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来也曾回他:我会一直在的。
事实上他撒谎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说的人绝没有撒谎,听的人也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然而结果偏偏——
他梦到合欢弹着琴,一首《雨霖铃》,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然后从桌上抽了一把尖刀捅进自己心脏。
刀光一闪,和剑芒一模一样。
一把剑,一道苍龙出水,白光从开封掠至秦川,最后混了血色,在他胸口蔓延。
浅黄的衣色,最后凝结成指间一颗殇言,酸涩入口,旁边是萧四无的眼中冷光。
冷光渐暖,变成东越万蝶坪的粉色花海,一盏花灯从人手里落下去,直直坠入了一片牡丹园中。梨花白如雪,娇红如霞,魏紫沾烟,在日光下晃着,最后晃成一片血色,缓缓消退,又变成了开封的剑光。
这个梦毫无逻辑,却无尽头,周而复始,循环个不停,怎么也走不出来。
不知是第几次被剑光挑中胸口,惊醒后满额冷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躺着缓了好半天才能坐起来。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药却温在罐子里,还是热的。罐子上贴着字条,萧四无的笔迹——
喝药。
尤离还有理智,他也想快点好起来,这种药不离身疯疯癫癫的日子他过够了。
他推开门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萧四无这么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会否高估了迷药的效力——
他不安,很惶恐。
好像许久没有一个人呆在这么空旷的地方。
院里还有尸体,落叶又多了一些。
萧四无和合欢去了哪里?
他转身回房,抬手去揉眼睛,无力的手臂很快沉重垂下,被门锁的插销之处划过,湛蓝色的珠串突然就散了,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听起来震耳欲聋般响个不停——
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弯腰去捡,然而心头不安更甚,盯着满地的蓝珠发怔,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惊而惧,刀已在手,看到来人的一头白发便愣了片刻,不解道:“先生?”
百晓生负手而来,看着地上的东西道:“唉,一大早就这么不吉利——良堂主可知这一颗值多少钱,还不赶紧捡回来。”
尤离道:“先生来开封就为了很属下说这些?”
百晓生道:“自然不是,老夫来给良堂主递个信儿。”
他附在尤离耳边,声音低哑苍老却带笑意,好像在说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事情,尤离却惶然瞠目,飞快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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