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蕴负手立在弯月石洞门边,面色怅然,目光散漫,若有所思着,像是无意间信步途径的样子。看好
听朱俏惊喜地唤他一声,这才缓缓抬起眼来,微颌首,启唇回了句:“朱姑娘,林二姑娘。”
他有些时日没来找林青穗了,今日出现的时机又这般凑巧,朱俏不由顺口问:“小大夫今日怎么来啦?你方才有碰到穗穗吗?”
“穗穗,”苏行蕴回神,双目恢复了些锐利:“她在哪里?”
“我们近来将状元兴酒改善了口味,穗穗说多亏嘉柔郡主的提点,她刚刚捧着酒去谢过郡主大人,但不知怎么地,一回来就不对劲了。”
朱俏心里正有些无措,索性将情况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回头指指凉亭石桌上的酒坛,又道:“酒也没送到,反倒人像是失了魂的模样,问她缘故她也不肯说。”
“嘉柔郡主,”苏行蕴一惊讶,声音蓦然拔高:“她方才去找了嘉柔郡主?”
“是啊...”朱俏还没答完,只见苏行蕴大步流星走过来,边走边探头四处找人,巡视庭院一周不见林青穗人影,转而焦灼的问朱俏:“那丫头人呢?”
“她,她歇息去了...”林青芜迟疑地伸手指向里院西厢房。苏行蕴心底腾起股不妙的猜想,脸色瞬即凝重,转步就往后厢房走。
林青芜下意识伸手拦住他,窘然道:“苏公子,穗穗在睡觉...女孩家的厢房,你贸贸然闯进去,不大好吧。”
“不是,二姑娘,”苏行蕴旋首快声解释:“我不是想闯进...是方才我正在郡主那里谈事,却不曾见过青穗进来,就怕,就怕她见到我与嘉柔郡主,起了误会。”
“什么?”林青芜感知迟钝,林青穗又一贯善于掩饰情绪,致使青芜青松几个至今都没悟出,苏行蕴与妹妹还有另一番牵绊来。她听苏行蕴这样说,一时摸不着头脑:“你们怎么了,穗穗误会什么啊?”
“芜芜,”朱俏见她愣头愣脑的样子,连忙挪步来打圆场。虽不大了解苏大夫和穗穗这是怎么了,但见两人都不大对劲,只好开口解围:“要不我先去看看穗穗,小大夫你暂先在这儿等会儿。”
苏行蕴沉着脸勉强点点头,朱俏便疾步去寻林青穗,跨过后院石洞,只见西厢房门扉四闭,连窗棂都合得严严实实,朱俏心中担忧愈甚,压着袖边在屋外叩了叩门沿:“穗穗?”
里头半天不见回音,朱俏又抬手重敲了敲木门,扬高声音:“穗穗,你睡了吗?”
“嗯,”林青穗这才闷声回一句:“俏俏,怎么了?”
“苏小大夫,他来寻你了。”朱俏脆声告知她,又添了句:“他说他方才也在嘉柔郡主那里,却不见你,怕你起误会,特地想寻你解释清楚。”
里边再次静寂了许久。他俩这是怎么了,朱俏实际上也是一头雾水,只是直觉性的觉得,穗穗这样不开心,应当是跟苏小大夫有干系,“他还在外院等你,你要不要出来与他见一面,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嘛。”
未过多时,门扇哗啦一声从里头敞开,朱俏被惊得陡地一顿,只见林青穗发髻凌散,面目孱白,容色显出明显的颓意。
“不必见了,”林青穗平静的开口,声音里带着些冷意,她手里攥着一柄外鞘精致的玲珑匕首,伸手递过来给林青芜,低声道:“他来了正好,你将这个还给他,就说。”
似是无声的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说的,你就将这个还给他吧,祝他和郡主百年好合。”
朱俏哈的一声,“什么?”林青穗将匕首塞到朱俏手中,“去吧,别多问了。”
朱俏惊得脑子空白,短时间绕不过弯来,只好握着匕首回来转交给小大夫,又将方才穗穗的三两句话告之,苏行蕴一听果然大惊失色,拔腿就往后厢房跑。
林青穗出了内厢房,她知他定会冲闯进来,便站在墙角边柏合树下等着。抬着素手半遮眼帘,仰头看向天际蔚蔚晚霞。
红云铺层,残阳似血,晚风横扫而来,带着园外花圃里百花奢靡的沁香。
衣角发丝扬起,林青穗失神的瞧着,京城的天色都似乎与临安别有不同,不似临安那般柔和软白的云,苍蓝透澈的天。皇城大都的晚暮云蒸霞蔚,危危三尺青天似要压在头顶,抬目尽是威严庄肃,沉得人透不过气来。
林青穗心中黯然,这儿终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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