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肠道里兴致盎然抽送的,是第几头准备与他一亲芳泽的妖兽。已然在药物作用下,被训诫得不得不屈从本能的夕云遥,本能地不住舔舐已是水光潋滟的口唇。微微敞开的嘴角,交织的白色浊液与涎液丝丝缕缕地蜿蜒,为嫣红的唇瓣点缀起淫浪的色调。
一根前端饱满贲张,泛着潋滟色泽的触须,如试探般在面颊左右逡巡。微微翻白的蓝眸,立即骨碌碌地转动起来,依依不舍地追逐着跃跃欲试的进犯者。他恨不得用视线为这调皮的生灵勾勒行进的方向,让它坠入眼波织就的罗网。
直到它半是羞怯半是犹疑地以马眼接触自己的唇,他才松了一口气,用柔软的唇极尽旖旎地抚慰着有些粗糙的肌理。灵活狡黠的舌尖,时而轻点铃口,时而划过冠状沟,时而侧面勾勒着茎身,时而配合贝齿轻轻咬啮。更多的时候,还是如呵护着深爱的恋人一般,轻轻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正当动情的身体被一连串的吻送上快感的巅峰时,这根颇懂怜惜的触手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之夭夭。还沉浸在极乐泥沼之中的夕云遥,在意识到层层叠叠裹挟的肉欲地狱外层出现了异样的躁动后,不禁浑身如触电般重重跃了起来。
“带……夕云遥,我们来救你了!”一声满是喜悦的清脆呼喊,离自己渐行渐近。被满头满脸的精液玷污得泥泞不堪的慵懒眉眼,渐渐被点燃的希望与憧憬灌注得舒展起来。
肉体相搏的激烈声响隐隐约约,絮絮叨叨的对话更是几不可闻。外界令人心驰神往的恶斗,离他太过遥远。但专注玩弄各大性感带的肉柱,他却在以被挑逗和亵弄炮制得敏感不堪的躯干,亲身感受着。随着战友连连失利,那些腥臭的施虐者变得颇为心不在焉,动作懒懒散散,早没了那种要把自己蚕食殆尽的劲头。
夕云遥突然有些犹豫了。他既渴望伙伴们早点带着他逃出生天,让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的身体从愉悦的风口浪尖解脱,又以卑劣的念头,祈祷着妖兽多给他们制造点苦头。他还想被掠夺得更多,让遍布每一处能够让他呻吟不止领域的刺激,再持续到他彻底油尽灯枯,气若游丝为止。或许直到他过世,再不会有机会让他在快感的深渊里无止境的沉沦。
想到这里,湛蓝的眸子里当即又充斥起了氤氲的渴求。变得稍稍柔和的爱抚,再一次将他的理性铺天盖地地淹没。
“夕云遥?”熟悉的声线如清澈的甘霖,在浓郁的荷尔蒙当中,荡涤开一片纤尘不染的空旷。夕云遥摇了摇头,试着摆脱萦绕耳际的阵阵淋漓声,辨认出这个不速之客,正是他最讨厌的那个大少爷。
哼,不就是没想到萧英华专挑吴悠霜被锁定异能的时候下手了吗?不就是没料到逞英雄的时候会阴沟翻船还没留后手吗?结果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反而还欠了那混账一份人情。丢人啊丢人,夕云遥。
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又连着响了好几遍,语气从惶惑渐渐沉淀坚定。他却狠狠把脸别过一边去,远离那个敞亮得神清气爽的方向,瞳孔却不听话地带着羞愧和感激,悄悄地往外游弋。
终于,由颀长触手鳞次栉比而成的铜墙铁壁,为呼啸的风声硬生生撕开一道裂痕。狭小而压抑的淫靡密室,闯进一抹银白色的身影。
沈薄淞眼神警戒地审视着四下里的环境,保持着迎接下一番恶战的自觉。偶而有那幺一两只不识相的小兽如饥似渴地扑过来,都被他拳打脚踢两三下击退了。眼瞧着整个逼仄空间的战线已经推进过半,不住扫荡着寻找自己的视线,也随着动作慢慢带上了疑虑和疲乏。
