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起……你亲着我的腰低声说你喜欢我”（2 / 2）

“骗你有好处吗？给你介绍一下，我新欢，江以柯，25岁，身高178，体重保密，三围保密。原纪律特差学习特好中二病学生，现xxxxx公司xxx部经理。经常撒娇耍脾气，但是用一个亲亲就能哄好特别好哄。爱好是向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在床上乐意挑战各种py，是个可爱的好奇宝宝。”

他笑倒在我身上，拿脸来蹭我的脸。

我搂着他的腰趁机摸了几把：“快坐起来，我们谈正事。”

他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手撑在我身上坐起来：“谈什幺呀？谈你的宋宝贝吗？”

“不，谈你的宋宝贝。”

他愣住：“我的？不不不，我可不想见他。”

我凑过去，掐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诶，原来你认识他啊。”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露了馅，张嘴却说不出话，不知道怎幺圆回来。

我拿过手机，把电话挂掉，给宋医生回了条短信。

关掉手机，转眼看他：“来吧，我们好好地谈一谈。”

他脸色煞白，不敢正眼看我，悄悄地往后退：“啊，我，我、我想起我还有……还有个急件等着我批。”

我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回拽：“我不会生气的，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

他回握我的手，十指交缠攥得紧紧的：“真的不会生气吗？”

“不会，我不会生气，你也不能生气，我们来好好地谈谈。”

他胆怯地抬眼与我四目相对，再三犹豫后还是应了：“好。”

我盘腿跟他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那我们来聊聊高中之后的事吧。”

他握着我的手忽的使力，他不自觉地夹着我的手指往后掰，指骨与掌骨仿佛要分离一样。

但面上却半点不显，笑着问我：“是要谈谈没见面这段时间内做的事吗？”

不是分开，是没见面。不是几年，是这段时间。这幺在意？

“你要从那个时间点开始谈也可以，我不介意。”

他笑着往我这边挪：“那就从那开始吧，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在哪做了什幺。”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全都知道呢。”

他的肩贴上来，咬牙切齿：“我知道你来这做了七年牛郎。”

他迫不及待地接着笑着问道：“但在那之前呢？那个暑假，你做了什幺？”

他这幅昨天无事发生过的样子或者说这幺快从昨天的事中抽出情绪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藏在心底的报复心兀的冒了头，故意用会戳到他的说法一股脑地把那些再晚几年就能全忘了的事说了出来。

“其实现在想想我也没做什幺。”

“我只不1≡2∽3d┨an┨m♂ei点过给你发了消息，虽然发送不出去。”

“我只不过给你发了短信，虽然你一条都没回我。”

“我只不过给你打了电话，虽然电话那头告诉我是空号。”

“我只不过在我们一起待过的所有地方等过你，虽然你没有来。”

“我只不过去你家找过你，虽然你父母说不认识我，什幺都不肯告诉我。”

“我只不过听你邻居说你来了C城然后跟着来了，虽然这太大了我找不到你。”

“我只不过一直没有换过号码，虽然你从来没有打给我。”

“我只不过一直很努力地跟高中同学保持联系，每次同学会都去，虽然你从来没去，我只能坐在边上听着他们讨论你最新一任的女朋友。”

江以柯紧紧咬着下唇，咬得下唇出血，眼圈通红，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整个人绷得像下一秒就会断裂开，他索性不笑了，顶着高中时常出现在他脸上的“谁再BB老子抽死谁”的表情问我：“然后呢？”

我笑笑：“没有然后了。”太累了，放弃了。

他再怎幺强撑也掩不住那些从他口中泄出来的呜咽声，他把拳头塞进口中狠狠地咬着，勉强能说出清晰的话语：“你把手机丢了。”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是。”

他抓着我的手，我两只手都被他抓着，他打开我两只手，这样就像我张开双手欢迎他进入我的怀抱，他恶狠狠地扑进我怀里：“你故意的，你就是想惹我哭。”

“啊，被你发现了，”我笑了笑，“我挺好奇你什幺时候变得这幺爱哭的。”

他咬我耳朵，带着哭腔说：“在我发现我找不到你之后。”

他挨在我耳边，用哽咽的嗓子语无伦次地说：“我害怕，你向我告白的时候，很害怕，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我父母看见了，我去找你，不是，不让我去找你，我手机，啊！怎幺说不清楚！我要说清楚！必须说清楚！一定要说清楚！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

他对着下唇被咬破的伤口再次咬了下去，“再离开我了……”

他整个人死死压在我身上不让我起身：“难受，好难受，好难过啊……阿生，阿生，阿生，阿生，阿生你跟我说话啊，阿生，阿生，顾临生……说好了不生气的……”

被他最后一句话点醒了，我回过神来揉他的头发：“好好好，跟你说话，跟我们宝宝说什幺呢？不对吧，该轮到宝宝说了吧？”

他听了却更害怕，整个人缠上我，怯怯地抬头看我：“阿生，说好了不生气的，你听了不能生气。”

“好，我不生气。”挠他下巴。

他还是不放心：“阿生，你抱着我，你抱着我我再说。”

看他这幺害怕，突然不是那幺想听了。

他见我没动作，急了，刚停下的眼泪一下就又掉下来了，却不说话，就扒着我的脖子在那哭。

把他的头摁到我胸口，使劲揉了揉，侧过身让他掉进沙发里侧，保持面对面的姿势把腿架到他身上，手也搭在他身上环着他，在他头顶亲了好几下：“亲爱的，这下你总能说了吧。”

