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河天君挑挑眉毛，“当年本君下凡历劫，本是注定以杀止杀，统一江湖，娶妻生子，由杀生而入道，终成一代传奇。结果，却遇到了你，一着不慎，被你害成了那个样子，只得重来一回。清疏，你说这笔债，要怎幺算？”
啧，这可真是千古奇冤了。
我刚要开口辩解，子衡却从对桌走过来，对着我们说：“清疏，霄河天君，请借一步说话。”
看到子衡的我已经失去理智，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十分狗腿地从桌上站起来，十分狗腿地跟着子衡走了，回头一看，霄河天君也跟在我身后。
待我们三人走到一处僻静地方，子衡终于开口了。
“霄河天君，清疏欠你的，我替他还，他只是个小仙，禁不起上仙恐吓，请你不要为难他。”
原来他全听见了。原本就是好聚好散，却还要连累他替我出头，真是尴尬到姥姥家去了。
霄河天君打量一眼子衡，眼中清光闪烁，“天璇君，恕我多嘴问一句，你与清疏是何关系，有什幺资格来管他的事？”
子衡淡淡道：“我与清疏，曾结为仙侣。我为他出头，有何不可？”
霄河天君笑了，“不管曾经是不是结为仙侣，现在却已经不是了。这毕竟是我与清疏在凡间之时便结下的因缘，天璇君还是不要插手了。”
我讪讪道，“子衡，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
子衡不等我说完，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华瑜，有些事情本君也不愿说得太过，你自己下凡历劫投胎做人所带来的那一大堆干系都已经在你魂魄重回洗炼池之时烟消云散了。不论清疏之前欠过你什幺，他所欠的那个人都不再是你了，这样的道理你身为上仙难道不明白？”
我自认得他以来也未曾见过他这般连珠炮样说话。
霄河天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有趣，天界清绝出尘的天璇君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真叫我长了见识。”
子衡淡然道：“子衡非是咄咄逼人，而是以理服人，天君若是有理，大可与子衡细细分辩。”
霄河天君道：“天璇君，你这样护着他，倒叫我怀疑你对清疏是否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眼看子衡蹙紧了眉头，我心道要糟，赶紧跳出来替他说话：“华瑜，天界人人皆知我与天璇君好聚好散，分手之后也还是朋友，这样的关系简直堪比天界楷模，你可莫要随意揣测。”
霄河天君似笑非笑道：“既是这样，那便最好。我愿与你结为仙侣，若有了旁人干涉，自然不美。”
我有些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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