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花落①（2 / 2）

曾经他当她是一个工具，曾经他很恨她，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仍然是五皇子，她仍然是父皇的嫔妃。他之前以为皇宫里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所以他才算计。可是，他错了。

她是不同的。当她听他说话的时候，她是悲伤的。她的悲伤是她心中发出的悲伤，而不是虚假的。她是单纯的，单纯到不知他在算计于她。

『对不起。』他说。他对不住他，他为了自己而伤害了她。如果他没有和她谈天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吧。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可以做的就是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他做的一切。

『说这句话的人，是我。是毁了你，毁了你的前途。』我的泪水流下来『你-----被皇上罚了到哪里去？』我知道只有道别时他才会来，因为他一天留在京城，一天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我被皇上封为和亲王，到一个非常远的地方去。额娘，这只是一个开始。』五皇子忍着要流下来的眼泪，跪下来『珍重。再一次，珍重。我，要走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时间而到，要走了。我背着他，把眼泪抹好后，对他笑了一下。五皇子，我们是宫斗的牺牲品，我们还可以生存下去吗？

那一天，下起大雨来。是天也为我们哭吗？我望着奴才送过来的百合，这是吗？我摸着它，想起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御花园中的百合。它们，会有事吗？我立即站起来，跑了出去。

『娘娘，娘娘！』奴婢在大叫。可是，我没有听进去，我一直跑着，一直跑着，脑海中只有一件事：五皇子的百合，五皇子的百合！我一路碰碰撞撞，终于到了。可是———

它消失了。它被人砍走了。

我的泪流下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皇上，你真的容不下我和他吗？为什幺你一定要如此？你可以打我，骂我，杀了我，但是我请你不要砍走我和他的信物，好吗？为什幺，皇上一定要如此吗？是吗？

我一直跪着，一直跪着，神志愈来愈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皇上就在我旁边，一直看着我。我想起来，但是皇上把我放回床上。他说：

『朕先回去了，妳先休息一下。』

皇上离开，他走了几步。

『回不去吗？真是回不去吗？』我捉住了他的手，问。

『婉妃累了，朕先回去。记住，两星期之后，就是妳死亡之时。朕想，妳还是好好珍惜妳婉妃的生活吧。』皇上摇了摇头道。放在我的手之后，他便离开了。这一次，我没有去留着他-----我一早就留不了，不是吗？

原来有时有些东西是不会等你去补救的，原来人的心说离开，就离开了。我望着皇上的背影，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原来，一切都已经不可以改变了；原来，一切事情都不会等人的。

三天之后皇上下旨，把柔妃贬为慕容答应，八皇子封为亲王，送出皇宫。

这一天，八皇子陆清云去看我。我立即来到大厅去接他。毕竟，他是他的弟第。我扶他起来之后，我们双双坐下。奴婢倒了茶之后退了出去，只剩下我和他。

『对不起。』我说，我望着他。

『我们还是快点入正题好。今天，是我离开的日子。我想妳有些事是不明白的，所以我来了。我知道那一天贤妃是怎样下药的，因为那一天我刚好经过。』八皇子望着我，说。

他知道了？我立即望着他，听他之后的话：

『贤妃的宫中最近御花园，所以当我想去御花园的时候，我一定经过她的宫。那一天贤妃称病，没有向皇后请安。其实她是安排人，叫他们去做些事，我刚好经过，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