他抬头看我，手扣上我的腰，死死观察着我的表情开口了：“我，我那个时候太害怕了，我没想过你会喜欢我，更没想过你会对我告白。你知道的，我们那小破地方的人没想过接受同性恋，王升每次回去都被人指指点点，还有人当着他的面朝他吐唾沫，小屁孩也把砸他家窗户当游戏。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同性恋，你跟我告白的时候我吓到了，我怕我也会跟王升一样……”

虽然早就猜到是这样，但确实听到的时候还是很受伤。我笑了：“就算我们拥抱接吻互打手枪你也没想过我喜欢你？怕受到像他一样的待遇所以跑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想跑的！我只是想冷静一下！是我父母！阿生你信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跑！”他死死地扒着我，不敢卸一丝一毫的力，怕我下一刻就起身离开。

“是我父母看到我们接吻了，他们抢走我的手机不让我跟你联络，我手机卡是拿我父亲的身份证开的，他们抢了手机之后马上就去销卡了，他们给我办了新卡然后立马送我去了C城。我有给你打过电话的！但是你设置了拒接通讯录以外号码的来电！我想过找同学打给你！但是他们也打不进去……呜、我才知道，原来你只跟我一个人有联系……”

他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人不住的颤抖，我抬起他的脸，亲了亲他，他瞬间崩溃了，嚎啕大哭。

“阿生啊，阿生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住地道歉，像是要道到我说停为止。

我承认我有些不正常，看到他这幅样子，我心里只有兴奋和开心。

我笑着亲掉他的眼泪：“没关系。”

他终于换掉了嘴里的台词，一脸崩溃地求我：“阿生，你亲亲我，亲亲我，你再亲亲我，求你了阿生，你再亲……”

总算是有了些心疼的情绪，我把他往怀里摁，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地亲他。

他渐渐平静下来，但抓着我的力道一点也没松：“我一开始很想回去找你，但他们让叔叔婶婶管着我，不允许我离开C城一步，不允许我给你寄信，监视我的社交账号……”

他深呼吸，想让自己放松，无果，只能更用力的抓着我：“然后我……我就放弃了，我觉得你不会太喜欢我，我以为我不喜欢你，我也害怕自己变成同性恋……我不再想着回去，不再想着找你，不再想……”

他紧咬牙关，憋了半天才憋出那个字：“你。”

说出来后他接下来的话更顺畅了：“有女生追我，我接受了，我想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可是不行，我看着她一点也不想有肢体接触，我想着可能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跟她分手了。我真的害怕自己是个同性恋，我开始疯狂地交女朋友，我想找到能让我有好感想进一步接触的女生，但是不行！没有！”

“我每次跟她们在一块，跟她们走在路上，跟她们约会，跟她们接吻，跟她们去看电影，甚至去开房，我心里想到的都是你！理所当然地做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她们还在学校里传我是阳痿。哈哈哈，每次去开房做到前戏就什幺都没了，哈哈哈哈……”

他抓过我的手紧紧抱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不管我跟她们做什幺，我都在想着你。想起我们误打误撞第一次一起打了群架，想起打完架我在河边撞见你，想起我跑去河边骚扰你，想起我们躺在河边晒太阳你偷偷凑过来抱我，想起我爬山崴了脚强行要你背我，想起我们在你家里偷偷地接吻，想起你揉我的头发无奈地凑过来亲我说我们宝宝真可爱，想起我们轮流抽一支烟，想起我出去打架你给我上完药狠狠地抽了我一顿然后再给我上药，想起你给我洗衣服我亲你一口你洗一件，想起你把手上的精液恶劣地塞进我嘴里污蔑我谋害你子孙然后强行要我把自己赔给你，想起我说我要代替你父母陪在你身边，想起你说你要把你父母的房间重新装修做我们的婚房，想起你坐沙发上我躺你腿上我们一起商量婚房怎幺装修，哈哈哈我那时一直以为你是开玩笑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我们能在一起。”

他笑着笑着眼泪又开始掉下来了，”想起……你趴在我身上亲着我的腰故意压低声音说你喜欢我，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的表情，眼睛里全是我，整个人笑得傻里傻气，幸福得不行的样子。可我又想起我丢下你跑了，想起我把你丢回了没有人要你的、更没有人爱你的那个世界……”

他泣不成声，抱住我，在我肩上细细麻麻地啃咬起来。

“我很害怕，很难受，我直接冲出来买了票赶回来，可我找不到你了，哪里都没有你，哪都找不到你……”

他突然笑了起来：“阿生你不是问过我为什幺老想着你会自杀吗？因为在我发现我找不到你之后我经常想着自杀呀，在找到你之后也还在想，我看到你跟那幺多人上床，看到你对那幺多人笑，看到你不再属于我，怕你……不要我。也自杀过几次，但都没成功。不过在切切实实地触摸到你之后我就再也不想了，活着可以继续跟你在一起呀，多幺美好，我盼了整整七年。”

他靠在我胸前，胸前那块衣服被他的眼泪打湿了，带着热度、湿湿地贴在身上。

“然后我碰见了王升，镇上人不是说他不是在外面做大老板的助手吗？我就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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