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矢反驳道:“才不是,我是在想,这些东西居然繁衍到这个地步我们都没发现……太掉以轻心了吗。”
他们面前的景色描述出来实在有些有些刺激,甚至不应描述。因为这景象实在是太亵渎了,即使不是人类的他们也觉得十分恶劣。那些无机质的,几丁质的躯体,翻滚着,如同浪潮一般。这个数目若是全掉下去,肯定能够变成特大灾害。司空同意:“这也太多了。我听霓大人说这里面有个主宰意识,应该就是那个东西演变太厉害了吧。”
“演变?那玩意……算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我们该完成任务了。”
他俩不太在意到底怎么回事,毕竟有人会想。灵矢张开自己的翅膀:“得过且过是一种美德。”从黑色的边缘卷起焦灼的底线——他的情感开始燃烧。
他的眼瞳也开始燃烧,他的声音如同轻烟一样飘忽:“是时候燃烧了……我啊。”
司空轻叹一声:“你也不是一样,一到战斗就过火。”
他倒是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到现在都耿耿于怀,明明自己的火焰是神之火焰,却被那个恶魔从中轻易地劈开,这等耻辱绝不会忘却。即使现在也不能燃烧至天穹之上,但是至少能让那个女人看见。该说真是单纯吗?他想。
当然霓完全没在意他就是了。
她沿着虫坑一路往前走,连原型都没变回来。她走的如此自然,全然不顾外面是个什么光景。她很安心:姐姐将这一圈都冰封了起来,这里面的东西绝无活命的理由。
不为了什么,只是这些东西必须灭绝。当初她由于某个理由没有赶尽杀绝,这绝对是她的失误。她漫不经心的走着,但是没有任何虫只前来。只有回音在潮湿而粘腻的内壁内回响。
然后她抬起头。周围的颜色逐渐变得鲜红,那仿佛不是石壁,而是鲜血浸透了的什么建筑材料建成的。她完全不在乎,一边抬头直视一边走。那绝对不是错觉。从墙壁之中,什么东西缓缓突起,仿佛粘土一般柔软而搏动。霓停了下来。仿佛隔着母亲的腹部却能看见婴儿的胎动一样,那东西渐渐靠近。
她看着对方仿佛被从墙内挤出来一样缓缓显露身形,她说:“你为什么要坚持化成人形?我是说,你没必要那么做。”
那是个仿佛用粘土,或者别的东西塑造而成的女性生物,眼睛和五官都因为太过粘性而无法呈现。她觉得这也太好笑了,虽然不太值得笑。感情深刻到如此,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还蛮想嘲笑的。不过她内心不知为何某种情绪翻腾而上,阻止了她的刻薄话语。要是早上那么几百年,她刚被关进去的时候摊上这事,她肯定压抑不住恶意。
霓冷静的建议对方:“我真的不觉得你应该是这个样子,梦丽。”
对方开始发出哭声,但是只是更类似于一种风划过洞穴的哀号,这里面更多的是模仿而不是真心实意的哭泣。毕竟她也不是人,只是一个意念的集合体,要求太多未免严苛。不过霓也不太指望她能听懂自己的话。
她捏了捏下巴,稍微有点怀念:“这是我的错,梦丽。我不应该给你取名的,不过至少你听见我认错了,你应该感到荣幸的。”
梦丽将身体匍匐在地上。她听见对方的心灵意志流淌进来,如同虫群用前肢切割出的碎片在私语:不,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她连敬语都不用,可是霓似乎完全不觉得生气一样,耸耸肩,双手环肩:“你也不应该学的那么多,比如,向内归因这件事,我觉得你就学的很不好。”她语气加重了一些:“更何况,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不应该这么做。你现在就应该死。”
那个女性沉入了墙壁中,霓的笑容也隐入了怒火之后。这里只余下她和鲜红色的墙壁,于是她轻声说道:“你就他妈的不应该把她的尸体挖出来,这是你做的最后一件错事了。”
她伸出手。
仿佛用烤热的刀子切开黄油一般,墙壁在她的面前如同无物一般分开。她抓住了她。
那个黏土一样的人形仿佛沙堡崩坏一样散开。
从里面露出了谁的脸。
不,那并不是脸。说是构造体也许更实际。你有没有看过魔像?那就是那样的东西,但是这些骨架全是虫子构成。被称作人面虫的这些东西的幼体根据发育程度颜色不一,仿佛用它们作画一般,这里出现了谁的投影。梦丽问她:你明明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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