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疼痛过了几轮,一直到越殊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疼晕过去了,医生才又检查了一下宫口,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的话就点头,我们可以准备用力了。”
越殊连忙点头,几乎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跟着医生的口令憋着气,身体一半离开了床面,用尽力气配合着宫缩,将肚子里的孩子向外推,努力将他生下来。
“对,对,很好,深呼吸,准备再来一次。”
这次的用力似乎已经很有成效了,程苇锦和程轻站在两边,也忍不住往越殊的下体看去。性器在激素的作用下高高挺立着,却无法射精。阴户因为生产的关系向外凸起,肛口的括约肌也是放松状态。产穴已经张开,却还看不到胎头。
“继1◤2○3¤dΘan⊿meΘi点◥n■e▲t▽续用力,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越殊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正在一点点向外钻,子宫口被撑开到无法想象的程度。因为孩子的体型过大,头也比较大,所以想顺利通过爸爸的宫口也比较有难度。
一次次用力几乎耗尽了越殊的体力,而胎头也终于出现在了穴口。
“啊!看到头了!”程苇锦用力拉住越殊的手,用力吻了吻他的额头。越殊咬了咬牙,跟着医生又是几次用力。
孩子在身体里艰难地向外,越殊能感觉到孩子巨大的头卡在了某个位置。
“已经拨露了,马上孩子的头就要通过骨盆了,加油!”
“嗯……好疼……”
越殊大概知道拨露,也知道这算是胜利的曙光,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是一阵用力。孩子终于乖乖听话地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爸爸的子宫,头进入了产道。
产穴被孩子的头顶开,助产的护士小心护住产穴上方的性器,防止被影响到。
“很好很好,继续用力,头马上要出来了。”
越殊几乎已经失去了神志,全凭本能在动作,双手紧紧抓住身边的两人,口中不受控地吐出呻吟。
孩子黑色的胎发混着血丝,慢慢从产道口出来。医生扶住孩子的头,用手去分开他的产道口,方便孩子的产出。
“啊!要,要出来了……疼啊……好疼哈啊!……”
越殊呻吟着,本能地用力,终于感到卡在自己穴口的东西一下子露出了体外。
随着胎头的娩出,大量的胎水和血便涌了出来,医生甚至没有经历去擦,里面握住胎儿的头,大声叫道:
“继续!继续用力!头已经出来了!”
越殊几乎累的要晕厥,听见医生的话,憋足了气继续用力,只感觉在自己要精疲力尽的时候,卡在身体里的硕大的胎儿,猛地滑出了体内,一瞬间所有的疼痛感与胀痛感都消失了,耳边蒙蒙地,只听见程苇锦和程轻如释重负的叹息声,随后就是婴儿的哭声。
医生看了看,对他们笑了笑:“恭喜,是个男孩。”又看了看两位男士,问:“你们谁来剪脐带?”
“一起吧。”程苇锦接过剪刀,拉过程轻颤抖的双手,一起剪断了孩子的脐带。
“孩子的爸爸抱一下孩子吧。”
“嗯。”程苇锦接过孩子,看了看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孩子……”越殊几乎脱力地躺在床上,程苇锦将孩子放在他胸前,用力吻了吻他的额头。
“辛苦了,老婆。”
孩子小小软软的,趴在胸前,一点也想不出几分钟前还在自己体内那样折磨着自己,越殊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抬起头看了看孩子,手掌托住孩子,只觉得软得不可思议,忍不住笑了一声,重新躺回了床上。
“产夫要休息了,你们把孩子抱去婴儿室吧,还是做做检查。”
程苇锦点点头,将孩子抱起来,想了想,又对哭得眼睛又红又肿的程轻抬抬下巴:
“过来,抱一下你的孩子。”
程轻瞪大了眼睛,慢慢走了过来,接过程苇锦臂弯里的孩子。小宝宝来到这个世界才不过几分钟,身体还泛着红,一点也不好看。可是一想到这是自己和爸爸的孩子,程轻就感觉怎幺看怎幺可爱。
沉甸甸的肉团子交到程轻手上,柔软的触感和带着温度的身体,都在告诉程轻——
这是个生命,是由你和越殊一起创造出来的生命。
程轻愣愣地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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