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没药偏偏不受柳叶的威胁，淡淡望向柳叶
：“怎么？你身边有死过人啊？”
柳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淡然点
头：“是啊。”
那一声“是啊”，半真半假，却让人听不出
它的情绪。
姜没药直勾勾地望着柳叶，想看穿她到底在
想说什么。
柳叶却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对姜没药说：“
放弃那份不可能有结果的喜欢吧。”
姜没药沉默，淡漠地扫了柳叶一眼：“你要
我别去喜欢苏苏了？”
“嗯。”
“不喜欢苏苏，那你要我喜欢你吗？”
柳叶大方勾起一抹微笑：“可以啊。”
“柳叶，我现在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柳叶笑的一口贝齿明媚，挪过去，离姜没药
身边近了些：“你现在是被你性格蒙住了眼睛，
我想说的是，你对苏苏草的感情并不是爱。”
“何以见得？”
“因为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
“那是你没有一见钟情过。”
“当局者迷，现在用来形容你在适合不过。
”
“柳叶，你不是我，你不会理解我对苏苏真
正的感觉。”
“那你说，你对她是什么感觉？”
“信念。”
“信念？真逗。信一个人还不如信佛信基督
。”
姜没药静静地望着柳叶，说：“我从不相信
神佛，上帝，各派宗教。这些宗教固然有可取之
处，却只能安抚你的心灵，教你如何正确用好的
心态对待人和事物。口诵金莲，地灿莲花。在一
个人内心痛苦无法宣泄的时候，一样不实用。”
“听听，听听——你这个人是多么的极端。
”柳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沙发上，“你拿苏
苏草当信念，可是她给你信念了吗？机场马路上
的惊鸿一瞥，说白点就是你对她一见钟情了。我
在想，以绿说当时现场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你
怎么没看上她俩啊？”
“宿命。”
柳叶被姜没药这句话逗乐了：“听说你是个
写小说的，怪不得这么文艺。你们这些作家，脑
子都被文字腐蚀了，一大堆歪道理。”
姜没药不语。
“世界上最蠢的就是你这类人，单相思。明
知道对方不可能喜欢你，还一个劲的找虐。你这
不是活该是什么？”
“嗯，我活该。”
“人就这么一辈子，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
也是一天，干嘛硬要逼着自己不开心呢？”
“是啊，人就这么一辈子，做错事不可以重
来的一辈子。碎了的心难再愈合的一辈子。过了
今天就不会再有另一个今天的一辈子。一分一秒
都不会再回头的一辈子。那我为什么不依着自己
的意愿这样错一辈子？”
柳叶蹙眉：“再说下去我估计就得揍人了。
”
——她是真的不喜欢听姜没药说这些自甘堕
落的话语。
姜没药眨眨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果真听话
地没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却突然笑了，睨向柳叶：“你身
边死了谁？朋友还是爱人？”
姜没药真是个不要命的女孩子。在柳叶脸色
变掉之前，说起这些忌讳的话来还那么云淡清风
，就好像再问“你不喜欢吃什么？菠菜还是包菜
？”。
柳叶脸上没有微笑，也没有表情：“你在挖
我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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