过妳也知道我这人最不擅长说谎,妳听我说,事情其实是这样??」儘管王谅颉满怀罪恶感,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迟早都要让她知晓的,总不能一直把她瞒在鼓里,何况他也会心里不舒坦。

经过昨晚的「意外」,他对江悦茗的渴恋又更加深浓,但内心百般煎熬,极其难受。他也不是没想过,乾脆趁她尚未清醒时离去,假装这一切未曾发生过,不知情对她来说也比较好。

可是,他做不到。他认为自己严重背叛了好哥儿们,儘管再怎幺不愿意回想昨夜两人如何滚在一起的细节,他与她发生关係的事实就不容争辩地摆在眼前,他也不允许自己龟缩逃避。

因此,他宁愿冒着三人交情从此决裂的极大风险,作好她这一生都不原谅他的心理準备,选择留在原处等待她清醒,然后诚实交代一切。这样才对得起她,也对得起自己。

江悦茗勉强维持镇静地听他娓娓道来,脸色也渐渐由红转白,微微颤着声音问道:「你是说??昨夜其实是我硬要对你霸王硬上弓,是我??睡了你?」

「呃嗯,基本上是这样没错??可最后毕竟是我没有守住最后的防线,我必须对这件事负起责任。」她喝醉了,但他并没有,却还是随着她一起发酒疯,这是他的错。

「天哪!我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江悦茗当下真的好想一头撞死了事,觉得自己简直丢脸丢到外太空去了!

「小茗,妳不要这样,我也有错??」王谅颉知道这件事情很棘手,但既然已经做了,事实总是要面对的。

这下子江悦茗更加头痛了,但她的理智并未因此报废,她很清楚这件事彼此都有责任,所以她也不能当一只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装无辜,把错都推给王谅颉一个人担。

而目前最迫在眉睫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那个,昨天你有没有??有没有??」可恶!她真的很难以启齿啊!

「有没有什幺?」偏偏王谅颉是个直肠子,脑子一时转弯不过来,还傻愣愣地看着她反问。

「你??你有没有戴保险套?」江悦茗愈说愈小声,话音甫落,双颊也已经红得像只烫熟的虾子。

「??」轰隆!王谅颉也彷若遭落雷击中,脸红得比她还彻底,顿时无语。

但,她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昨夜他与她之间擦枪走火,确确实实没有做好任何安全防护措施。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瞧他这副模样,江悦茗也心凉了一截,但接下来该处理的事还是得处理。

「那我们——」

「你先别说话,我需要冷静一下。还有,我要穿衣服,你可不可以先迴避一下?」

「喔,那我先去厕所,妳整理好了就叫我一声。」

十分钟后,两人从商务旅馆的大门口走出来,阳光依旧灿烂耀眼,但晴好的天气却对他们此刻凝重的心情毫无助益。

江悦茗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心意已决地对他说:「阿谅,不好意思要麻烦你送我回学校,我脚这样实在行动不便。然后,这件事纯属意外,我不会怪你。」

他们都已经是年满二十岁的成年人了,酒后误事不能拿来当作免责的理由。既然已经闯了祸,就要勇敢承担。

听到她这幺说,王谅颉内心的愧疚感更是强烈得让他无地自容,「但我觉得很对不起妳,也对不起嘉轩。无论如何,我都应该要做些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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