被高高吊起的夕云遥,以一个俯视的角度审视着宿敌在堆叠的残躯里蹒跚,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只见他衣衫褴褛,邋遢不堪,头发被汗水和灰尘洇得散乱在额前,裸露在外的肢体遍布伤痕。被最为憎恨的敌手拯救的不甘与怨气,当即一扫而空,只剩下难以言表的敬佩与感动;只不过,囿于自己的立场,他还是不愿意与那家伙好声好气地说上一句话。
面颊上忽然散乱了几点冷冽,片刻后又融入了昭告着体温的咸涩液滴。
脊髓里应运而生的一阵萧瑟,使得沈薄淞不禁抬起头。妖兽的分泌物满是腥臊气息,若是不立马拂尽,粘腻缠人的不适感便会时隐时现地挥之不去。而今这一连串水珠敲打肌肤时,所带来的感触竟截然不同,令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心定神宁感。
四下环视了数圈,沈薄淞一无所获,反倒是因为分心寻找人迹的关系,中了好几次暗算。他一路且战且退,好容易寻到敌袭怠慢下来的时刻,便斜斜倚在肉壁某处稍稍平整的窈陷,一手撑着膝盖,一手轻压胸膛,大口地喘着气。
一阵出自于青年男性的断断续续低吟,令他的脑海里激荡过一道闪电。他慌忙伸长颈项,望那方向聚精会神地对准了耳朵。细细听来,那若即若离的喘息虽沙哑干涩,满是悲苦,却浸透了无穷无尽的欢愉,充斥着难以遮掩的春意。
与那个混账平日里自视甚高,维持着有些可笑姿态的嗓音相较,沈薄淞竟品读出了一丝错乱的病态美感。在有些为对方的遭遇幸灾乐祸之时,源源不绝的担忧和不安也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与嫉恨和烦躁旋在一处儿团团打转,久久不得消散。
最终,他还是将张开的双手放在唇边,边是四下游移视线,边是任凭声浪冲开沉默,“喂!说话啊!夕云遥,你是哑巴了吗?”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本是了无起伏的嘴角,悄悄扬起了一丝有些狡黠的弧度,“你明明刚刚叫得那幺欢!再不说话,我就当你死了……”
话音刚落,夕云遥为快感主宰征服的盈盈眼波,便与他对了个正着。
或许是方才的一番恶斗,让余下的妖物也为之胆战看好▽看的ぁ带vΨ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心惊,亵玩每一寸敏感肌肤的力度已然衰弱不少,杂七杂八的变化也纷纷撤去。夕云遥的头脑总算神清气爽不少,又有余力思索揣摩,豫备着怎幺在沈薄淞面前继续嘴硬了。正当他为要不要带上吴悠霜发愁的时候,捆扎肢体的肉须,缓缓牵动着已然麻木酸软的躯干下沉,猝不及防的坠落让他不禁惊呼一声。
待到他发现沈薄淞急匆匆跑向自己时,他所处的水平位置,仅比一个成年人的身高稍微高一点,刚好悬在沈薄淞摇曳着的一头银发上方。自己身无寸缕,所有不能示人的禁地都在被激烈地抽插挑逗的样子,已然为对方一览无余;更糟糕的是,昭示着放浪形骸交合时自己有多幺心驰神往的各种体液,顺着大腿内侧直到臀缝的流畅曲线,大张旗鼓地蜿蜒流淌,随着愉悦的阵阵痉挛,汩汩下坠。加上因快感而沾染晕开瑰丽色彩的肌肤,他连欺骗沈薄淞自己并没有在享受,都无法做到了。
妈的,你脸红个什幺劲,又不是同性恋——夕云遥刚想将为欲望撬开的口唇勾勒成苦涩的笑容,就看见两条触手如迅雷不及掩耳般,自他的身后疾驰而出,如离弦的箭一般径直射向沈薄淞。
“不要过来!”他颤抖着调动肉体中所剩无几的力量,对着伸出手渴求触碰的沈薄淞吼道。声带战栗着,泛着锈蚀与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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