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做我的茶楼伙计,父亲却在这时对我严了些管教,出门风流之类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做得来了。我怀疑店里一定有个伙计成了父亲的眼线,因为常常我的前脚才出门,父亲后脚就跟上来了。然后,父亲就是一顿唾沫横飞的责骂,说我必定是要弄些不三不四的勾当,又说什么我都是快成家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虽然他说的似乎都对,但我却并情愿接受。我觉得自己还小,贪玩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
但是,无论如何,我在这时是很少再去堂子和花楼了。和一品红吵了一架后,我对这个行当都有了一些失望。我厌倦了。
那一年,蒋介—石带兵北伐赶跑了张作霖,没过多久,那个东北来的老粗就坐着老慈禧的花车被日本人给炸死了。在全城老百姓的夹道欢迎中,新军入城,没过多久,北京改名为北平。
其实,关于战争,老北京的人早已经习以为常。这多年过来,就算城处的战火硝烟不断,那些在城里做生意的也是依然如故,卖菜的,卖肉的,卖杂耍的总是把街头挤得满满的,从来没有谁会担心炮弹会打到自己的头上来。有一次,我还曾约上三五好友去城南大世界的顶楼看城门口两股部队的激战,那纷飞的子弹和炮弹一如除夕夜的烟花,看上去无比灿烂。
沈家茶楼的生意也是如故。
那一天,我正在雅间里招待几位喝茶的客人。楼下的伙计徐赶三找到我,又把我拉了出去小声的说:“小三爷儿,楼下有个年轻的人找您。”
“找我?”我有些惊讶,如果是我的那些朋友,徐赶三还是认识的,“什么打扮啊?”
“穿着一条青布长衫,带着一个黑色毡帽,模样倒是很俊俏。”说到这里,他又故意压低声音说:“是不是以前您在堂子里认识的戏子啊?”
“他才不是堂子里的人。”我瞪了徐赶三一眼,把茶壶塞到了他的手里,蹬蹬蹬的下了楼。
我知道一定是他,我一边走着,一边正了正衣领,又拢了拢头发。
果然是他,他看见差不多是跑下楼来的我笑了笑。
我把手中的毛巾甩到了柜台上,信步来到他的跟前,“你来了啊。”
“恩,过来看看,不知‘小三爷儿’还认得我不?”
“什么小三爷儿,你见过哪个伙计敢自称是爷的?连城,叫我连城就好。你说呢,赛珍珠?”
“上次在城外茶馆承蒙眷顾,今日又来城里叨扰,不知方便不方便。”
“你我既然相知,就不必客气了。走,咱们去楼上找个地方说话,这里有点吵。”
我见他有些犹豫,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走吧,我们去喝杯茶。”
我们喝茶的那个雅间叫“望香”,即可临窗看街,又能低头看戏,只是现在是白天,而我们这个茶楼已经好久没有唱过“日场”了,小戏台看上去空旷一片。
商君秋朝着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窗外,“你们这个茶楼开的真气派。”
“这是上一辈人的功劳,我在这里就是一个伙计。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楼下拿茶水来。”
“清茶就行,不要破费。”商君秋看着我说。
“楼下有新来的碧螺春,我去拿来尝尝鲜。”说完,我就走下了楼。
除了一壶新茶,我又带了一些点心,总之,一张托盘被我装的满满的。负责茶点的李师傅笑着说我对朋友太好了,我说我并不是对每个朋友都会这么好。
一盏清茶,几盘点心,我们面对面的坐在了茶桌旁。
“你现在不用去赶场了?”我看了看他说。
“早就不唱了,戏班子散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出其中有些伤感。
我很诧异,“散了,为什么?”
“说来也是羞愧难当,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要不是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来听听,兄弟帮你评评理。”
“两个月前,几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