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躺在床榻外侧,偶尔眨眨眼,盯着头顶上帐上影影绰绰的凹凸纹饰——
她内功修为不浅,即使是在暗夜里,也比寻常人的视力好许多。
她肖想着石寒躺在自己的身边,正闭着眼睛的模样,鼻端是幽幽的香气,一时间有些情难自已,一颗心脏“咚咚咚”地急跳起来。
仿佛是配合她的躁乱心跳似的,她突然觉得下腹一酸,又猛然间抽搐了一下,接着,一股子不可言说的东西流了出来。
杨谨:“……”
她都能想象得出,那股子东西如何附着在石寒亲手绑好的“那物事”上。
石寒似已经看透到了她的心里头。杨谨因着那突如起来的“暖流”僵直身体的一瞬,石寒的声音便幽幽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谨儿,月事的时候,最好是侧卧着。”
杨谨:“!”
心道,侧卧,是因为不知道那东西何时会流出来,弄脏了衣裤和床褥吗?果然这里面的学问太多……
她于是从善如流地拧了拧身体,换成脸着朝外,背对着石寒,侧躺着。
石寒颇无语地看着她离自己更远了些,很担心她再一翻身就掉下榻去。
遂好心道:“你再靠外点儿,可就要掉下去了。”
杨谨一惊,也觉得脸上有点儿凉飕飕的,于是依旧背对着石寒,朝后方蹭了蹭,又挪了挪,好歹脱离了掉下榻的危险。
饶是如此,两个人之间也还是隔着一尺有余的距离。
或许是离得近了吧?杨谨觉得后背僵得慌,紧张的,总觉得石寒的目光似乎落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你的背影很美吗?人家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看?杨谨暗啐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谨儿?”黑暗中,石寒轻声唤道。
“嗯?”杨谨的神经猛然绷紧。
察觉到她语气中的紧张,石寒微微蹙眉,侧过身,面对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困了吗?”
“啊?没!”杨谨紧张道。
石寒无语地暗自摇头,想了想,又道:“你之前不是说,想与我聊聊吗?”
石寒想通过听听杨谨的倾诉,宽慰她。有些东西,长久地闷在心里,是会闷出病的。尤其是,像这孩子这样闷的性子。
“啊!聊……聊聊!”杨谨磕绊着,深深为自己的年少健忘而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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