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再次抬起头时,他怯生生地问道:“师父,您知道我的生辰是在哪一天吗?”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林蔚然再次摇了摇头。
“冤孽,”严思悔的眼睛里有了些许的湿意:“是三月二十。”
“师父,您知道我……”
“我知道。”严思悔站起身来,走到墙边的书柜旁,轻轻转动上边的一个白色瓷瓶,书柜一分为二,向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人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正在花园中执扇临水观鱼。那少女眼波流转,灵动非常,一派天真烂漫,看得出画的人是极用心地。林蔚然仔细看了看,发现画中人与自己竟有七、八分相像:“这是?”
“这是你母亲,叩头吧!”
正式行大礼叩拜后,林蔚然站在画像前呆立了很久。对他来说,自小母亲就是遥不可及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离得这么近,不由自主得,他伸出右手想摸一摸画中人。
“住手!”
林蔚然听到喝止声立刻停住了手,严思悔再次转动瓷瓶,书柜缓缓合上,把他的手挡在了暗格之外。
林蔚然明白,母亲深藏于父亲和师父的心里,别人是不可以碰触的,就算那个别人是她的孩子也不行。今日能见到母亲的画像,得知她的祭日和自己的生辰已属意外收获了,其他的便不能再强求了。
临走的时候,林蔚然问道:“师父,我手上的手环是您所赠吧?”
严思悔点了点头:“你母亲姓柳,你父亲便在家门前种了五棵柳树。后来你出生了,我来看你母亲,她便要我为你取名。正是三月天,草长莺飞,蔚然生长之际,便为你取名蔚然。你姓林,加上沐字,便凑成了门前的五棵柳树。”
林蔚然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向严思悔叩了三个头便起身走了。
那一晚,林蔚然独自坐在廊下一夜没睡,一直看着月亮,心里空空地,想哭却不知从何哭起。父辈的世界,他从没参与,也没有人要他参与,他如弃儿一般被隔离在外,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他也无法体会父辈们的爱恋与情伤。
第二天辰时,林蔚然像往常一样前往畅园。进入“听风小筑”,昨夜的狼藉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室的整洁干净,干净得像没有人居住一样。他转进内室,里面一样的空空荡荡,严思悔已经离开,只在书案上留了一封信。
林蔚然打开信,俊秀的字迹呈现在眼前。
蔚然吾徒:
为师欲往塞外游历,惜边塞寒苦,不可带汝同行。今留笔记三册乃为师二十年之心血,望汝珍之、重之。营造一门世人轻贱,然可造福百姓,百利而无害。吾徒天资聪颖,若能勤加研习,他日必成大器。父辈恩怨与汝无碍,勿以此为念。他乡路远,再见无期,善自珍重。
师字。
林蔚然拿着信,静静地坐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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